柴宗訓暫時沒有時間去增設大學士,只與江南、嶺南、閩浙三地不停奏折往來。
畢竟這三地佔了天下賦稅的大半,可不能長久的亂下去。
好在紛爭很快平息,資本需要爭分奪秒賺錢,三地的局勢很快便恢復正常。
但慕容德豐嗅到了一絲不同的味道︰「皇上,江南、嶺南、閩浙三地雖是社稷賦稅來源,卻也須設法干預,否則致其尾大不掉,朝政必會大受影響。」
柴宗訓淡淡一笑︰「慕容兄看出什麼來了嗎?」
慕容德豐說到︰「歷朝歷代朝中無論如何紛爭,只會影響百姓和國運,但此次男女之爭,似是百姓在影響朝堂。」
「三地乃朝廷賦稅來源,若無百姓游行,影響朝局,保守一派必不會這麼快便妥協。」
「這游行如果沒有人組織串聯,也不會短時間便聲勢浩大。」
「臣打听過,這三地游行,都是富商出人出錢在背後煽動,倒逼保守派妥協。」
「將來若朝廷又有何國策與富商期待不符?豈非又要組織罷工游行倒逼朝廷?」
柴宗訓笑到︰「所以慕容兄又要有得忙了,須得出台一系列律法,抑制富商影響朝局。」
「除此之外,還須出台另外的律法,防止壟斷,一家獨大。」
「朕的意思是,任何一家商號,在本地市場出貨佔到六成半;全國連鎖商號,也佔到全國出貨量的六成半,便可視為壟斷,須得嚴懲。」
慕容德豐有些猶豫︰「皇上,倘是反壟斷,會不會打擊商號的積極性?」
「慕容兄盡可放心,」柴宗訓說到︰「商人都是逐利的,只要有錢賺,豈會沒有積極性?」
倆人正商量事情,外間又傳來隆隆的鼓聲。
柴宗訓側耳一听︰「是誰敲響了登聞鼓?」
不一會兒,金瓜侍衛帶著一個婦人進來,看她的妝容衣著,倒是個三品的誥命。
婦人急匆匆跪下︰「臣妾周氏參見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周氏請起,」柴宗訓說到︰「未知爾敲響登聞鼓,所為何事?」
「回皇上,臣妾有冤,請皇上為臣妾伸冤。」周氏說罷,一臉不服氣的抬起頭,看樣子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大膽,」太監萬華喝到︰「金殿之上,如此無禮,來人,掌嘴。」
柴宗訓抬手阻止︰「有何冤情,你盡管說來。」
「回皇上,」周氏質問到︰「皇上既有旨意男女平等,臣妾請教皇上,女人和女人是否也平等?」
「女人和女人當然更加平等。」
「皇上,妻和妾也是平等的嗎?」
柴宗訓之所以要男女平等,其中之一的目的便是推行一夫一妻,只是旨意還未下去,沒想到就有人找上了門。
「男女既是平等,」柴宗訓說到︰「那便不該有妾。」
「皇上可否給臣妾一道聖旨?」
慕容德豐插了一句︰「聖旨豈是你說給就給?你有何冤屈,先說出來。」
「皇上,」周氏說到︰「臣妾本為吏部尚書宋白正妻,有朝廷誥命在身。」
「可皇上男女平等旨意推行天下,那宋白的幾個妾室便以此為令箭,日日與臣妾爭斗,要求與臣妾同等地位。」
「皇上,臣妾可是宋白明媒正娶的正妻,如今竟被那幾個婦人日日侮辱,請皇上為臣妾做主。」
柴宗訓沉吟一會︰「周氏且退下,朕不日便會有聖旨解決此事,替你伸冤。」
「臣妾謝主隆恩。」
周氏走後,慕容德豐問到︰「皇上意欲何為?」
柴宗訓說到︰「朕欲推行一夫一妻,不得納妾。」
「妻妾之事,很多已成既定事實,恐只能默認,只是今後再有嫁娶之事,便須遵循一夫一妻。」
「不,」柴宗訓搖頭到︰「既成事實也須退。」
「皇上可有方策?」
「昭告天下,凡大周境內,只許一夫一妻,不得納妾。已納妾者,可選妻妾其一共同生活。」
「既是男女平等,家中資材便是夫妻一人一半,選妾共同生活,須將一半資材給付與妻。」
「選妻共同生活,須將男子一半財產中再拿出一半來給與妾,由其單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