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蘇公子是皇上,」飛兒並沒有靈兒那麼敏感︰「那也不錯啊,那樣你就是皇妃了。」
靈兒慍怒到︰「一個欺騙了大理州的皇帝,能是什麼好東西?」
飛兒說到︰「我常听阿舜和曉波說起,蘇公子是神仙,皇帝也是個好人呢。」
「三十七部革命,要不是皇上下旨官兵不準干涉,怎麼可能成功,我們的同袍也不可能均分土地。」
「可他不該隱藏身份。」
「他是皇帝誒,不隱藏身份,出了什麼差錯,誰能負得起責任?」
靈兒低頭沉思,飛兒繼續說到︰「再說了,剛剛那個侍女不是說了嗎,五郎和皇上根本不在一起。」
「也許五郎和阿舜他們一樣,傾慕蘇公子的才華,願為門下走狗呢。」
這麼一解釋,好像也說得通。
所以女人一旦愛上一個男人,她會想辦法去騙自己。
楊延德依舊每日去上朝,只是不太搭理飛兒,不過飛兒心大,畢竟沒成婚嘛。成婚之後,還怕他不說話?
連著幾天柴宗訓都沒去見靈兒,他還沒找到更好的辦法去說服她。
楊延德本是話不多的人,反正柴宗訓去哪,他就去哪,也沒想過怎麼勸勸。
在府中待了數日,飛兒和靈兒已將楊府了解得真切。
那日侍女說了下,還沒什麼感覺。這幾日自己了解後才知道,楊家竟是大周的擎天一柱。
靈兒竟有些擔憂起來︰「飛兒,似楊府這種狀況,將來規矩必然很多,你受得了麼?」
「五郎受得了,我就受得了。」飛兒毫不在乎︰「如果蘇公子的家世和五郎一樣,你就不嫁了嗎?」
「…」靈兒遲疑了一下,沒有說話。
「姑娘,」正在此時,侍女上前說到︰「有位夫人要見姑娘。」
靈兒有些莫名其妙︰「我不認識什麼夫人。」
侍女又說到︰「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飛兒起身到︰「走吧,我和你一塊兒去。」
侍女說到︰「姑娘,那位夫人指名只見靈兒姑娘。」
飛兒倒也沒覺得有什麼︰「既是見你,你就去吧。」
侍女帶著靈兒到了佘老夫人住的屋子,楊府規矩多,往日這里可不是隨便能進來的。
靈兒進屋,上首坐著個年輕的夫人,卻正是符昭。
貴氣倒是貴氣,但眼神里卻有一絲野性,靈兒在心中疑惑,並不認識這位夫人。
佘老夫人恭敬的服侍在一邊吃︰「靈兒姑娘,快過來見過夫人。」
符昭起身到︰「不用了,倒是個妙人兒。」
靈兒直接問到︰「夫人找我何事?」
符昭卻也是個爽快的人︰「我此來,是為天下女子地位懇求姑娘。」
這個帽子有點大,靈兒說到︰「夫人,我不過一個平常女子,如何能與天下女子地位相關?」
「自然是相關的,」符昭說到︰「姑娘久居大理州,想必對于州境內常溺殺丟棄女嬰之事不陌生吧。」
說到這個,靈兒簡直咬牙切齒,因為她幫助革命的時候,見過伍德寨的嬰塔。
至于平常販賣,丟棄女嬰的事,自然是屢見不鮮。
「其實除了大理州,大周境內其他地方,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
符昭接著說到︰「長久以來,女人被當做是男人的附屬品,是時候要做出改變,男女必須要平等了。」
「千百年來都是這樣,夫人這是在異想天開吧。」靈兒說到。
符昭駁到︰「千百年來都是這樣,便對嗎?」
靈兒愣住,不知該怎麼接話,只問到︰「如此大事,我能做什麼呢?」
「當然能做,」符昭說到︰「如今皇上下旨,懸賞將新菌提純。」
「如今這麼長時間過去,那些所謂熟讀詩書的臭男人,沒有一個能做到,如果姑娘能做到,不就證明女人不比男人差嗎?」
「弄了半天原來是為了新菌提純的事而來,」靈兒有些警惕︰「莫非你就是姓蘇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