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所有的壞事都是他干的

雄雞一唱天下白。

最後一絲靈力鑽入身體之中,楚芊玥緩緩睜開眼楮,那雙眸子經過一夜的洗禮,越發地黑瞋得亮人。

靈者三級了。

抬起雙手來看著掌心之中的靈力小球,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欣喜神色。

一夜連升兩級,簡直是意外中的意外,驚喜中的驚喜。

只是在靈球消去之後,掌心卻好像是被什麼灼燒過一樣,有些吃痛,同時一塊小小的紅斑逐漸浮現出來。

楚芊玥只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在那里磕著踫著了,也不在意,直接雙眼一閉,就往榻上倒去。

累了一晚上,整個人跟虛月兌似的,她今天非得睡上一整天不可。

而且修煉的時候,她好像做了什麼旖旎的夢,夢中那張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的妖孽面容,風華萬千,妖冶絕倫。

「好重——」

一聲輕輕的低呼就好像是來自佛堂的梵音,驚得昏昏欲睡還覺得今日榻榻怎麼分外軟和的楚芊玥立馬清醒過來。

隨即,一個鯉魚打挺,就要躍身而起。

然而她快,身後的人更快。

一雙如玉的大手輕輕的落在了她的腰上,就箍得她瞬間使不上力來。

已經騰空在半中的身體,一下子重重地摔了下去。

這會兒榻榻上的人知道躲了,一個側身靠在旁邊,只剩她一下子砸在板子上,疼得她立馬齜開了嘴。

睡意一下子消失得干干淨淨,楚芊玥睜開眼楮,入目地便是夢中的情景。

男子碧綠的眸子波光湛湛,性感的薄唇輕抿,噙著優魅的笑意,放大的容顏精美絕倫,讓人屏息。

好像是做夢似的場景,讓睡眠不足的楚芊玥腦袋有些短路,只盯著面前好似畫兒似男子,無意識地伸出手想去觸模。

魏淵並沒有動作,安靜地看著楚芊玥。

她伸出的手慢慢地伸向他的臉,就好像是在觸踫什麼最珍貴最易碎的珍品,那樣的小心翼翼。

然男子的笑容瞬間定住。

只見那只伸出的小手變掌為拳,直接地沖著他的下顎迅猛地揮了過來︰「去死吧!」

「呵呵,沉睡的小野貓終于醒了。」

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那拳頭會落在自己臉上似的,魏淵雙手環著楚芊玥的腰身,一個使勁,直接地將人往自己的身上帶過來。

楚芊玥伸手支著身子,另一只手抓住魏淵衣襟,配合著腰身一扭,兩個人的情況立馬顛倒,變成男下女上的姿勢。

「再躲啊,躲啊!」

楚芊玥雙腿夾緊魏淵的腰身,一手支在他的胸口,另一只手反扣著他的手,居高臨下目帶睥睨之色地看著身下的男人。

說也奇怪了,魏淵這會兒也不反抗了,一臉笑意深深,不像被人佔了先機,反倒是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楚芊玥低頭一看,只差沒跳起來罵娘。

就她現在在榻上騎著魏淵的樣子要是被外人看了去,指不定說她楚芊玥在榻幃之中多麼奔放熱情火辣呢!

就在她微皺著眉發愣的時間,身下的魏淵忽地改了臉色,垂下的眉眼,緊咬著的下唇,一個妖魅的男人做出這樣的動作來,竟是說不出的楚楚動人。

楚芊玥還在恍惚之間,就听著那小聲且委屈的聲音輕輕地飄進了她的耳朵——

「小東西,你真的好重。」

聲音落,驚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楚芊玥本來想起身放開魏淵的,听著這句話反倒是發狠地在他的身上狠坐了一下,看著他臉色有些微變到地悶哼一聲,心里頭這才爽落了一些。

然而下一秒,感覺到男人下面突然變化的地方,她的好心情也隨之消失殆盡。

他這是……

不敢想,立馬一個翻身,放開了魏淵的身體。

「十五!」

楚芊玥沒管魏淵,張口叫起了那只小鼠。

小小的身子顫顫地榻底爬了出來,生怕楚芊玥殺鼠滅口似的,連忙地舉起爪子表起了忠心︰「小爺什麼也沒看見!沒看見有男人進來,也沒看見有男人抱你,更沒看見有男人親你!」

說完,看著榻上愣住的楚芊玥,它想了想,再添上了一句︰「真沒親你,就是有蚊子叮了你一下。」

「死魏淵!」楚芊玥聞言臉上凶光乍現,食指上泛起雷光,近乎閃電般的出手,徑直地穿過空氣直戳魏淵而去。

魏淵眼明手快,閃得極快,然而就在他剛才呆過的地方,那榻榻已經給戳出一個銅錢大小的洞來,隱約有東西燒焦的味道散開。

十五見事情敗露,竟用爪子捂著嘴輕笑一聲,正準備功成名就之後立馬全身而退。

然而那肥碩的身軀移動稍稍慢了一些,一下子就被楚芊玥伸手擰住了尾巴倒吊了起來。

「十五我且問你,他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進來的,進來以後做過些什麼,你都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否則我一會兒就把你紅燒了!」

惡狠狠的威脅響在耳畔,十五頓時哀嚎,心里早就知道這位主兒也是個不靠譜的。

吃她豆腐的又不是它,怎麼敵我都不分明了?

魏淵倒是樂得看好戲,單手杵著頭躺在榻上,紅衣微敞,墨發蜿蜒而下,遮住了他那微勾的唇角和那優渥的笑意。

楚芊玥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他不惱,反倒是玩弄著一縷墨發緩緩開口道︰「想知道這些問它干什麼,直接讓本君告訴你可好?」

「對對對,問他問他問他,所有的壞事都是他干的,要不是小爺攔著,他肯定更過分的都做出來了!」

十五被楚芊玥倒提著難受,便使勁地編排魏淵不是,以期望這個小姑女乃女乃趕緊地將它放下來順口氣。

然而那芝麻小眼望著那優雅如雲端白狐的男子,卻恰恰地對上他微微低垂下來的目光。

「十五,你學壞了哦。」

楚芊玥清明的目光淡淡地落在了一人一鼠身上,這一刻間竟是出奇的淡定。

她也不追查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了,只將十五放了,抱著雙臂目光幽幽地望著魏淵︰「搞半天,什麼天機神鼠,原來是魏淵大人你安排在我身邊的奸細啊。」

奸細?

唇角半勾勒起一抹笑容,魏淵一如平常,說不盡嫵媚情致,美好風華。

「小東西,說話可要有憑證哦。」

他從榻上起身過來,將十五抱在懷中,明擺著已經承認那只小鼠是他的了,卻還是冠冕堂皇地道︰

「是十五調皮,回來的路上自己跑出去玩迷路了,又恰好遇上了你。你覺得它十分可愛,深得你心,便收在了身邊。」

如此種種,種種如此。

說道完畢,魏淵還不忘笑眯眯地模著十五的白毛道︰「是吧,十五?」

那修長的手似乎並沒有用力,可是一股惡寒由心底起。

十五自知不是男人對手,連忙很沒原則地將頭點得如同撥浪鼓了。

楚芊玥汗顏︰「……」

這矯情的男人。

「那現在原主人已經回來了,十五就回去吧,反正跟著我也沒啥好日子過。」

楚芊玥輕輕地一揮手道。

魏淵現在是堂堂的秦家大公子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像自己……想著昨天為了一碗餛飩和十五掐架時候的場景,她險些忍不住笑出了聲。

其實有這小家伙陪著自己也不錯,雖然老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但實際就是個外強中干的紙老虎,好欺負的很。

可是不管怎樣,也要考慮到魏淵。

現在她和他一丁點關系都沒有,她替他找了宿體,他離開了天雷珠,他們早已經兩不相欠。

那日在馬車上魏淵的那句話,就像是懸在她頭頂上的一把鋒利的寶劍,好像隨時會掉下來割斷她虛妄的幻想。

且不管以後如何,魏淵這個人,是無論如何想方設法都要擺月兌掉了。

那麼,十五也絕不能夠留在她的身邊了。

打定主意之後,說話也痛快。

魏淵听著她的言語,一副早就猜到的神情,看得她莫名地發毛。

「其實本君可以將它借給你一段時間的。」

「不需要。」

「真不需要?」

「不需要。」

「你可想好了,機會只有一次哦。」

「不需要。」

楚芊玥這回也硬氣了,看著魏淵好脾氣地一次又一次問自己,她更加地確定這個男人肯定在耍什麼貓膩。

「唉,可惜了。」魏淵低著頭順著十五的白色絨毛,那垂下的碧綠的眸子,流露出一絲惋惜神色來,「可惜十五滿肚子的功法斗技,給人送上門去人家都不要啊。」

楚芊玥原本認為自己堅硬無比固若金湯的態度瞬間崩塌,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說什麼?」

挑眼輕笑,魅世無雙︰「小東西,你別小瞧了十五,只要是這世間存在過的功法斗技,就沒有什麼是它不知道的。」

就好像是天上掉下個東西來,自己以為是餡餅,結果是個鐵餅,接不接?

魏淵還在等著楚芊玥的回答,就猛地感覺到懷中一空,十五那小家伙已經轉眼間落到了楚芊玥的手中。

「十五啊,姐姐以前對你不錯吧,繼續跟著姐姐吧,姐姐給你買糖糖吃……」轉眼間變狼外婆的嘴臉,扯開嘴角的笑容就好像是要吃人似的。

十五被這刻意嗲出來的聲音弄得渾身打了一個機靈,忍不住一排冷汗瀑布下。

我說楚芊玥小姐,這手段用一次就得了,第二次再用不是當它是傻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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