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傳來消息，南越燕國和大夏境內武道宗門以及世家門閥暗中勾結，北方蠻族屯兵邊境，態度不言而喻，蒙國傳言那位千年國師已經下山，目前有弟子行走人間……
世家大族最近又不安分了！當初真應該下狠手把他們徹底鏟除掉！
一群毒瘤！」
姜恆一拍桌子。
難掩怒氣。
隨後又忍不住咳嗽兩聲，面色看起來有些憔悴。
「皇上息怒，萬一傷了龍體就壞大事了！」
服侍在身旁的老太監連忙遞過一杯茶水。
姜恆伸手接過，一飲而盡之後，氣色稍微好了一些。
略微休息。
這才對著老太監問道︰
「趙公公，這件事情你如何來看？」
姜恆身旁有兩個心月復。
一個是李姓公公，另外一個就是眼前的趙姓公公。
李公公是大內高手，負責姜恆的安全，以及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手段毒辣，做事果決，在江湖中很是讓人忌憚。
而眼前的趙姓公公。
則是兩朝元老，服侍過先皇二十年，年輕的時候也是京城中有名的學士，不知為何進宮做了太監。
所以。
有時候遇到問題，姜恆也會和眼前趙公公商量一下。
雖然不如姜子柔那般思維開闊、但也算是中規中矩，考慮事情很是周全，是個好用的工具人。
因此。
偶爾遇到問題的時候，姜恆也會詢問一番。
裨補闕漏。
「稟陛下，奴才認為這並非是一件壞事！」
「為何？」姜恆挑了挑眉頭，問道。
「之前大夏積貧積弱，這些亂臣賊子、豺狼虎豹等等，看似安居一隅，實則是在積蓄力量，想要瓜分中州沃土。
然這些年過去之後，大夏非但沒有衰弱，反而是在陛下的勵精圖治之下，有中興之昭。尤其是一年前天降異象，自此大夏武道高手層出不絕，這些世家敵國坐不住了，這才有這些動作！」
趙公公一番話說的頭頭是道。
和姜恆所想的相差不多，而且還不著痕跡的拍了馬匹，听完老太監的一番話語之後，姜恆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緩和了很多。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姜恆將手中的毛筆放下，轉而又問道︰「不過，這些事情該如何解決？」
「如何解決……」
老太監琢磨兩下「不知奴才當講不當講？」
「說！」
「自異象降臨至今，大夏飛速發展，如今四海平穩，風調雨順，實乃積蓄實力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實在不易輕啟戰爭！」
「哼！朕也只戰爭勞民傷財，可現在想要掀起戰爭的不是朕！是這些鄰國以及和他們相互勾連的世家！」
姜恆怒從心頭起。
隨後又擺了擺手，道︰「罷了，你繼續說下去。」
「稟陛下，若是不願意輕啟戰端的話，倒是可以采取聯姻的辦法……」
聯姻是大夏過去幾十年來常用的手段了。
中州女子相貌出眾，效果倒是不錯。
先皇在位的時候。
老太監沒少見過這種事情，現在也只能說是故技重施。
他自顧自的說著，卻沒看到姜恆的臉色變得危險了起來。
「而且，宮中尚有先皇留下的一個公主，若是能和蒙國聯姻，蠻族不攻自破，南方的南越和燕國國力遠不如北邊的蠻族和蒙國，以大夏如今的積累，可以輕松應對……」
老太監說完，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這個辦法雖然俗套，但是勝在好用，重要的是自己的一番分析和馬屁，都是自己這二十多年來積累下來的經驗。
老太監樂呵呵的想著，認為這次或許能得到恆皇的賞賜。
他老了。
要開始為自己退休之後的生活想辦法。
可是，等老太監抬起頭後，面對的卻是姜恆那冰冷的目光。
那一瞬間。
他分明在這個以仁慈聞名的皇帝眼中看到了赤果果的殺意。
「陛下！奴才一時糊涂，妄議陛下家事，罪該萬死！」
老太監心中惶恐。
當即跪倒在地上。
姜恆修長的手指敲在黃花梨木桌案上，發出沉悶的咚咚聲，時間一點一滴流逝，老太監滿腦冒汗，卻不敢擦拭，更不敢有絲毫動作。
半晌。
姜恆才嘆了口氣，道︰
「趙公公，你確實是老了，糊涂了，念在你服侍先皇二十年的苦勞上，朕今日不殺你，待會兒去內務府領百兩黃金，回鄉去吧。」
「只是，你記住，從今日起，我大夏再無需和異族聯姻，老祖宗傳下來的基業，不需用這種手段來守！」
「走吧！」
老太監不知自己為何觸怒恆皇。
但也在為自己能撿回一條性命而松了口氣，听到姜恆的一番話語。
連忙從地上爬起來。
躬著身，緩緩從上書房中退去。
……
冬去春來有一年。
眨眼間又到了上元節，一年中最為熱鬧的時候。
皇都中張燈結彩，燈火輝煌。
江城、凌霄、姜龍象三個弟子在年前就已經離開皇都，各自有了各自的去處，姜子柔本身也是比較宅的性格，一別之後，幾個月來便再也沒有和自己的三個弟子見過。
倒是姜恆常來藏經閣里看書，有時候討論些問題。
還是如小時候那樣常常給姜子柔順手帶些糕點過來，只不過這些糕點要分給身旁那頭貪吃的小龍一半。
姜恆也曾問過是否要往藏經閣里安排人手。
說是有幾個資質特別不錯的宮女太監……被姜子柔一一拒絕後，這些事情，姜恆也不在多提。
至于其它的。
諸如龍眠寶地，以及發生在皇宮中的種種異象。
兩人很有默契的一概不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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