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真是個風流胚子

照理說,心有所動之時,齊鶩飛就要算上一卦,但此時在美食街上,閑雜人等太多,空氣中溢滿了各種美食的香味,滿鼻子滿眼叫人垂涎欲滴,實在是無法靜下心來算卦。

他沒有停下來,和林林山擦肩而過,直奔鬼市而去。

到後半夜的時候,他又在鬼市里花掉了十三四萬紫幣,買了很多陣法材料。加上上一次買的,他一共在陣法材料上花掉了將近50萬。

這在過去對他來說簡直是個天文數字,即使現在,他也覺得心疼不已,但君子愛財,用之有道,盤絲嶺的陣法對他來說極為重要,要是遇到類似紫竹石這種超級布陣材料,即便傾家蕩產,他也會毫不猶豫地買回去。

從鬼市出來的時候,口袋里只剩下了2萬紫幣的現金。好在銀行卡里還有十幾萬的存款,再加上宗門賬戶里的50萬,以及從付洪生那里得來的1500金幣,他的資產依然足夠「雄厚」。

回到金聖宮大酒店,放松地睡了個懶覺,然後去酒店餐廳吃早餐,臨走又趁機拿了兩個粽子、兩塊牛排和一大塊披薩,丟進了儲物背包里,準備帶到火車上當中飯吃。

最近花錢如流水,能省一頓是一頓啊!

齊鶩飛並沒有听從端木薇的話打車去火車站,而是和範無咎一起各騎了一輛公共自行車,一路風馳電掣,在免費時間內到達了目的地,一分錢沒花。

原本按照甘鵬飛的要求,齊鶩飛考完試以後還要在納蘭城待一陣子,但這次大概是因為他和範無咎同時金榜題名,一個三品,一個二品,讓虹谷縣城隍司臉上有光,謝必安通知他們一起回來,說要為他們好好慶賀一番。

齊鶩飛走的時候並沒有退掉金聖宮大酒店的房間,反而又多訂了半個月,付了六十塊錢。這麼便宜的房間,萬一被別人住進去了,以後可能就訂不到了。

一個月才一百二十塊,住豪華套房一晚上就沒了。

火車到了虹谷縣,從站台出來,就看到謝必安已經在出口處等著他們。

「謝隊,你怎麼親自來了?虹谷縣又不大,我們走回去也很快。」齊鶩飛說。

謝必安看上去很開心,說︰「你們這回可給我們陰陽司長臉了,別說開車來接你們,就是讓我用轎子抬你們回去,我也樂意!」

齊鶩飛說︰「謝隊你說的也太夸張了。」

謝必安說︰「不夸張,哪里夸張了?我們虹谷縣本來考生就少,幾年也就出一兩個入品的,現在你們兩個同時高中,而且一個三品!一個二品!這難道不值得炫耀一番?這兩年,我們三隊一直被一隊和二隊壓得死死的,這回總算出了一口氣。」

齊鶩飛說︰「一隊和二隊人才濟濟,我們三隊還是人少。」

謝必安說︰「人不在多,而在精!三品啊……你知不知道三品是什麼概念?我們整個城隍司,三品以上的人不到十個,齊鶩飛,你已經是虹谷縣城隍司排名前十的高手了!」

他又拍了拍範無咎的肩膀,「老範這次也不錯,還以為你考不過,沒想到一下子就拿了個二品回來。我說話算話,從明天起,你就是副隊長了。」

範無咎指著齊鶩飛說︰「他當副隊長才合理,我這次能過全靠他……」

謝必安阻止道︰「不用說,我全明白。」他看著齊鶩飛嘆了口氣,「從明天起,他就不是陰陽司的人了。」

齊鶩飛一愣,問道︰「謝隊,你不要我了?」

謝必安說︰「我倒是想要你,可你上了三品,不可能再留在我這里了。咱們治安處三個隊,還沒有哪個隊敢把三品仙人當普通隊員用的。」

「那我去哪里?」

「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安排你,昨天晚上秦司長和甘處一直在商量你的事情,今天總該有結果了,你回到司里應該就知道了。」

齊鶩飛立刻表態道︰「我會服從組織上的安排,但是不管我到哪里,我都不會忘記謝隊對我的栽培和關照。」

謝必安很高興,說︰「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你是我們陰陽司出去的人,你能夠高升,我臉上也有光。」

回到城隍司,謝必安又把他們叫到他辦公室里,讓他們把長生觀里發生的事講了一遍,听完後哈哈大笑道︰「傳言果然還是失真的,不過也八九不離十了。」

齊鶩飛看到他干干淨淨的辦公桌,問道︰「上次積攢了好些個陰陽瓶了,都送走了?」

謝必安說︰「不送走留這過年嗎?」

「沒出什麼問題吧?」

「能出什麼問題?」

「我就是擔心吧,上次你住院那幾天我們工作沒做好,怕出什麼紕漏?」

謝必安說︰「沒有,這種小事情不會出什麼紕漏的。」

齊鶩飛知道竹花的魂已經被送走,這才放了心。

謝必安說︰「你們拿上證書去後勤處備個案,這樣你們兩個就都可以轉正了。」

齊鶩飛就和範無咎一起去了後勤處。

王寡婦幫他們做完了品級登記,把證書還給他們,說︰「下個月開始你們就能領品級補貼了,錢都會和工資一起打到你們卡里,想要明細的話可以到我這兒來拉工資條。你們有什麼不清楚的,也只管來問我。

齊鶩飛和範無咎樂呵呵的要走。

王寡婦說︰「小齊你等一下。」

齊鶩飛就留下來。

範無咎很知趣的先走了。

王寡婦說︰「小齊你可真行,考了個三品回來,夠爭氣的!」

齊鶩飛笑道︰「還不多虧了王姐照顧。要不是你,我在醫院就餓成猴了,哪還能去考什麼試啊!」

王寡婦說︰「這話算你有良心。」

齊鶩飛問她︰「王姐你叫我留下來是有事嗎?」

王寡婦說︰「沒事就不能和你說說話呀?」

齊鶩飛說︰「當然可以啊!王姐,你聲音那麼好听,就是陪我說上三天三夜,我都不帶打瞌睡的。」

王寡婦臉上樂開了花,說︰「嘴巴越來越甜了,吃了多少蜜?」

齊鶩飛說︰「我剛才還覺得嘴巴發苦呢,可以見到王姐你吧,不知怎的就甜津津的,連口水都含著蜜了。」

王寡婦一邊笑一邊說︰「你呀,留著點蜜,回去喂喂你山上那一群小妖精吧。」

齊鶩飛說︰「你們都要吃,我哪喂得飽哦!」

王寡婦嗔道︰「去,油腔滑調!」

齊鶩飛就笑嘻嘻地收斂起來,說︰「我這次回來還沒跟他們說呢。」

王寡婦說︰「她們早知道啦。你晚上早點回去,她們給你準備了驚喜呢!」

齊鶩飛說︰「王姐要不晚上你一塊兒到山上吃飯吧?」

王寡婦想了想說︰「也行。小蘇雖然會做飯,但她一個人要服侍這麼多人也夠忙的,我過去幫幫她吧。哦,對了,我听說你帶了一顆石榴籽回來。」

齊鶩飛一愣說︰「這你也知道?」

「我咋就不能知道呢?」王寡婦一攤手,「拿來給我看看。」

齊鶩飛就把冬月給他的石榴籽拿出來,放到王寡婦的手心里。

王寡婦接過來很仔細地看了看,就像在鑒定珠寶,然後說︰「還真是啊!」

齊鶩飛問道︰「真是什麼?」

王寡婦說︰「我說你真是個風流胚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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