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武藏野冒出了一個想法︰
別天神的神國是這座行宮，本質上是一件封印物，那麼其他神明，會不會也住在封印物里？
而且這些封印物，就在現實世界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
「這就更奇怪了……」
祂們，為什麼不能離開封印物呢？
通過以往的經歷，武藏野能得知一件事︰
10階的真神們，似乎在受到某種限制，因此並不能直接干涉凡間。
是誰在限制他們呢？
「《遺忘之書》，你知道真神們為什麼不能離開自己的神國嗎？」
「額，啊？」
遺忘之書仿佛沒听到一樣︰
「主人，您在說什麼，我為什麼听不清啊？」
「不準裝傻。」
「我、我、我是真的听不懂您在說什麼啊，主人。」
武藏野眯起眼楮，面露凶光︰
「要是再裝傻……
「我就將你帶到伊勢神宮上，面見別天神冕下，永遠在祂身邊被壓制成一本沒有思想的羊皮紙書。」
嘶——
它的書頁，發出了類似倒吸涼氣的聲音。
嗚嗚嗚~
遺忘之書忽然感覺，自己貪吃認了眼前這家伙為主人，或許並不是一個足夠明智的決定。
「我、我、我說。」
它是真的有點害怕伊勢神宮。
神明和神明之間的力量有差異，比如說它在拉普拉斯那，完全可以隨時準備逃跑，對方難以阻攔。
可是據說那位別天神有讓一切封印物失活的能力。
這讓《遺忘之書》不得不小心。
「其實你應該听說過，就是所謂的……萬物之上。」
提到這個名諱，它趕緊壓低聲音。
仿佛對方隨時會找上門來。
「在當年別天神‘隕落’後，其他神明也離奇的消失在現實世界，據說就是被‘萬物之上’限制了。」
哦？
原來是這位萬物之上的禁令，讓所有神明都無法離開神國？
那這家伙到底是誰，力量達到了什麼層次？
《遺忘之書》繼續說︰
「其中連源者都不例外，被迫離開了現實世界，這個事件在當年被稱為‘諸神的黃昏’，自此源者時代結束。
「世界進入了黃昏時代。」
這下，世界的時間線終于清晰起來。
依次是「史前時代」、「源者時代」、「黃昏時代」，再到距今一千多年的「天眾時代」，以及今天的「平衡時代」。
目前廢土生物和人類整體沒有發生整體的沖突。
所以學界命名當前為平衡時代。
不過也有些學者比較樂觀︰
他們認為人類正在取得上風，所以提議叫做光輝時代，可惜同意這個觀點的人並不多。
——這就是人類發展的大致脈絡了。
武藏野問︰
「對于這位萬物之上，你有記載嗎？」
《遺忘之書》連忙晃動書頁︰
「沒、沒有！
「祂根本就是一個抽象的概念，就連拉普拉斯這種至高神都沒親眼見過，我當然也沒有記載了，不過……
「據傳說，萬物之上就是所謂的12階！」
12階？！
這再一次刷新了武藏野對超凡世界的認知。
最開始他以為變異最高是9階、後來才知道真神是10階、到最後知道至高神是所謂的11階。
現在……又冒出了12階？！
「遺忘之書，超凡的最高變異是多少階？」
他打算一次性問個明白。
「啊這……」
《遺忘之書》檢索了一下自己收錄的信息︰
「拉普拉斯曾經告訴過我，理論上來講，變異是沒有位階上限的，或許可以到達無數階。
「但礙于地球本身量級和文明程度，其實是有上限的。
「這個上限就是的12階。」
呼~
武藏野這才松了口氣。
他實在擔心一件事︰
哪天萬一打敗了十天干之甲，結果後面又扯出蘿卜帶出泥，冒出來更多遠超這些邪神的存在。
那可就整個大無語了。
現在看來，這種擔心是多余的。
這時，雷諾茲通過通訊器傳來訊息︰
「大家都找到祖巢的蹤跡了嗎？
「不如我們先匯合一下吧，就在夜族總部所在的入口。」
所有人的恢復都是「沒」。
武藏野收好遺忘之書，準備離開這座山頂。
而這時，他的背後突然光影閃動。
「誰？」
額頭的無缺印頓時亮起，進入了高度戒備狀態。
唰——
光芒收斂，一只體型壯碩的黑猩猩出現，不過只是個虛幻的身影，並不是他本身、甚至連力量分身都算不上。
這是……
「武藏野，當你看到這封信時，祖巢應該已經隕落了。」
沒錯，這是個動態信件。
武藏野特地瞄了眼。
這只黑猩猩的額紋呈現極為濃郁的金色，甚至還隱隱泛著點彩光，因此肯定不是純粹的全知天。
而是拉普拉斯在傳信。
「果然，是你殺掉了錯亂媒婆。」
可惜這只是個單方面的信件，這個光影並不會回復他，只是自顧自的往下說︰
「現在，我們應該好好聊一聊你的問題。
「你很有趣……」
黑猩猩咧開嘴︰
「就連身為全知之神的我，都沒法完全看穿你身上的迷霧，要麼你真的就是別天神，要麼……
「就是你已經盜取了伊勢神宮。
「那件封印物，可以屏蔽掉我的探查。」
巧了。
武藏野嘴角一抽︰
我既是別天神，又拿到了伊勢神宮。
想到這里，武藏野眼楮一亮︰
「怪不得。」
之前他總有一種感覺，自己做的許多事情——比如策反了樞機主教宇智菊之助，拉普拉斯完全被蒙在鼓里。
毫無全知之神的比格。
甚至這個稱號都快名不副實了。
搞了半天，是因為有伊勢神宮的緣故！
黑猩猩繼續說︰
「無論怎麼樣，你的問題都需要解決。
「這樣吧……
「等時機成熟，你不妨到大智城來找我，有些事我們可以當面聊一聊。」
大智城，就是全知真理教會豢養腦力資源的地方。
那里……
絕對是罪惡之地！
數不清的人類腦力精英聚集在那里，被控制著思維，成為全知真理教會高層的腦力補充劑。
黑猩猩露出微笑︰
「善法天，我就在大智城隨時恭候你的到來。」
唰——
眼前的光影消失。
武藏野想了想︰
只要搞毀那里，全知真理教會就會失去中堅力量，拉普拉斯在凡間的勢力會遭受重創。
「大智城麼……
「我是當然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