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  痔瘡

謝虎王在此,姜立不敢張揚,小心伺候著都來不及。所以,姜立此時必然請易軍坐在中間。一共三個座位,易軍不坐中間怎麼行?

但是,易軍偏偏笑眯眯的坐在了旁邊——也就是姜立助手剛才的那個位置,和湘竹淚一左一右。

這下子,頓時把姜立搞得手足無措,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自處了!他重新坐在中間?嚇死他也不敢。他相信,只要自己敢在中間的位置坐下,虎王九成九的可能會一腳踹過來,當眾把自己踩在腳底下。

但是,只有中間那個位置是空著的,兩邊兩個座位已經被易軍和湘竹淚坐上了。

于是,台上出現了一個奇葩般的場景——接受改編的湘竹淚坐在左邊,一個貌似和這件事毫不相關的易軍坐在右邊,而作為主持這場改編的主官,也是虎窟的特派員,竟然傻傻的站在主席台一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下去更不合適。他要是下台了,誰來講話,誰來主持今天的會議?

而現在,易軍連「請坐」二字都不說,只是不言不語的坐在那里,仿佛在看戲一般。

尷尬!雖然只過去了十來秒鐘,但是呆站在那里的姜立卻仿佛感覺站了一萬年那麼漫長,太寒磣人了,簡直不讓人活。

而更悲劇的在于後面。

姜立琢磨了半天,也尷尬了半天之後,終于硬著頭皮準備重新坐回中間位置了。他也想了,反正這次自己是奉命行事,做得是公事、甚至可謂是軍務。而易軍已經不是虎窟的第一副處長了吧?那麼我這個現役軍官執行公務,你這個退役的要是橫加阻攔,多少也有點不佔理吧?

所以,姜立咬了咬牙,向中間位置挪了兩步,準備坐下。而且,他的身子已經來到了椅子後面,並且開始把椅子拉回來,就等著坐上去了。

可是,此時易軍玩兒個更絕的!

只見易軍仿佛坐著不自在,于是干脆往後面輕輕的一仰,兩只腳竟然「砰」的一聲放在了桌面上!

兩條腿疊在一起,而且斜剌剌的坐,使得這兩只腳翹在了原本屬于姜立的那個中間的桌面上!

嘩!

所有的殺手都震驚了,心道軍哥可真威猛,一點臉面都不給這個姜特派員。一雙腳都翹在了那張桌子上,還讓人怎麼坐?哪怕一言不發,但這是擺明了讓姜立好好在一旁站著。你小子要是不識相非要坐下來,也行,只要不在意面前有老子一雙臭腳丫子。

甚至,易軍不知從那里變出來一把軍刀!

姜立渾身一顫,趕緊退後了一步,兩腿繼續發軟。

而易軍則拿著那把軍刀,在自己的皮鞋底子上輕輕刮擦了幾下,仿佛要刮掉皮鞋底子上沾染的泥土——雖然那雙鞋底子干淨的很。

但這是一個表態,無語的表態。易軍手中的軍刀不放下,姜立坐在他身邊就會六神無主。忒特媽嚇人了,人家要開會好不好,你在身邊拿著個刀子晃來晃去,還讓不讓人安心了。更何況,一雙大腳丫子擺在桌子上,人家要是一坐下去,臉都被你的腳丫子給擋住了!

所以,剛剛咬了咬牙的姜立,此時再度認孬種了,老老實實退了回去。但是退在椅子後面傻站著也不好,更顯得寒磣。

于是,姜立隨機應變,尷尬的一笑說︰「老處長,好長時間沒听您老人家訓話了。您講話,我听著,跟以前一樣,我在下面听。」

說著,姜立這就要跑到主席台下面,趁機找個第一排的座位坐下。雖然不坐主席台會顯得很遜,但總比在那里傻站著展覽要有點面子不是?

但是,易軍要的就是這小子進退兩難,怎麼會允許他隨便下去?只見易軍仰著的身子往後一翹,椅子的兩條後腿兒搖來搖去仿佛搖椅。而易軍的頭則輕輕轉過來一點,皮笑肉不笑的說︰「二小,我說你小子越來越二逼了是不是?你特媽今天是主持會議的,老子講個毛?你下去了,還做不做事了?耽誤了軍務,你負責還是老子負責?」

這麼一頂大帽子砸過來,姜立可真的不能走下台去了。于是,像個罰站的小學生一樣,老老實實但又心不甘情不願的站在易軍的身邊。

而易軍則語重心長的說︰「二小,不是老子說你,好好做事是為了你好。真要是把這件事搞黃了,別說魅影大姐饒不了你,哪怕老子給瘋子(封雨霖綽號)打個電話,瘋子也得抽你。對了,瘋子前陣子不是得了痔瘡嗎,割了沒有?」

噗……

底下一群人都噴了!在這個嚴肅而莊重的場合,怎麼就問起上長痔瘡的事情了。偏偏還說得鄭重其事,仿佛噓寒問暖一般無比熱情。而且大家都能听出來,這個所謂的「瘋子」,肯定還是姜立更上一級的領導。要不然,怎麼有資格打姜立的呢?

姜立滿頭是汗,本不想在這個場合說這麼粗俗的話題。但是虎王親自發問了,而且是詢問自己領導的病情,滿是關懷之意,怎能不回答?于是姜立咽了口吐沫,無比艱難的說︰「割……割了。」

如今,台下的殺手們都已經忍不住了,一個個低著腦袋捂著嘴。唯有幾個定性高的,強忍住臉上的笑意,但心里頭也已經笑得花枝亂顫。

而易軍則沒有絲毫笑容,認真的說︰「回頭告訴瘋子,別看痔瘡不是大病,但是疼起來真要命,一定要注意。還有,要注意上的衛生,拉屎不擦干淨最容易得這個病。我這是為他好,回頭一定要原原本本告訴他。」

「是、是,屬下一定如實轉告您對封處長的問候。」姜立慘白的臉色之中,頓時浮現出一種尷尬欲死的緋紅。女乃女乃滴堂堂虎窟二把手,封雨霖還會拉屎不擦干淨?姜立甚至都在猶豫,到時候怎麼「如實」轉告封雨霖了。說不定封雨霖听了大惱,當即就會一腳把自己踹翻。

易軍點了點頭,仿佛對于自己的問候能夠被轉達表示滿意。而後就不說話了,好像就等著姜立說話。

可是,當姜立清了清嗓子,剛說了兩個字的時候,易軍偏偏又開口了。這是擺明了玩兒他,讓他不說話就像是發傻,而一說話就把他的話堵回去。

果然,易軍仿佛忽然想起了什麼,但卻不是跟姜立說,而且直接問隔著一個空座的湘竹淚。于是,姜立只能再度閉嘴。今天他這張嘴開不得、閉不得,好像嘴上長了痔瘡一般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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