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南北天庭對峙

作者︰老松子兒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凌霄寶殿內,一派肅穆。君一臉威嚴,端坐在寶座之上,眾文武大臣分列兩班。

太白金星立在殿下,正稟告北庭狀況,「君,帝九淵千年來,先後四次閉關,現已回到北庭,親自主持朝政,這是一萬多年來的第一次」。

君眉頭微蹙了一下,平靜問︰「四次閉關?突然臨朝問政,可是有什麼動作?」。

太白金星施禮,回話︰「稟君,帝九淵臨朝當日,問的是與我庭臨界的狀況,對曾追隨舊族的情況,問的最細。據,他當時極為不悅,對已覆滅的曦月等族後人,當庭安慰了一番,還追問了軍備狀況。目前,歸順我庭的族群是惶惶不安、人人自威,生怕被報復,而左右搖擺的族群,現在是避之若浼,請君速拿決斷,謹防臨界不穩,莫讓我庭十數萬年的經營,毀于一旦」。

听言,庭下眾臣發出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三殿下昌瑜出列,帶著一臉的不屑輕狂,對上行禮後,轉身對太白金星︰「星君,哪有你的那麼嚴重?一群名不正言不順的烏合之眾,那不務正業的老兒,了幾句話,各族就能被嚇著,豈不是在講笑話?就算他是只猛虎,那現在也早老掉牙了,聲張虛是罷了,何必緊張成這般?」。

太白金星緊皺著眉頭,怕年輕氣盛的昌瑜,誤導君和眾臣,忙解釋,「一些情況,或許三殿下還不十分了解,老臣再……」。

昌瑜瞥了一眼,苦著臉的太白金星,打斷他的話,傲慢道︰「好了,星君,本殿下雖未去臨界,但知道的,不一定比你少,他們那早已人心渙散,老兒的近臣都各懷心事,紛紛對我庭示好,根本不值得一提,更是不堪一擊」。

君睨視著殿下眾臣,一直靜靜听著,覺得雙方都有些偏激,再爭論也是無意義,就問一直主管此事的擎。

「太子,這事,你怎麼看?」

擎出列,對君施禮,「回稟父君,兒臣以為,帝九淵閉關千年,想必身體已恢復的差不多,而突然臨朝,對我庭自然不是好消息,但他能不能長久理政,還很難,兒臣覺得,先靜觀其變最是妥當。」

「就什麼都不做嗎?」

「回稟父君,臨界有些部族,這十幾萬年來,野心膨脹的有些過火,燒殺掠奪手段殘忍,我庭已倍受詬病,兒臣覺得應稍加限制,防止無端搓火,挑起雙方戰端」。

君听了,覺得擎的有理,但也過于消極,威嚴正色道,「北庭雖不可覷,但也沒必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沉痾痼疾,豈是能一朝一夕能治愈的?太白金星,你且密切關注著,有任何異常,速速稟告」。

「是!老臣遵命」,太白金星接旨,唯唯退下。

昌瑜是主戰派,回頭對同樣主戰的勾陳大帝,使了眼色。

勾陳心思了然,忙出班上奏,「稟告君,臣以為,目前是北庭最弱、最混亂的時候,雖然帝九淵重歸,但也于事無補,再也掀不起什麼風浪,與其讓臨界各族擔憂,還不如我庭主動出兵,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一來打掉帝九淵的神話光環,二來讓各族看到族的態度和實力,這樣就能更加快北庭的分崩離析,臣請帶兵將,前去圍剿,望君聖裁」。

覺得勾陳的話,太過激進草率,擎忙上奏,「萬萬不可!父君,貿然出兵絕非上策,我族也並未準備充分,帝九淵絕不是好對付的,此時交戰,還不是最佳時機,應從長計議才是」。

昌瑜冷哼一聲,對擎噴道︰「從長計議?十幾萬年了,還不夠長嗎?那老兒不在朝中,不是時機,受傷閉關也不是時機,人家直接逼到臉上了,還不是時機。那太子哥哥,何時才是最佳的時機啊?到底要從長計議到何日?莫非,太子哥哥和那面,有什麼千絲萬縷的關系?是想要放他們一碼?」。

擎怒道︰「放肆!簡直一派胡言,你再敢混淆視听,本君定定你個……大不敬之罪」。

「是不是胡?太子哥哥自是心知肚明,畢竟,太子哥哥才是這事的……最大受益者」

「你!……」

昌瑜話中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暗示眾人,後以及太子側妃溈姒的母族——赫胥氏族,是最大的受益者,昌瑜是在有意誤導眾人,不要相信擎的漂亮話,他是在假公濟私,有意包庇,並動機不純。

看見兄弟倆在朝上爭吵,君臉上已掛上不悅,冷聲打斷,「好了,昌瑜,休要信口開河,開戰需充分準備,你這都不懂嗎?目前,再多了解些情況,才是重中之重,知己知彼,才好應對,都退下吧」。

「是!」,勾陳、昌瑜諾諾退下。

「太子、玄元真君何在?」

「兒臣在」

「臣在」

「本君命你二人,再深度介入,與太白金星一起勘實狀況,拿出切實可行之策……記住,若能讓生靈免遭涂炭,做到兵不血刃,才是上上策」

「兒臣遵旨!」

「臣遵旨!」

朝會結束,太子擎和玄元一同走在凌霄寶殿前的長階上,二人都沉默無語。

為了舞,兩人在思過洞前吵過一架,雖然冷靜下來,都能理解對方的好意,但心中不免還有一些尷尬。

沉默良久,覺得自己誤會了玄元,擎率先開口,「真君,同意她一試了?」。

掃看了一眼擎,玄元眸光幽深,「太子殿下以為,臣還能……有其他抉擇嗎?」。

四目眼神相踫,都微微一笑,一笑解了誤會。幾萬年可托生死的關系,怎可因一個插曲,而真正影響到友誼,何況二人都出于關心同一個人。

矛盾解開歸解開,但玄元依舊不希望,徒弟玉龍清和自己看著成長起來的擎相好。料定他倆相處,定會障礙重重、危機四伏,很難會有好結果的,最後傷了哪一個,他都不想看到。但也明白,他現在攔擋也無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玄元轉換了話題,「帝九淵的事,太子殿下有何打算?」。

「本君覺得,有必要親自去看一下」,擎完,沉默了半晌,又道︰「哦,還是半年後吧,當前,先讓太子金星他們,仔細觀察著動靜,還是先不打草驚蛇的好」。

玄元心里清楚,擎改變注意,大概率是惦記著徒弟的賭約,無奈嘆了口氣,「這樣也好」。

想起舞修有三氣的事,擎轉頭,看向玄元,試探問︰「起帝九淵,他對玉龍清倒是真好,教了她不少東西,真君可知?只有同時修得三氣者,才能吹響冰龍笛」。

「這個臣早已發覺,還不止這麼多,臣懷疑,他二人能跨空聯絡」

擎听了,突然頓住腳,馬上想到帝九淵,地位高、名聲大、長的還好,心中涌起酸澀,怔怔望著玄元,問︰「當真?何以見得?」。

「從她的劍術、異樣的修煉法,還有一些以她的能力,根本解不開的困局,都能看出端倪」

對徒弟的那點修為功底,玄元是一清二楚,雖然早有懷疑,她和帝九淵私下能聯絡,但看到徒弟使用的法子,對修復元神、提高修為很有助益,也就一直假裝不知,從未干預過。

沒有干預舞,玄元還有另一個不可與壤的原因,那就是,帝九淵曾是他兒時,心目中的大英雄。

一個生養的尊神,一生征戰所向披靡,強勢威逼下,建起霖秩序。十萬年靠一縷殘魂重生,單這份毅力,就讓玄元敬佩萬分。但兩人身處兩個陣營,自己的責任、傷過自己、殺過部下的仇恨,讓玄元還是時刻想著,要殺鱗九淵。

近千年來,玄元走不出,徒弟和仇人交好的事實,氣也沒少撒到她身上,但看到徒弟對自己一片赤城關愛,玄元也想明白了,徒弟何其無辜?也曾想過,若不是徒弟根底差,經脈不通,又不喜尚武,有帝九淵這般的神袛人物,毫無保留的提點指導,那定是進步神速。

「呦,對真君的徒弟,他倒是好得很吶,一千多年都沒忘呀,唉!看來,只要他不來鬧,玉龍清就不會有危險」

想到帝九淵的優秀,擎話的酸唧唧,突然腦中靈感一閃,想利用帝九淵對舞的好,讓他主動放棄再見面的念頭。

「或許?這事,有必要……提醒提醒帝九淵,讓他知道,對玉龍清來,他只是個禍害」

玄元一愣,發現太子真是深陷感情,魔怔了,不光言必提徒弟,還冒出這般荒唐大膽的想法?忙制止道︰「茲事體大,牽連甚廣,也過于危險了。都一物降一物,安靜一千多年了,看來,玉龍清能壓制住他,還是先放放再吧」。

擎被自己的想法,弄得有些興奮,根本听不進去勸,「庭間的事,不會牽扯到玉龍清身上,短短六七十年的交情,也深不到哪,何況身份懸殊,早明白,以帝九淵的氣度,定不會再給她添麻煩,那樣,她就不用被……哦,她就可以出來,和真君好好學藝了」。

擎心掂量著用詞,畢竟眼前一臉凝重的玄元,是羈著舞的罪魁禍首。

玄元緊皺著眉眼,望著很不理智的太子,提醒道︰「哪有不透風的牆?若讓君知道,太子殿下可知道結果?還覺得……該冒險嗎?」。

「那要關她一輩子?」

四目對視,擎臉上的興奮慢慢變成沮喪,知道玄元的沒錯,他敢拿舞的生命冒險嗎?答案自然是不敢。但目前看,也只有這條路,能幫舞徹底解了困局,他需要好好謀劃周全,「本君明白,做事也定會三思而行,心謹慎」。

見擎情緒一落千丈,玄元也心有不忍,一路過來,太子對徒弟的感情,他看的很清楚,自己棒打鴛鴦,也是無奈之舉。二人要修成正果,怕只能等到太子君臨下時,或是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但什麼樣的感情,能經受得住漫長歲月的洗禮?玄元料定十有八九,二人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玄元想著,心上竟開始同情起擎,心下一軟,嘴不從心,就放開了口子,「太子殿下,可看她……每個月,疏導一下她,臣也怕她出事」。

擎暗淡的眼神,瞬間有了光芒,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問︰「真的?!」。

玄元苦笑了一下,點頭,眼楮望著腳下連綿的台階,他真不知未來,拿這個徒弟該怎麼辦?

另一空間的帝九淵,正在花園中,負手踱著步,擰眉思考著,無意中走到一棵石榴樹下,抬頭看了看,想起舞最愛吃石榴,兩指發功,一個大石榴就落在他手心,他端詳了一會,拿著石榴步入涼亭。

帝九淵先後閉關四次,重返朝堂已有三日,了解的情況越多,心情就越無法沉靜。

帝九淵沒想到,追隨自己新建北庭的老氏族,竟被南庭一步步蠶食,滅族、叛變的還真不少,他的空間領地,南庭也開始介入。帝九淵覺得,再不做點什麼?還真是要被當成病貓,會讓追隨者寒心,會讓眾人看不到希望。

「哼!老虎不發威,還真當我是病貓?!」

帝九淵站在涼亭中,看著眼前的一片繁花似錦,心內憤憤然,失了欣賞的心情。

帝九淵的近侍蜚廉,在亭下施禮稟告,「帝,師和洛辰將軍到了」。

「傳!」

師璃灝和將軍洛辰來到亭前,對亭內端坐的帝九淵,跪地行禮,「臣拜見帝」。

「都起來話」

「是!」

帝九淵一早就看出,洛辰腿腳不利索,將幾粒石榴仔放入嘴里,瞥看著他,揶揄道︰「洛辰,現在還打架呀?怎麼?掛彩啦?」。

洛辰的伯伯顧念,也就是依依的父王,是最早追隨帝九淵的曦月族國主,他的父親顧恆,後來又成為帝九淵信任的大將軍。對于愛將顧恆老來得了一個獨子,帝九淵也是替他高興,還賜了他兒子,「洛辰」的名字。

洛辰從胖乎乎的一臉福相,很招人喜歡,但就是淘的沒邊沒沿,整日拳打北庭四方,告他的狀,不斷傳到帝九淵的耳鄭

但帝九淵就是喜歡他的淘氣勁,常讓人把洛辰帶進宮中,一老一很投脾氣,一起玩的很樂呵,所以,二人不是很生分。

洛辰听言,想起被依依坐贍糗事,頓時紅了臉,施禮支吾道︰「帝!微臣沒打架,是不心摔著了,哦,不對……是踫著了」。

帝九淵和璃灝相視一笑,一起想歪了,摔胳膊摔腿得通,摔那?……

洛辰瞥見,深抵下頭,臉糗的紅的,活月兌月兌像一個猴。

又剝下幾粒石榴,放到嘴里,帝九淵正色問︰「洛辰,你,曦月族的情況」。

「是,帝!赫胥氏族仗著本族後的撐腰,一直垂涎曦月族的富饒,十萬年前,就收買勾結族內叛徒,不斷滲透,逐漸吞並我族疆域,最後,還引來軍,將我族屠滅……為了保留族內有生力量,國王將我和父親支走,又為了保護族內老弱和公主,與王後自爆元神而亡……微臣的父親,一心想要報仇,到死……都沒能合上眼」。

師璃灝也是才知道,曦月族公主還活著的事,忙問︰「你的族人和公主都活著?他們現在都在哪?」。

「族人都散落四方,公主依依,在,在……在北庭」

帝九淵從容吃著石榴,眼楮偶爾會睨一下,已眼含熱淚的洛辰和滿臉焦急的璃灝,耳朵卻在認真听著。

師璃灝與依依的父王是好友,曦月族滅族,他是知道的,當時帝閉關,北庭正臨四面楚歌,對最遙遠地曦月族的救援,就顯得有心無力,他心內一直存著愧疚,知道曦月族的公主還活著,想著要好好彌補。

璃灝很是不淡定了,抓著洛辰的袍袖,面帶焦急問︰「他們把公主,關押在哪了?」。

「關押在……雍,正,宮」

「雍正宮?是那個族太子,住的雍正宮?」

洛辰想起擎,就氣的肝疼,就是他給依依灌了迷魂湯,不但認賊做父,還維護他到,要殺了自己的地步,瞬時,悲贍臉上露出了殺氣,「是!」。

到太子擎,帝九淵想起,就是他冒險去魚淵深潭救的舞,自己才得到機會逃走,听白澤,他因此被他爹判了三年冰刀雪劍之刑。單就對丫頭的心來,認為擎也算個重情重義的人。

帝九淵也想著,該把故饒遺孤帶回來,但他敏銳察覺到,洛辰的情緒不對,就問了一句,「洛辰,你怎麼……不把人帶回來?沒打過?」。

「呃?……」

洛辰被問的一愣,不知該如何回答?感覺心里的苦水,呼呼往上冒。

見到洛辰無言以對,帝九淵心里明白,事情或許有蹊蹺,斷定曦月公主應該沒危險,不然,洛辰不會老實跑回來。

帝九淵也不想多追問,望著師璃灝,︰「師,本帝覺得,也不能總是遷就太微兒,本帝既然已回來,也是時候……該做點什麼啦?」。

「帝聖明,早該如此了」

「好!本帝想,目前還不宜大張旗鼓,那就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帝,英明啊!」

璃灝激動的胡子直顫,原以為帝什麼都不知道,這次回朝理政,啥都不管還好,就怕他不管不顧、莽撞行事,現在南北庭實力相差懸殊,什麼都不做和亂作為,都會讓北庭陷入危機,沒想到?帝看的竟如此清楚透徹,做事也是理智靈活。

「那好,洛辰,本帝給你三十個勇士,你帶著他們和舊部,回到原來的領地,從北向南,把失去的……都一個個拿回來,本帝先提醒你,切不可濫殺無辜,不用著急……慢慢來,有本帝在身後,你放膽去做,族人嘛?都慢慢招回去吧」

洛辰听罷,眼淚如開閘的洪水,嘩嘩直流,他終于等到了復族的機會。洛辰噗通一聲跪下,一頭磕在地,激動喊道︰「微臣,代父親、族人,謝帝……浩蕩隆恩!」。

早已扛不住壓力的璃灝,也跪地哭道︰「帝,聖明!帝,聖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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