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苦難見真情(2)

作者︰老松子兒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是該好好想想,為小舞打算下未來了……我絕不能讓小丫頭因有特殊的鹿涎聖血,未來就過著被四處被追捕獵血的生活,我也不想把小丫頭這樣被關起來,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這世上,恐怕只有自己才有能力保護好她了,這或許?……是老天把她送到自己身邊的真正用意,我——帝九淵,絕不會辜負這天定的緣分……就讓我來保護小丫頭吧!……但,現在的自己還做不到,現在要更加把勁才行」。

帝九淵在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他要護他的小丫頭的一生平安快樂!

在平台頹躺了五日的小舞,突然又回了陽,臉上帶著諂媚的笑,遠遠望著帝九淵,嘿笑道︰「姐姐,渴了吧?我……我去給你燒水哈」。

帝九淵並未搭腔,一臉黑線地瞪著忙乎著燒水的小舞,見她不時回頭,討好地沖自己耍著鬼臉。

當小舞狗腿子般將杯子遞到帝九淵面前時,他倏地抓住小丫頭的手腕,將她拽趴在自己腿上,舉巴掌就打,嘴里還罵道︰「該死的孽畜,看我不揍死你」。

知道帝九淵氣她沒听話,小舞剛听見鐵鏈響,就歇斯底里地咋呼,「啊!疼死了!啊……殺人了」。

帝九淵一愣,這巴掌還沒落下就喊疼,知道小丫頭是在耍騰,就照著小舞的打了兩巴掌,之後陰霾著臉,將小舞揪起,怒視著,「說!以後還敢不敢不听話了?」。

小舞一派嬌弱難支的可憐樣,干嚎著,「不敢了!嗚嗚……疼!嗚嗚」。

見小舞委屈地趴在自己胸口嗚嗚哭著,弄的帝九淵頓時沒了主張。

小舞是干打雷不下雨,她听貴琰曾說過,女人的嬌弱和眼淚是對付男人的最好武器。她這個姐姐除了長得好看像女人外,其他的都如男人般霸道強悍,這招應該對他也會管用。

帝九淵猶豫片刻,輕輕摟著正在假哭的小舞,臉上是哭笑不得,他眼睜睜看著小丫頭在自己眼前自演自耍,登時覺得拿這個活寶沒辦法。

本來等著帝九淵說軟話,自己好順坡下驢,結果一直沒等來,小舞只能尷尬地停止了干嚎。

帝九淵瞥看了一眼很是自討無趣的小舞,譏刺道︰「怎麼?不再多哭會了?」。

小舞知道自己被識破,也索性不裝了,她猛地站起身,腿上一軟險些跌倒,這才感覺被打的還真是火燎燎的疼。

帝九淵一把拉住小舞,順勢拽進自己臂彎中,他可不想再被冷落,也看出他還是打疼了她,就摟著哄著,「小丫頭,不鬧了,好不好?我……再氣,也不該打你」。

小舞听了這話,又支愣起身子,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開撕,「就是嗎,我為你好,你卻打我,你該多……混……啊,那個哈……你說!我……該不該生氣?」。

帝九淵眨巴著眼楮,疑惑?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講理的人?道歉那是他寬宏大度,不屑與一個小丫頭計較,看小舞那該副欠揍的樣,就又心中竄火,「喂,你個孽畜也忒不講理了吧?……你沒錯嗎?你做的那些……不該挨揍?」。

見帝九淵要發火,小舞的氣焰頓時蔫了,但嘴上還不依不饒,「好了好了,懶得與你計較,反正已被打了……但,以後……你若敢再打我,我就……和你……割席斷交」。

帝九淵緊皺著眉頭,半眯著狹長的丹鳳眼,望著昂著頭,正一副無賴不講理嘴臉的小舞,長嘆了一口氣,無奈道︰「你看看……你那德行,簡直就是個潑皮無賴……唉,罷了罷了……哎,小丫頭,我問問你,你說……你的血特殊,這話怎麼說?」。

小舞想到子簫的叮囑,「小舞,舌血的秘密,千千萬萬不要告訴他人,切記切記!」。

小舞也想起天君和玄元師傅說過,她的血是「鹿涎聖血」,傳說鹿涎聖血具有迅速修復和增長的能力,不光能治病療傷,還能起死回生,更重要的是,能快速助長功力提高修為,戰力時以血喂養神兵利器,能數十倍地提高戰力,連以血結出的屏障,被打破都能瞬間自行修復,沒有同樣的血輔助,縱使再強大的功力也很難攻克。

對關愛自己的姐姐撒謊,小舞實在有些為難,她眼楮嘰里咕嚕轉了片刻,計上心頭,猶猶豫豫、吞吞吐吐道︰「我……我的原身是鹿,難道?……你不知道……鹿血的好處嗎?」。

帝九淵看出小舞的猶豫,明白她不想說出秘密,他已經感受到血的神奇,已懷疑小丫頭的血應該就是已失傳的「鹿涎聖血」。

小舞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要溜之大吉,被帝九淵伸手一把又抓住,「想溜,哪那麼容易?你連一個錯……都還沒承認呢?」。

戲謔地望著眼前有些慌亂的小舞,帝九淵故作沉思狀,「嗯?怎麼罰……你這個不听話的壞丫頭呢?算了,這次就饒過你一回吧,就輕罰你……給本帝洗頭吧」。

「切!想讓我幫忙,就直說,裝腔作勢的,實在幼稚可笑!」

帝九淵听罷,假裝揮手要打,小舞做著鬼臉跑開了。

小舞做事向來周到利索,她不但給帝九淵洗梳了頭,而且幫他擦了身子洗了腳。

對有潔癖的帝九淵來說,能夠洗漱干淨,被他視為是最愉悅的事。

夜深了,二人都沒有睡意,小舞舒服地躺靠在帝九淵的臂彎里。曾幾何時,這成了兩個孤寂靈魂,貪戀對方溫暖的習慣動作。

小舞突然問帝九淵,「姐姐,出去以後,你首先要做什麼?」。

「閉關,第一次至少得幾百年」

「那麼久!看來,他們……把你傷的很重?」

「是,很重!要幾次百年以上的閉關,才可修復的差不多」

「噢,是這樣……」。

「小丫頭,你和我一起回家,那里很大很美!會有很多人伺候你,你想干什麼都行,你一定……會喜歡那里的」。

帝九淵不是在和小舞商量,而是直接替她安排好了未來,他的家就是他的小丫頭的家,他不會讓她離開自己,二人在心中都早已默認對方,是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小舞認真听著,但腦海中卻跳出她的江湖夢,「听起來真的很好,但是……」。

「但是什麼?」

帝九淵深情地低頭看著,臂彎中正沉思的小舞,他想知道她想要什麼?只要她想要的,他都會為她搞來,這世上沒有他辦不到的事,他的小丫頭值得擁有一切。

「我想做一個……散仙游俠,一劍一笛走天涯,看遍世間繁華,懲惡濟困……」,小舞神采飛揚地說著。

「不行!」

帝九淵月兌口打斷小舞,一個女孩子有這種想法,實在是太離經叛道,小舞只能和他在一起。

當看到小舞吃驚疑惑的眼神時,帝九淵不想讓她失望難過,都是孩子話也不必太當真,遂放緩聲調說︰「那樣……會很危險,我會擔心的」。

小舞神情放緩下來,拍著他的手,大喇喇道︰「放心!放心,我厲害著呢,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擱平時,帝九淵肯定會奚落,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舞幾句,想到他的小丫頭一賭氣就五六日不搭理自己,就不想再招惹她,遂溫聲哄道︰「是!我的小丫頭可厲害了,可再厲害……也該睡覺了」。

帝九淵說完,閉上眼不再說話,不一會就听到小舞的輕鼾聲,他睜開眼呆呆望著眼前稚氣未月兌的清雅小臉,心上如淋著毛毛細雨溫潤柔軟,原來貼心的陪伴,會讓人如此心安愉悅!

日復一日,除了睡覺,帝九淵和小舞在魚淵深潭的大部分時間,都用在打坐修練上,其余時間就是吹笛、聊天和逗嘴。

連續兩日,小舞情緒很是低落,常抱著膝蓋坐在平台上發呆,偶爾還偷偷抹幾把眼淚,她不說話也沒了笑臉,臉色也比平日更加蒼白,對帝九淵也是懶的招呼,

帝九淵擔心,和聲細語討好地追問,「小丫頭,你怎麼了?有心事?」。

小舞如沒听見一般,這讓帝九淵心中的不安更甚,良久,小丫頭沙啞低落的聲音響起︰「姐姐,如果……我死了,你會……想我嗎?」。

「咦?」

帝九淵的心驀然收緊,他確實沒想過,如果沒有了這個開心果,他會怎樣?帝九淵心里慌慌,第一次覺得是如此害怕失去一個人,「小丫頭,過來,你到底怎麼了?」。

長久的沉默,緊張的空氣如能被點燃一般,二人都喘著粗氣,小舞眼中含淚仰看著帝九淵,含糊道︰「我……我病了……越來越厲害,我……就要死了」。

「什麼?快過來,快說哪里不舒服?過來,我給你把把脈」

小舞起身,到帝九淵身邊坐下,一臉已看破生死的模樣,反勸著︰「姐姐,你不必為我難過,誰都會死的,只是遲早而已,沒什麼可怕的」。

在小舞說話的檔口,帝九淵手已切上她的脈,探了又探,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帝九淵皺著眉頭,滿面疑惑問︰「小丫頭,快說!你哪里不舒服?」。

小舞猶豫了半晌,支吾著說出自己的癥狀,「我……我肚子越來越疼,也流了……流了……越來越多的血,我……會流干血……而死的」。

小舞想到,她之前舌頭流血,都要昏上五六天,如今身體內流血,還止不住,那定是得了很嚴重的病,她定會因流干血而死。

帝九淵頓時思潮翻涌、百感交集,他難抑心中悲傷,紅濕了眼眶,將小舞緊緊攬進懷里,嘴唇哆嗦道︰「小丫頭,你不會死的……不會的」。

「真的?」

小舞瞪著清澈的大眼,直直看著情緒有些激動的帝九淵,希望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真假破綻。

「真的!……你不會死的」

帝九淵吻著小舞的頭發安慰,他的小丫頭是何等的可憐!?她連自己來了葵水都不懂,獨自承受死亡的恐懼,還一心想來安慰他,這樣的一個小丫頭讓帝九淵心疼的要死。

這本是母親或其他女眷們告知的私密事,現在就明晃晃擺在他一個大男人的面前。如何才能向小舞解釋清楚來葵水這事呢?一時竟難倒了頂天立地、叱 風雲的帝九淵。

眼楮眨巴又眨巴,嘴咧的如吃了苦瓜,帝九淵想到,小舞一直喊自己姐姐,最後逼的沒法,他硬了硬頭皮,吞吐說︰「小丫頭,是真的,你不但不會死,你……還長大了……長大到……到……可以嫁人,可以……生孩子的時候了」。

「啊?!」

小舞半懂半不懂地愣愣望著帝九淵,嘴角一抽一抽地傻掉了。

帝九淵可不想再進行這個話題,畢竟是一代梟雄,再超月兌也不能絮叨這等事。

帝九淵推開小舞,猶豫了又猶豫,揭開外袍拉出中衣「刺啦」扯下一塊布,仔細疊成個長形,閉眼遞給小舞,「去,墊在下面,再過兩日就好了」。

一向十萬個為什麼的小舞,這次沒有多問,突然莫名覺得心慌臉熱,她乖乖听話照辦了。

後兩日,帝九淵都是把小舞攬進臂彎中,一只手放到她的肚子上,給她暖和著,時而還傳些熱力的內功給她。

肚子也被姐姐暖的很舒服,不似之前那麼疼了,小舞等死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她就一直賴在帝九淵身邊,不是玩著帝九淵胸前的長發,就是安心的睡著。

帝九淵凝望著懷中熟睡的小舞,怔怔發呆,他對自己的獨子東兒都沒有這般疼愛過,那時的他太忙,終日揣在一顆好戰的心,無心顧及其他,他錯失了陪伴東兒長大的時光。

而此刻,一個嬌弱的小丫頭躺在自己懷里,他實打實充當了娘的角色,這角色讓帝九淵千瘡百孔已冰凍的心,如曝在暖陽下,漸漸融化成一團柔軟,他見證了小舞的長成。

這是有女兒的感覺?還是對一個女人有了蠢蠢之心?為什麼自己的心中,都是她的喜怒哀樂?帝九淵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這種感情他從未體驗過,真誠單純和溫暖幸福。

小舞朦朦朧朧明白了,來葵水是每一個長大的女子,都要經常面對的「苦惱」,明白自己不會死了,笑容又重新回到了小舞的臉上。

帝九淵很感激小舞搭建的平台,平台不斷解放了他的手,還能夠讓他打坐修煉。雖然一身的修為,在四千多年前幾乎喪失殆盡,但通過修煉並借助一些外援,回到從前的狀態還是有希望的,帝九淵為了自己和小丫頭能沖出深潭,認真地苦修著……

幾十年來,帝九淵只教了小舞零星的刀法,大部分時間都是讓她用在打坐修煉上,畢竟,根基打牢固才是武學的根本。

有高師在側,小舞已熟練掌握並能控制真氣在體內的流動,她還無法攻克心脈處的堵塞問題。對此,帝九淵懷疑小舞是被暗算了,但終究沒研究透徹,到底是怎麼回事?畢竟小舞對過去是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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