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被吃定(1)

作者︰老松子兒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小舞不想再繼續糾纏,去不去野荷塘的話題了,就又問︰「哦,對了,我倒是有個疑問,一個雍正宮建這麼多大殿做什麼?我看大多數都還空著」。

貴琰對小舞不听勸,有些氣惱,撇著嘴沒好氣道︰「一個殿,就是一個後宮女人」。

「啊?啊!……哈哈,這麼說,你們的黑臉哥哥,豈不是要娶幾百上千個女人?……啊?哈哈哈,招架這麼多女人,定會夠他忙的啊……那以後,我會不會就越來越輕松?這倒是真不錯呦!……好!哈哈哈」。

小舞想象著,黑臉太子疲于應付一群女人時的窘態,心里著實覺得解氣。她對這個話題興趣盎然,一臉神經兮兮地又問︰「哎,你們倆,是不是也會娶那麼多女人呀?」。

貴琰撇著小舞的瑟樣,回答的理所當然,「為天家開枝散葉,自然是能多娶最好嘍」。

「哈哈哈……這麼說,你倆也會娶許多女人嘍?哎,我就問問啊,娶那麼多媳婦,都能叫上名字嗎?與那麼多女人周旋,累不累?……再說,那麼多女人,得生多少孩子呀?孩子都能認全嗎?……哈哈,你們當爹,當的也著實辛苦呀!……會不會,比背書還難?哈哈哈……」,小舞大眼楮滑稽地一會看看子簫,一會又看看貴琰,嘴里肆無忌憚調侃著,人笑的前仰後合、東倒西歪。

子簫害羞地低下頭,一言不發。

貴琰被小舞笑的窘迫,氣道︰「宮中女人能偶爾見到男主,都覺得是福分,都想方設法極力討好著,個個乖巧听話的很,像你這般囂張的妖女,早就被打入冷宮,孤寂度殘生了」。

「所以呀,我絕不會成為宮中的女人啊……其實,我覺得宮中的女人,真是好可憐!好可悲!」,小舞擠眉弄眼、饒有興致地又逗引,「哎,貴琰,我問你,一個男人有那麼多女人,會不會覺得累?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每天要看那麼多場戲,真的不會累嗎?……啊?哈哈哈」。

貴琰見小舞笑的是花枝亂顫,覺得既好氣又可愛,也開始回逗她,「做男人,真的很累的,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小舞忽閃著黑黝黝的大眼楮,沒心沒肺,竟開心地點了點頭,「好啊!」。

「那好!我演示給你看」,貴琰說著,就嘻笑著撲向小舞。

小舞看見貴琰突然撲過來抱自己,笑著扭身躲閃到子簫背後,大喊︰「哎!貴琰,君子動口不動手呀」。

貴琰看著伸手把小舞護在身後的子簫,很是無奈地搖著頭,砸吧著嘴,說︰「子簫,你看,這丫頭傻的,竟真的……啥都還不懂呀……啊,哈哈哈」。

子簫回頭看了一眼正瞪著大眼,迷惑這話是啥意思的小舞,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腦門,說︰「這小妖,靈台里面還混沌著呢……只能,等她開竅的那一天嘍」。

子簫和貴琰兩人相視,又都哈哈大笑。

「哎!你倆什麼意思?神神叨叨的」

笑夠了,貴琰對小舞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繼續逗弄,「小妖女,說說,你未來想嫁什麼樣的人?……嗯,如果,你真嫁不出去,看在你會做石榴酥,還算有那麼一點點賢惠的份上,本殿下就發發慈悲,收了你,做個美人吧」。

「嫁你個小弟弟?呵呵,別逗了,就死了這個念頭吧……至于,要嫁給什麼樣的人?我還真的沒想過……但是,沒吃過豬肉總是見過豬跑的,我看過一些書,還是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的……我呢,平凡的很,只有一顆心,沒有你們天家貴冑有分心的本事,所以呀,我只能愛一個人嘍,自然,那人也只愛我一個……嗯!兩個人過最平凡的日子,白頭到老,不離不棄!」。

小舞說話時,目光看向遠方,那里,有她最期望的樣子。

子簫聚精會神地望著小舞,眼神里滿滿都是期待!從第一次見到她還是小白鹿時,他就被那雙清澈的眼楮迷住,他喜歡眼前這個直爽大氣,善良真誠又有主見的小姑娘,子簫確認自己已經愛上了小舞。

擎天閉眼听著,牙關緊咬,臉上肌肉不時顫動著,哭笑不得、無奈及氣憤的表情在臉上交替上演著。

小舞像是想起來什麼?突然大叫著,「哎,你倆剛才,一個管我叫妖女,一個管我叫小妖,看本姑娘,現在怎麼收拾你們?」。

小舞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沿著案幾,轉圈追趕子簫和貴琰。先抓住了子簫,擼開他袍袖就是一口。

子簫也不生氣,滿臉堆著笑望著小舞咬著自己,溫聲說︰「再咬,就真要出血了」。

小舞松開嘴,檢查了一下,見只被自己咬出了幾個牙印,就把子簫推開,又要去抓貴琰。

子簫突然反手抓住小舞手腕,舉起來問︰「小舞,你這麼愛咬人,可還記得?你這手腕上的齒印,是被誰咬的?莫非,你身邊的人,都如你一般愛咬人?」。

貴琰接話笑鬧著,「狗才愛咬人!這妖女真身怕不是鹿,而是狗吧……哈哈哈」。

小舞見嘲笑自己的貴琰,在她對面蹦來蹦去、矜鼻子弄眼,抓起書架上竹簡,笑著不斷砸過去。

承華殿書房的「書海」內,是「 里啪啦」竹簡亂丟聲和笑鬧聲,混亂一片。

擎天的心被三人鬧的是亂哄哄,書簡被幾個該死的東西,當武器扔來扔去,他委實是心疼的緊。

鬧了好一陣,子簫抓住小舞,直到手舞足蹈地她安定下來,低頭溫柔地說︰「哦,哦,好了,不鬧了……時間已不早,若讓太子哥哥踫見,對你可是不好!……我和貴琰回去,你也夠累的,回房休息一會,晚上還要熬夜呢……另外,千萬要記住,少說話、不可任性,凡事就都順著太子哥哥吧,他常年帶兵打仗,最見不得他人違拗自己意願……你若受罰,我會傷心的,听見了沒有?」。

「嗯!」

「愛咬人的汪汪,記得晚膳要好好吃呦……要是發育不好,可就……真嫁不出去了嘍,哈哈哈」,貴琰邊撿拾地上亂扔的竹簡,邊對小舞壞壞笑著逗樂,「汪汪,等著我,想著我,明日賞你好酒喝」。

「啊呸,豬!豬!……哎,多帶點酒來!」,小舞也不示弱,在已離開的貴琰身後,笑懟著。

氣惱又饒有興致地听完談話,擎天竟很羨慕三人親密無間、無話不談的真情實意。這樣恣意灑月兌的快樂時光,在自己的成長過程中,是從來沒有過的。他的幼年和童年都是在孤獨的苦讀苦修中度過,記憶中竟找不出任何可供回憶的快樂。

待三人離開後,太子擎天走出寢殿,踱步到書架間三人所謂的秘密基地——「書海」。只見三周高大書架間,配著厚厚的地毯和綠色縵簾,縵簾正隨風飄動。擎天坐在軟靠上,看見長長案幾上,放著一套精美的茶具和一只插了艷麗桃花的花瓶,這還真是一個讓人感覺舒服、輕松、安靜而又溫馨的好地方,擎天一下就喜歡上了這個「書海」。

小舞只休息了一會,想起還沒檢查書房物品,就匆匆又回到書房,卻見太子擎天已在處理表文,忙跪地施禮,只等了一會,見沒回音,就直接起身去忙。

還是一如既往,擎天不問,小舞絕不會多說一個字。

擎天抬頭斜瞟了一眼,正忙碌著的小舞,淡雅安靜的樣子與之前一口一個黑臉、又咬人又撒野刁蠻的小姑娘,簡直是天壤之別、判若兩人。

擎天今日才算領教到了,自己的小書童帶著兩個弟弟,是如何私下里污損自己的,現在倒裝的恭謹和一本正經,哼!是該適時整治她一下了,打定主意,擎天冷聲道︰「主子回來都不知,你這書童做的,是不是太不用心了?你自己說,該不該罰?」。

小舞轉身看向擎天,明白太子是對自己說話,她並未驚慌,也並未所動,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般的冷淡表情,原地跪下,啞巴一般不開口。

自己的話好像拳頭打在棉花里,沒個回響,讓擎天感覺尷尬了,他自然沒想要懲罰她,竟一下不知該說什麼好?擎天氣惱地白了一眼低眉順眼的小舞,給自己找台階,「算了,念你初犯,今日就饒了你……起來吧,去給本君把《太智度論》和《中觀論》全都都找過來」。

「是!」,小舞應著去書架上找書,今日剛剛規整好書架,自然知道這些書都在哪。

小舞爬上梯子,因卷數多上下梯子很是麻煩,她抱著高高一落竹簡艱難下梯子,突然听見太子的聲音響起,「這地方變化很大嗎?」。

猛一回頭,小舞看見擎天站在「書海」入口處,正環視四周,她心頭一驚,一下失了平衡,人連同十幾卷書簡一起飛跌下來。

小舞心里暗苦,這可是書架最高處啊!她運力在空中平衡著身體,太悲催了!小舞又驚見梯子被順帶的,正迎面砸了下來。小舞是能躲得過挨摔,卻怎麼也躲不過挨砸。

千鈞一發間,黑影掠過,小舞已被托抱在一個寬大的臂彎中。

擎天雙手托抱著小舞,還未立穩,書簡和梯子在兩人身側紛紛砸下。

小舞的大眼如此近地對上擎天的雙眸,那是讓她膽戰心寒、不敢正視的犀利眼眸,此刻卻盛著嘲笑和讀不懂的復雜望著自己。小舞傻愣愣盯著那兩潭深邃,竟忘了她還在他懷里,直到听到,「你,想一直這樣嗎?」。

小舞如夢方醒,趕緊掙月兌出那懷抱,慌亂要下跪謝恩,被擎天像抓小雞一樣提拉起來,「哦,本君覺得這里甚好,去,將案上的奏折都搬這里來」。

「搬這?……這里……太小!太子殿下……還是……」

小舞心里暗苦,這是她和子簫、貴琰的秘密基地,第一天被發現不說,還要被佔用了,她不能不說話爭取一下。

太子擎天已坐靠在軟靠上,悠閑自得而又得意洋洋撇著小舞,說︰「本君覺得很好!休再多言,快快去搬」。

小舞無奈,只能將書房案上所有的奏表、筆墨都搬了過來。

擎天舒服地靠在軟靠上,讀著奏表,小舞一如既往侍候著磨墨、歸整分類等,見擎天杯中無茶,正要起身去茶台倒茶時,擎天連眼皮都沒抬,指著案上的新茶具,開口︰「就用這套吧……這里不錯,以後……就都在這里了」。

「什麼?」

小舞被驚的忍不住月兌口而出,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里更是苦不能言,今日三人剛剛建好的秘密基地,還沒用過一次,就這麼被徹底佔用了,這不是明晃晃地鳩佔鵲巢麼!?如果讓貴琰和子簫知道,想必,他倆也定會和她一樣痛心疾首吧。

小舞邊煮茶邊哀嘆!

瞥看著小姑娘滿臉不甘,又無可奈何的苦逼樣,擎天嘴角揚了揚,心中有報復小舞對自己視若無睹的愜意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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