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有恃無恐

作者︰雪兒格格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烈日炎炎,馬車上周澤抱著小白跟著晃動,車廂外傳來一聲吆喝。

「吁。」

周澤挑開車窗簾一看,外面已經來到一處府衙,雖沒有來過,不過看這個排場也知曉,這是瀘州府衙。

「明府到瀘州府衙了。」

周澤拍拍小白的,將她放下。

「幻化人形,跟我進去吧。」

小白身子一晃,一身白衣落在原地。

不是平素的衣裙,而是男裝圓領袍,頭上發髻梳起來一根玉簪固定,這身打扮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眼熟,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周澤一愣,不得不說就小白的容貌,不管是男裝還是女裝,都讓人無法挪開視線,是那種驚艷的美。

抬手捏捏小白的臉頰,換來小白的怒目而視。

「別捏我臉,怎麼我男裝不好看?」

周澤笑了起來。

「何止好看,除了驚艷還多了一絲英氣,我們小白怎麼看都美,走吧我們進去估計王刺史已經在等了。」

小白滿意地哼了一聲,直接跳下車,穿著男裝也無需故作矜持,更無需遮面,周澤也在後面下來。

崔毅一臉笑容地湊過來,瞥了眼瀘州府衙。

「大」

周澤一抬手,眼神制止了他的話。

「今後在外稱我公子吧,免得有心人以訛傳訛。」

「是公子,我已經讓人去查這個廖凡生了。」

周澤點點頭,讓崔毅查,主要是覺得那個逃月兌的養子,恐怕會回頭報復,而廖凡生打了他,還砍斷他的手指,這樣的仇怨,不次于廖春香揭穿他。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周澤沒說,那就是此人心理扭曲,又不能正常的**,所以心里更加的變態,這樣的人表面看不出來,可一旦激怒,所做之事令人發指。

「那就查吧,我先進去見一見王刺史,畢竟來了瀘州,不見一面難免落人口實。」

小白咳了一聲。

「你空手進去?」

周澤一頓,頓時想起來的匆忙,確實沒有準備什麼禮物,周澤多少有些尷尬。

「忘了,什麼都沒有帶。」

小白撇撇嘴,手放在車廂內憑空一抓,拎著五六個禮品袋,這是周澤繪制,他們制作的,有香水有內衣有茶葉,都輕飄飄,但是沒有一樣東西是市面上可以隨便買到的。

周澤笑了笑,背著手朝著府衙門前走去。

其實剛剛陳文池已經過去遞了帖子,門前的人沒有阻攔,更是引著周澤他們朝里面去,剛進入正院,王潤奇一手按著帽子,一手拎著官服的腰帶,已經快步出來。

見到周澤臉上的笑容,那是相當親切,褶皺都多了十幾條。

「什麼風把周老弟吹來了,真的是讓老夫意外,快里面請。」

這句周老弟,差點將周澤送走,顯然這人是跟老王學的。

周澤趕緊見禮,二人寒暄了兩句,直接進入花廳,落座後周澤送上禮物,看到上面標注的物品,王潤奇臉上帶著驚喜。

「我該如何感謝周老弟,這些東西,真的是重金都買不到,因為是限額購買,每次就那麼幾份兒,家里女人天天因為這個吵得我頭疼。」

周澤笑了,朝著小白一擺手,小白拿著一個牌子送到王潤奇面前,將一塊牌子放在其手中。

「王刺史請收好這個牌子,之後瀘州售賣的手,憑借這個牌子,可以直接購買當然賣的各種商品,不過每種只限一件,而且不必加價。」

王潤奇更高興了,趕緊將牌子仔細收起來。

「太好了太好了,你不知道這些後期都能炒到什麼價位,實在是嚇人啊!

那恭敬不如從命,我就收下了,對了這次來瀘州是公事還是私事?可否需要老夫幫忙,如若有盡管說。」

王潤奇的態度擺得很端正,言外之意就是你有事兒,還是寧王府有事兒?

周澤笑了,他可沒想指使這個王潤奇干啥,只要行個方便就行。

「王刺史言重了,我就是過來查案,到了瀘州再急也要過來看看您,所以打個招呼就走,畢竟怕事情有變。」

王潤奇收起笑容,感覺到事態的言重。

「很大的案子?」

周澤點點頭。

「涉及甚廣,牽扯眾多,周某不方便多講,查清之後,寧王府會對外來說此事。」

王潤奇趕緊附和道。

「公事要緊,我自然不問了,如若需要我這里配合,周老弟直言,這刺史府的人員隨時隨地予以配合。」

周澤笑了。

「那周某就先行一步,畢竟此去青雲山不近,怕打草驚蛇。」

王潤奇一頓,瞬間帶著一絲了然,估計是想到了當時那個青雲觀的案子,朝著周澤拱拱手。

「無需客套,周老弟快去忙,正事要緊。」

周澤帶著人走了,王潤奇站在此時府門口,看著遠去的人影,眉頭緊蹙,一個男子湊過來。

「阿郎是覺得此人跋扈?」

王潤奇搖搖頭。

「我巴不得他對我跋扈,或者對我不客氣一點兒,那就真的是當自己人,現在總是差那麼一點兒,趕緊招呼人有點兒距離跟在後面,吩咐一下,遇到危險護著他全身而退,如若有需要就現身,切記听從周澤命令。」

「喏。」

一隊人馬來到青雲山腳下。

崔毅先行跳下馬車,站在一塊巨石上,遮擋著暴曬的陽光看向不遠處,那里有一片莊子,中心還有一個偌大的院落,看著建築前後的房屋相當多。

隊伍就這樣靜靜等待,周澤搖著扇子,看向崔毅,小白撇撇嘴。

「他行嗎?」

「行不行試試就知道了。」

等待了一會兒,崔毅快步跑回來,直接跳上馬車車轅,車夫見到趕緊讓開位置,去遠處站立。

「公子下面的鬼差回信兒了,廖凡生一年多之前就已暴斃,廖家因為財產幾個孩子還有妻妾爭執不下,先後基本死絕戶了,現在就剩下一個女兒,听說嫁了一個男人守著家業。

至于那個男人是誰,沒人知道,因為也沒人見過,主屋里面的下人全都換了一茬,這個廖家三姑娘也從不出門,听說腦子不大好,半夜總是嚎叫。」

周澤眯起眼,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這個廖凡生應該是被朱喜殺了,至于家里剩下的人,不出意外的話也遭了毒手,真的是救了一個狼崽子啊。

「就這麼多信息?」

崔毅一臉苦瓜相,看著周澤不知道該怎麼接茬。

「公子鬼差能得到的消息,都是死人的事兒,活人的事兒那也不歸咱管不是,不過這個廖凡生,按照生死簿上的記載,此人是長壽之人,這是陽壽被奪,不過冥界並沒徹查。」

周澤听出來一點味兒,人死了一年多,這可不是剛剛死的,沒到壽祿就橫死,還是如此探听才知道,難道有人故意篡改,或者有人壓下來此事?

想到這里看向崔毅,崔毅用力點點頭。

顯然認可周澤剛才恍悟的表情,這里面有事兒。

或許,跟崔毅所說的冥界亂象有關,更或許跟茅山派也月兌不了干系,就像綿水的張家滅門案,一切的一切不也是牽扯到茅山派想要斂財。

當然,手段還有途徑是相當的隱秘,即便是挖出來張孝錦,茅山派方面卻壓根沒有理會,甚至擺出一副清者自清的姿態,給周澤的感覺就是四個字——有恃無恐。

可茅山派如此斂財,到底是為了什麼?

真的是要支持太子?

如此手段,即便上位,難道不被世人詬病?

「陳文池,命令所有人再看一遍兩張畫像,直接去廖家,四下埋伏好,直接進去查找此人,另外看看這個廖家三姑娘是否安好。」

陳文池領命,帶著兩隊人直接將這個莊子包圍,崔毅甩了一下寬闊的袖子,蹲在地上,周澤知道這是為了遮掩他的白骨手,或者是一種探查之類的方法。

等候片刻,崔毅蹭一下站起身,回身壓抑著興奮看向周澤。

「主院之中,有個特別之人,他感知到我的探查,直接跳起來想要逃,不過被陣法困住,公子我們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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