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還是先弄你吧!」
說完話紫煙一把把松鼠按在地上摩擦起來。
這個時候夏大宇才想起來紫煙剛才說的話,好像是問他學不學煉丹來著。
唉,以後得加倍小心,不能總是被妖女的妖術所迷惑,這一愣神的功夫,若是在戰斗中,足以致命了呀。
夏大宇穩了穩心神,說道︰「你別摩擦它了,我跟你學煉丹還不成嘛。」
「喲呵,你說的好像是我求著你學一樣,愛學不學你,關我屁事。」
紫煙白了一眼夏大宇,不屑的說道。
「別別別啊,是我求著你好不好,你教我煉丹吧。」
夏大宇著臉笑著說道。
「晚了,你先把藥童要學的種植采摘催化學會了,再把藥童都需要背的二十萬藥草的特征和藥性背會了再說吧。」
紫煙撇了撇嘴說道。
「什麼二十萬藥草啊?這麼多?「
夏大宇問道。
「哎呀,我忘給你了,嘿嘿。」
紫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取出一個玉簡遞給了夏大宇。
…………
夏大宇感到一陣無語。
「這是所有藥童必須要記住的,二十萬常用藥草的特征和藥性,記不住就別想通過成為煉丹師的考核。」
紫煙說道。
「那你不早點給我,耽誤我這麼多天時間。」
夏大宇怒吼道。
「我忘了嘛。」
紫煙聳了聳肩撅著小嘴說道,語氣中一股無所謂的感覺。
「對了,今天下午有每十天一次的丹師講經,是專門給藥童講解草藥藥性的,你可以去听一听。」
紫煙本來要回屋的,忽然想起來了這件事。
「可是我都來了二十多天了,你怎麼才告訴我!!!」
夏大宇氣急敗壞的吼道。
「忘了嘛,我又不用去听。」
紫煙俏皮的一笑,蹦蹦跳跳的回屋了。
夏大宇憤憤的盤膝坐在院子里,取出那玉簡仔細看了起來。
二十萬藥草啊,還只是個入門,這得學到什麼時候啊……
夏大宇悲催的一個一個看著藥草,卻發現自己記得出奇的快,只需看上一邊,那藥草的外貌特征藥效什麼的,就全部記住了,簡直就是過目不忘。
這就是冥花之種帶給他的草木天賦。
也算是福禍相依了吧,那冥花之種將來會奪舍他的身體,但是也帶給了他現在最需要的草木之力,不然以夏大宇金屬性的靈魂,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學習草木的。
不知不覺間,正午已過,夏大宇抱著松鼠所化的貓咪出了門,按照紫煙所說的的地址前往那丹師講經的地方。他不敢把松鼠自己留在那里,否則的話以松鼠的性子,指不定要闖什麼禍呢。
「嗨,這位師兄,你也是去听講經的嗎?」
一路飛來,他也遇到了不少身穿藥童服飾的修士向著講經之處飛去,他上前熱情的打招呼,那些人在看到夏大宇後,都是愣了一下,在認出夏大宇後,便都神色古怪的繞開了他。
「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他們至于躲著我嗎?」
夏大宇心里犯著嘀咕,但還是笑吟吟的飛向了那講經之處。
那講經之處位于一處山谷之內的一大片開闊地上,設有一座很是開闊足有百丈的木台,這里便是藥童們听講的地方了。木台最前端有一處稍高一些的座椅,那里是講經的丹師所坐的地方。
在紫陽宗東脈之內,這樣的講經場所足有上百處。
此時的木台之上,已經熙熙攘攘站了很多人,三三兩兩與彼此相熟之人談笑風生,很是熱鬧。
夏大宇落下後,先是微笑著打量著四周,然後便打算上前與人攀談,先套套近乎再說。
夏大宇見離自己最近的地方,有三個人正在談笑,便笑呵呵的走過去,熱情的打招呼道︰「早啊幾位師兄,我是新來的。」
「啊,師弟好啊。」
其中一人見有人來打招呼,便馬上回應了,可一轉頭看清夏大宇的樣子後,立刻後退了幾步,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夏大宇見狀一愣,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這樣,然而越來越多的人看到了夏大宇,彼此也都停下了攀談,紛紛看向了他,臉上的神色或鄙夷,或不屑,或憤怒,或陰冷,各種各樣的都有,但唯獨沒有善意的。
「這位師兄……」
夏大宇話還沒說完,便被那藥童打斷了。
「滾,臭不要臉的小白臉,休要與李某說話。」
夏大宇聞言一愣,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覺得十分尷尬,也很難堪,不知道對方為何會這樣說。
「切,一個靠女人進入紫陽宗的家伙,也配跟我站在一起,哪來的臉啊?」
「就是,真不知道紫煙師姐是怎麼看上他的,這家伙哪里比的上李師兄了。」
「靠女人上位的無能家伙,真是我輩之恥辱。」
「但凡你還要點臉,便早點滾出紫陽宗吧,我們紫陽宗乃南疆四宗三族之一,地位顯赫,乃是名門正派,容不得你這吃軟飯的家伙。」
那些藥童嬉笑怒罵著,言語中充滿了對夏大宇的鄙視之情。
這些人的心態可以理解,紫煙樣貌絕倫,乃是整個紫陽宗第一美人,加上地位顯赫,乃是藥魂大師唯一親傳弟子,在紫陽宗內,對紫煙有著愛慕覬覦之心的人不在少數,甚至可以說,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紫煙的,紫煙是他們所有人心中的女神。
以往紫煙是李陽的未婚妻,他們有賊心也沒賊膽,只能將這份愛慕壓在心中,但沒想到這次爆出了這樣的丑聞,紫煙這朵紫陽宗名花居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白臉給摘了去,他們如何能不嫉妒。
而這小白臉居然還敢進紫陽宗,這恰恰給了他們發泄心中憤怒的機會,所有人都摩拳擦掌,準備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可是這家伙自進入紫陽宗後便成為了紫煙的藥童,兩人住在一起,這下子讓他們便沒有了機會的同時,心中也更加憤怒嫉妒了。
憑什麼?我們哪里比這小白臉差了,憑什麼他就能把紫煙泡到手?憑什麼他就能跟紫煙住在一起,天天耳鬢廝磨,卿卿我我?憑什麼?就憑他比我們長的帥嗎?呸!死小白臉!
這是所有紫陽宗弟子心中所想,他們也從未有過如此的團結,上下一心,共抗外敵,弄死小白臉!
「喲,您這是來听丹師講經了吧,你天天跟紫煙師姐在一塊,她不給你講草木嗎?還是說你最近伺候的不好了,人家不給你講了,只能屁顛屁顛的跑來跟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一起听講啊?」
「人家跟紫煙師姐天天忙著參禪悟道呢,哪有時間學習草木知識啊。」
「對啊,他這哪是來學草木知識的啊,他這是給自己放假來了吧,哈哈哈哈。」
夏大宇听的是怒從心中起,額上青筋爆凸,克制不住的修為之力猛然擴散。
這里大多是練氣期的藥童,築基期的極少,在感受到夏大宇那狂暴的築基中層巔峰修為後,紛紛面色一變,全力運轉修為來抵抗這股威亞。
「切散發修為算什麼,有本事你你動手啊。」
一名築基初期的藥童喊道。
他就是在激夏大宇動手,這樣夏大宇就會被逐出宗門,到了外界,他們聯合起來,輕易的可以將夏大宇捏死。
「別沖動,你要是動手了,可什麼都完了,他們是在故意激你,別讓他們得逞。」
松鼠及時提醒道。
夏大宇沉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也不去辯解什麼,扭過頭去盤膝坐在角落里。
「吵什麼呢?」
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喝聲,眾人望去,見是一名身著丹師服裝的中年男子說話了,紛紛抱掌施禮。
「拜見方濤丹師!」
「再有喧嘩,立刻驅逐出去!」
方濤說完話後,也注意到了角落里的夏大宇,他雙目一縮,卻沒有說什麼,而是坐在那座椅之上,開始了他今天的講經。
所有人包括夏大宇在內,都在安靜認真的听著方濤講經,誰都沒有注意到,另一處角落里的一個女藥童,悄悄拿出玉簡,向里面傳音。
方濤丹師講的並不算精彩,但都是這些藥童平日里接觸不到的草木知識,夏大宇在听了一下午的講經後,也感覺受益匪淺,下定決心以後每次講經,他都要過來听講。
「好了,今日的講經就此結束了,諸位回去後好生消化,多多理解,如有不解之處,下次講經之時,可以提問,都散了吧。」
日頭西沉的時候,方濤丹師結束了他的講經,便離開了這里,回了自己的洞府。
夏大宇依然沉浸在今日所學到的知識之中,陷入了一種物我兩忘的狀態,待到他睜開眼楮之時,人群已經散去了大半了。
「咦,松鼠呢?」
夏大宇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心滿意足的準備回去,卻發現松鼠不見了。
他四下看去,也找不到松鼠的身影,想來是去哪里玩了吧,他也沒有在意,便打算回去了。
「喂,小白臉,你那只貓咪靈獸是不是丟了啊?」
一名藥童高聲喊道。
夏大宇一听此言,雙目露出精光,面色不善的死死的盯著那名藥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