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開箱有人

兩枚七品雷丹,生死境都未必能抗下一擊!

最先趕到的兩名生死境監察使猶疑了瞬息,齊齊出手,兩只巨掌裂空抓向昌本盛,不管是非如何,他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慶元閣被炸毀,但是遲了!在他們的那一瞬猶疑里,昌本盛已經將雷丹擲下!

灼熱的溫度燙傷皮膚,逼迫神魂,湛長風在這最初的一瞬,也是最後的一瞬將身邊的箱子都用無心之術轉移了出去轟!爆破聲從這座佔地千平的建築中持續爆發,熊熊火焰映紅了大半個川蘿城,余浪摧枯拉朽推向四周,慶元閣方圓十里內,盡被摧毀。

整座城都驚醒過來,高高在上的神通真君都投來神念,一股股龐大的意識從慶元閣上空掃過。

監察使古道人.崔榮拿下凌空遁遠的昌本盛,朝天告罪,「三位真君,此事我們會調查清楚,稍後將情況呈上。」

威壓散去,兩人松了口氣,對昌本盛更是沒好顏色,「到底是怎麼回事!」

昌本盛眼中納著興奮跳躍的火光,恭敬道,「今夜有賊人潛入慶元閣,我與她大戰,力有不敵,無奈之下用了雷丹,慶元閣的損失,屬下願一力承擔。」

「她所說的關押參賽者又是何事?」

昌本盛咋舌,「這只是她尋機逃跑的托詞,咱大會的制度流程您二位是最清楚的,不曾出過一絲錯,且關押參賽者做什麼,有新秀榜.戰力榜當標準,我們難不成還要搞內定,藏起幾個人,推幾個自己人上去?」

「口無遮攔,是與不是我們會查。」崔榮斥了一句,心下已經把他的話當真,更何況湛長風的指責是那麼離奇,完全沒有一點可信度。

另四位監察使也從各處趕到了,古道人嘆息,「昌本盛做法有不妥,閣內與周遭定有不少人死傷,先遣人統計傷亡吧。」

「那與他打斗之人呢。」

「雷丹威力如此之大,早就葬生其中了。」

「先想辦法將火滅了吧,明天大會恐怕得推遲半日了。」

昌本盛垂首沉痛道,「屬下甘願受罰,都是屬下一時意氣用事,非要制服那賊人,才害得慶元閣被毀,無辜人受傷。」

「少不了罰你。」崔榮看他也被雷丹爆破帶來的灼熱擦到,身上幾塊地方都被燒焦了,瞧著慘不忍睹,揮揮手,「你先去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勢。」

「多謝監察使。」

代表橫生劍派任此次監察使的子明道人,想起門下子弟的傳音,欲開口言說,但此時一片兵荒馬路,提了也只能放一邊,便擱了下來。

東臨的崔榮.太玄宮的古道人.滄海派的黃泓.景耀國的龐寇.鬼方國的鬼黔.神農門的石耳,加上東道主橫生劍派一方的子明道人,是這屆大會的監察使。

在小會結束.大會即將開始的時候,比賽場地被毀了,他們可以說是非常失責,事後還得向三位主持此會的真君請罪。

「石耳道友,麻煩你帶人去查看傷患。」

「黃泓.龐寇.子明三位道友且阻火勢蔓延。」

「鬼黔與古道友隨我滅火。」

崔榮主持了善後,搖頭嘆氣,「平白生此事端。」

更可惡的是,這火像是撲不滅似的,多少水澆上去都沒用。

「我再來一次。」古道人施法引渡冷江水,水龍越過城牆與建築澆到燃燒的慶元閣上,僅滅了一二分。

火滅了大半夜,天也跟著亮了,在城外只聞聲響,只見光影的修士們涌進緩緩打開的城門。

「出什麼事了?」

「瞧火光位置,燒的是慶元閣吧,那今日的比試怎麼辦?」

將進酒兩手搭著橫在肩膀上的長槍,「我怎琢磨著事情不對啊。」

「是巧呢。」岑熙沒有妄議。

「去看看。」

「等等。」岑熙指向城牆腳下圍著的一堆人。

兩人走過去,將進酒豪爽地喊了一聲讓讓,身體一轉,繞肩扛著的長槍掃出一片空地,露出三個鐵箱,其中一個已經打開了,有兩人躺在其中,「死人?」

岑熙上前檢查了一番,沒有心跳沒有脈搏,「是死了。」

「人死不死可不是這樣驗的。」一人越眾而出,姿態傲然,竟有一雙重瞳。

他抬指在「尸體」上模了兩下,從頭頂到腳底依次按了幾個穴位,咦了一聲,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迅速扎去,眾人驚奇地看見那具尸體動了!

十息之後,「尸體」慢慢睜開了眼。

岑熙將重瞳者與醫術結合,知曉了他的名諱,「神農門的川斷道友果然名不虛傳。」

川斷收起銀針,「專有所長而已,岑道友謬贊了。」

他們雖然不曾見過,但都在新秀榜上前列,多少是相互關注的,知道名字不奇怪。

岑熙請教道,「這人怎會假死?」

「身上沒有針孔痕跡,經脈也沒有閉塞,應該是服用了假死丹。」川斷拿起另一個箱子上的玄鐵鎖,「這里面可能還有人。」

「道友且慢!」一人急聲喝止,「讓我看看。」

「你看,與我看,有何不同。」川斷不悅道。

「見諒見諒,我想確定一下。」此人認真拿起玄鐵鎖觀察。

將進酒捅了捅岑熙,「夫子,他又是誰?」

岑熙觀其七尺身材,氣質文弱,一邊眉毛有斷痕,笑道,「是太玄宮的沈光皓,據說極擅長陣法。」

「你們新秀榜前十是想在這里搞團聚啊。」將進酒喝了口酒驚嘆,「誒,夫子,還不快去安慰安慰蘇醒的那人,瞧那小眼都迷茫得找不到北了。」

「胡謅。」岑熙口上呵斥他,其實已經主動走到蘇醒那人身邊了。

岑熙氣息柔和,親和力極好,三言兩語安撫了他,然後詢問起他事情始末。

听到他是小會參賽者,在慶元閣測資質時被弄假死,岑熙不禁疑惑,再三確認,抬頭對將進酒道,「此事需呈報給監察使。」

「還可能與夜里慶元閣的大火有關。」將進酒問,「你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現在這里的?」

「我知道!」這叫張遙的先天修士激動道,「我雖然面上假死,但神志一直是清醒的,是那個姓昌的管事在搞鬼,昨日有一人來救我們了,還打開了我這個箱子,結果中途姓昌的回來,他們就打起來了,末了有種毀天滅地的氣息,我以為我死定了,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下子就出現在了這個地方,只能听到遠處的爆炸聲,那個救我們的人怎麼樣了?!啊?」

「你知道救你的人是誰嗎?」

張遙搖頭,「我不知道,只听出是女聲。」

蒙面追殺湛長風的裁判.毀掉的慶元閣

「我剛剛路上可是听人說,有賊到慶元閣行竊才出了事,誒。」將進酒一手拎起張遙,「岑夫子,還不快走。」

岑熙匆匆朝川斷.沈光皓拱手,「剩下的拜托二位了,我們先去一步。」

沈光皓應道,「去吧,我知道這鎖怎麼開了。」

川斷撇嘴,拿著銀針喚醒箱子內的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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