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學醫的太可怕了

作者︰我欲高歌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其實,末流這個答案並沒有出乎牧長清的預料。

畢竟前邊說了,九流宗門的評級標準是最低五十名靈渦五層的內門弟子,而她的結拜,算上她攏共才八個妖。

再加上自己也就九個,差了豈止一星半點?

說句不好听的,妖盟同意注冊都不錯了。

當然,只要這幾位實力夠強,兜里的各種功法、靈晶、武器裝備等等儲備豐厚,想吸引其他妖加入也不是難事。

說不定要不得幾年就可以成長到天境派這種水平。

「對了,長清你以後就是咱們宗門的大師兄了哦!」

栗子香將茶杯續上,笑盈盈道。

「大師兄……」

牧長清小聲念叨。

不知為何,這個詞讓他心頭猛跳,一個溫文爾雅卻又不失威嚴的帥氣形象躍然腦海。

就像那天看到的栗子香畫中想象的他。

居然要成真了嗎?

心情翻涌之際,竟端起滾燙茶杯,想也沒想就直接往嘴里灌,下一秒立馬燙成了痛苦面具。

「臥槽……啊……」

「呀!長清你干嘛呢?滾開的茶水你也敢這樣喝啊?」

栗子香嚇了一跳,連忙拿出手帕上前幫忙擦拭。

至于會不會燙傷倒是不擔心,牧長清怎麼說也是堂堂靈渦七層修士了,不至于燙一嘴就出事。

當然,那一瞬間的疼痛還是跑不掉的。

見他齜牙咧嘴,栗子香又好氣又好笑︰「長清,老實交代,你剛才是不是想別的妹妹去了?」

「可不能胡說。」

牧長清疼得直搓牙花子,忍不住用舌頭抵住牙齒,來回搓動,這才感覺舒服些。

然後他就搓不動了。

栗子香忽然上前抓住他的舌尖,輕輕捻動,一陣綠光閃過,疼痛感立即消失不見。

「那你走神干嘛?」

「想到你那張畫了。」

牧長清模了模嘴巴,一邊感嘆神奇,一邊從雙生手鐲內拿出那張畫。

畫上,他長發飄飄,身著一席白色長袍持劍立于山巔,周身靈力環繞,溫潤平和的眼神中似乎透露著某種向往。

整個人氣質淡雅出塵,卻又有著淡淡的威壓。

這可不就是他心目中對「大師兄」的想象嗎?

關鍵是自己可能真的要變成這樣了!

心想著,牧長清將畫遞給栗子香,自己則起身,拿起無鋒站在懸崖邊擺起了造型。

奈何無鋒似乎不喜歡被握著劍身,掙月兌出手,化作巨劍斜立在他背後。

「這樣也很有氣勢呢。」

栗子香舉起畫,來回比對。

相較于畫上的平和,眼前的牧長清因為短發和巨劍,更添幾分大氣。

她下意識便想掏出畫板描繪,但一想到要讓他傻站小半天,耽誤修煉,便作罷,反正來日方長。

轉而收好茶具,拿出一張箏擺在茶藝台上。

之所以不是琴,是因為這玩意兒上面的箏弦足足超過二十根,琴弦連這個數的一半都夠不上。

其長度與栗子香身高差不多,一米六出頭,主體為黑色,輔以金色絲線勾勒出了許多造型。

牧長清看不懂,只覺得頗為大氣,更配她女王模式下的強大氣場。

細數下來,這是第三次見到了。

第一次在北冰城庭院房間里,第二次在湖邊,她彈唱《仰望星空》,第三次就是現在。

所以……

「長清練劍吧,栗子給你伴樂唱歌~」

果然。

牧長清點點頭,將無鋒變成輕劍,繼續練習《大狐劍法》。

與此同時一陣輕柔之聲響起,實質化的靈力波動四散開來,每一次沖擊到他身上都會令他神清氣爽,大腦空靈。

不愧是地表最強女乃媽!

就是節奏听著過于舒緩了,而且……怎麼有點耳熟呢?

牧長清愣了愣,總感覺前奏在哪兒听過,但又確信沒听過完全一樣的。

片刻後,栗子香張嘴輕唱︰「而你撐傘擁我入懷中,一字一句誓言多深重,你眼中有柔情千種,如脈脈春風——冰雪也消——融——」

「……」

她的聲音是那樣好听,仿佛自帶混響。

牧長清也終于知道那股子熟悉感是從哪兒來的了——這根本就是地球上的歌啊!

他在北冰城閑來無事時經常哼歌,想來她又是在偷窺自己的時候,順手將這首歌記上了。

只不過因為他是清唱,沒有伴奏,所以曲譜都是栗子香後來自己譜的,自然就出現了先前那種錯覺。

幾句詞後,她完全進入狀態,眼眸微閉,每一次彈奏都會激蕩起層層靈力漣漪。

牧長清在這一刻終于明白了「仙音渺渺」這個詞到底是何意。

他腦子突然卡殼,停下動作,找準歌詞接入點完美接腔︰「那年長街春意正濃,策馬同游,煙雨如夢……檐下躲雨望進一雙,深邃眼瞳,宛如華山夾著細雪的微風……」

栗子香嘴角帶笑,睜開眼滿眼歡喜瞧著他,不斷撥動箏弦。

音調漸高。

牧長清一段唱罷,栗子香又接。

兩人極有默契,誰也不搶,誰也不拖,愣是跟吃飯時互相投喂一樣,把這首歌瓜分完畢。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栗子香停手,坐在原地張開雙臂,撅嘴不開心道︰「長清,要抱抱……」

牧長清微微一愣,不明所以。

這丫頭剛才明明很開心的,怎麼突然變臉了?

不解歸不解,女朋友不開心了肯定是要哄的,于是把無鋒往旁邊一丟,走上前蹲,將小白狐輕輕攬入懷中。

「怎麼了?」

栗子香小臉在其胸口上蹭了蹭,小聲道︰「長清,這首歌叫什麼名字呀?詞有點傷感,每次彈唱都會讓心情有些低落,但又很喜歡。」

「傻瓜,只是一首歌而已,叫《我的一個道姑朋友》。」

「道姑朋友?唔……可不可以改做《我的一個狐妖朋友》?」

「……」

牧長清不知道要怎麼向她解釋,因為這首歌的歌名是在暗諷劇情里的男主來著。

想了想,他還是開口道︰「不建議改,因為這首歌的背景故事是這樣的。」

「女主是個道姑,她喜歡男主,但是男主只是表面喜歡她,他實際上還有個真正的情緣,所以他是渣男,腳踩兩條船。」

「在一次他人婚宴上,女主踫巧遇到了男主,男主則帶著他的真正情緣。他情緣問他,為何女主一直在看著他倆?男主一臉冷漠地說︰‘認識,但她不過是我的一個道姑朋友而已’,一句話將關系撇得干干淨淨。」

「所以,如果你想將名字改為《我的一個狐妖朋友》,那你就是那位被渣男玩弄感情的倒霉道姑了。」

栗子香小嘴張了張,又低下頭,似是在回味這個故事,片刻後似笑非笑道︰「那長清便是渣男男主?」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牧長清快速搖頭,拒絕三連。

「哼,諒你也不敢~」

栗子香伸出一根女敕白蔥指在他胸口上戳了戳,嬌哼道,「反正我先提醒你,日後你要是敢辜負我,我就把你身上扎滿洞洞,讓你痛不欲生,但又死不了,起碼持續個一百年!」

「我不信,這怎麼可能做到?」

「試試?」

「……那還是算了。」

牧長清慫成了一團球。

媽耶,學醫的也太可怕了,尤其是學仙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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