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七章 啟程

「我確定!」姚若清堅定的說道。

「你難道就不怕剩下的二十九份里有更珍貴的東西,若是與之擦肩而過,不免可惜。而且,你可知道這份瞳術,可是很難練成的。」

雌雄莫辨的聲音透著某種誘惑。

姚若清心想這語調怎麼有點耳熟,然後毫不猶豫的說道,「晚輩清楚晚輩想要什麼!」

那聲音沉默了一下,似乎響起一聲輕笑,「還真是自信……這份瞳術你便拿去吧,事先說明,它可是不好修煉。」

「多謝前輩指點!」

光團消失,取而代之一個玉簡。

「讀完自動毀去,多仰仗自己的記憶吧。」那聲音似嘲笑一般的逐漸遠去,然後再也沒有出現。

姚若清郁悶的立了一會兒,看眼周圍的環境,然後深吸一口氣,將玉簡靠近額頭。

玉簡的內容繁雜無序,姚若清顧不得許多,一股腦先背下,確認過記下的一字不差後,姚若清將玉簡遠離額頭。

不過瞬息,玉簡成沙,在姚若清手中飄散而去,挽留不得。

「萬一我沒記住怎麼辦……」姚若清嘀咕一聲,然後屏障漸漸消失,她又出現在眾人面前。

其他二十九位入選的還在旁邊侯著,只剩二十九個光團在半空立著,周圍有禁制隔開,除了他們,還有幾個金丹道人。

朱志潘還朝姚若清眨眼。

佳素道人道,「其余人按照名次上前拿吧,拿到什麼全憑你的機緣。」

所有人都拿到屬于自己的東西收起來,然後大家拜謝,「多謝各位前輩!」

「嗯,再接再厲。」

啟屈道人打了個哈欠,「行了,我們出去吧。」

一揮手,禁制散去。

二十余人又出現在眾人視線里。

姚若清皺眉,怎麼感覺很多人有意無意的在看著她,難道魁首的光環有這麼大?

她不由小聲問宋溫,「宋師兄,這是怎麼了?」

「你們方才離開之時,秘境里吃虧的弟子都指責起你來了。」

祁安看向姚若清的眼里多了一分深意,「不過,其他沒有吃虧的弟子,注意力都放在陣法上面,沒想到,姚師佷竟然還會布陣。」

姚若清干笑,「運氣,運氣而已。」

布陣是運氣?那這運氣未免好過頭了。

看出姚若清的敷衍,祁安微微皺眉,遂不再多問。

事情已了,真人們都拿出飛舟,準備回宗門。

姚若清上舟時有些猶豫,想著要不要下去跟朱志潘郭韻等人道個別。

身後的程漁道,「愣著做什麼?」

還是算了,姚若清想,坑過的那些弟子還記掛著她呢,她還是用傳音符跟他們說一聲就好了。

誰知剛上飛舟沒多久,姚若清就收到郭韻的傳音符,大致意思是之後會找個時間和朱志潘去瑤光派找她,到時候在瑤光城請她吃飯,算是答謝。

這也太客氣了,姚若清喜滋滋的想,然後回個傳音符過去,大概意思就是她隨時有空,靜候佳音。

紫引河邊的修士漸漸散去,飛舟開始上升,很快就能到宗門。

姚若清看眼舟頭,發現宋溫也在,不由緊張起來。

宋溫這是在跟金坳道人說秘境里的事吧?

練氣後期會陣法,應該不是什麼特別引人矚目的事情吧?

咦,祁安在跟她招手?

「我能去嗎?」

「什麼?」

程漁重復道,「我說我能跟著你去嗎?」

「呃,」姚若清反應過來,「那個……祁師叔應該要囑咐我一些事情,所以……」

程漁道,「反正爺爺也在那里,我去找他就是了!」

「那沒問題,我們走吧。」姚若清順勢拍拍他的肩,壓低聲音說道,「小程漁,你怎麼這麼愛生氣,你是河豚嗎?」

程漁的眼如利劍一樣看著姚若清,「河豚是什麼?」

「河豚是一種能把自己氣死的動物,偏偏對方還不知道河豚為什麼死。」

「……姚若清!」

姚若清一溜煙就跑了,剩程漁在原地七竅生煙。

祁安看眼姚若清,又看眼後面,抬手設下禁制,「你可否將東西交給老龜了?」

「回祁師叔,晚輩見到老龜前輩了!」說著,姚若清將地勢和老龜的情況都說給祁安知道。

祁安點點頭,說道,「多謝你了……對了,老龜它對儲物袋里的東西可還滿意?」

「滿意!非常滿意!」姚若清言辭懇切道,「不過老龜前輩好像還喜歡喝酒!」

祁安頓了下,點點頭道,「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老龜前輩特別熱心,還指點我幾句呢,我特別感激,所以祁師叔……」姚若清小心翼翼道,「我以後能不能也給老龜前輩送東西?」

「……」祁安失笑,「你送便送,問我做什麼。」

姚若清露齒笑,「這不是怕祁師叔不高興嘛!」

祁安搖搖頭,一邊撤下禁制一邊說,「我要是阻止你送東西,老龜怕是會恨死我。」

姚若清撓撓頭,「可以想得到。」

祁安一愣,露出笑來,「你啊……」

「過來。」短短的兩字響在腦海中。

這是方成宇的傳音術。

姚若清心中一慌,四處尋找,看到方成宇和金坳道人呆在一塊她就放心了。

「金坳師祖找我好像有事,祁師叔要一道過去看看嗎?」

「可。」祁安點頭。

姚若清偷模服下一顆明目丹,然後跟著祁安走過去,視線對上程漁,程漁還哼了一聲。

姚若清模模鼻頭,拱手道,「見過金坳道人!方師叔好!各位師叔好!」

築基修士都聚集在金坳道人這里。

「你方進過秘境,可有什麼要說的?」

姚若清轉轉眼珠。

宋溫方才不是說過了嗎?那金坳道人此問是為了什麼?

個人機緣肯定是不會說了,金坳道人也不會想知道這個,那就是讓她說可以說的事情。

首先,雪山的事不能說,得留到之後跟掌門說,那能說的就是瀑布的事情了。

但這些能說的宋溫肯定也都說過,所以當姚若清說完,金坳道人並不驚奇。

「你做得很好。」

「想不到一個後輩,陣法造詣竟如此厲害,讓我羞愧不已啊。」有一築基修士搖頭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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