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傳授了很多人？
姚若清看向老龜。
老龜一愣，嘿嘿笑了下，「老夫是一頭愛幫助人，熱心友愛的龜，不過修煉在個人，若不是自己有悟性，也不能理解老夫說的東西。所以女女圭女圭啊，如今你的修為更上一層，靠的是你自己。」
不管怎麼說，老龜提點她是真。
姚若清感激的行了一個禮，「晚輩多謝老龜前輩！若不是老龜前輩，我終生也無法知道更多可能！」
老龜道，「你且記住老夫先前說的話，若能學以致用，知之皮毛，你日後定是前途無量，說不準也會將老夫遠遠甩在後頭。」
「晚輩明白。」姚若清念道，「天下萬物，不一而同。道本無道，世人立道。世間本虛無，無中生有。由無化一，一衍成眾。歸其根果，不外如一！」
老龜欣慰點頭，「看來你是真的記住了。」
姚若清轉了轉眼珠，拱手道，「老龜前輩今日對晚輩之恩澤無以為報，唯有日後每逢秘境開啟托人送前輩所喜好之物進來，如此晚輩心中才能好過些！」
老龜滄桑的眼里肉眼可見的雀躍，「孩子，你果真上道，不用老夫多說！」
淨光贊嘆，「原來老龜竟存著這心思，倒真是比小爺還喜歡吃喝。」
外界的冰塊抖落已停下，冰湖又重歸平靜。
老龜隨手一揮，姚若清驚奇的發現自己體內靈氣趨于飽滿。
「好了，老夫累了，就與你聊到這。這秘境中不管是外物還是人心都危險，你多加注意。」
姚若清拜謝老龜，老龜合眼，龐大的身軀緩緩沉入水中。
直到冰湖的湖水平靜，一切都仿佛沒發生過。
姚若清再次拱手拜謝，然後後退，轉身離開冰湖。
「此次之行受益匪淺，我倒真要好好感謝祁師兄，要不然也不會得此機緣。」
祁安對老龜的性子應是最明白不過，他托付姚若清來送禮，變相也是送了一個機緣給姚若清，讓姚若清很是感激。
淨光點點頭，很是贊同，難得夸獎道，「我從未思考過水系轉冰系的可能性，老龜倒是道行不淺。」
姚若清忽然想到什麼，道，「對了，老龜前輩的修為我看不透，淨光你知道嗎？」
淨光道，「老龜是六階妖獸。」
「六階！」姚若清咋舌，「我從未見過六階的妖獸啊！」
淨光聳肩，另外提起一事，「你在老龜的天賦神通里呆了五天，九天飛蓮成熟你怕是趕不上了。」
「五天啊……」姚若清倒不甚在意，「原先九天飛蓮對我也就無多大用處，保持平常心便是。」
「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找程漁那小子嗎？這回倒不念著了。」淨光酸溜溜的道。
姚若清恍然，「還有程漁……不行，我還是得去九天飛蓮那里看看，九天飛蓮的競爭想必激烈，程漁那家伙要是不懂退讓那得吃虧的！」
淨光撇嘴。
——
血殺之氣。
自從下了冰山，來到冰山的另一邊，幾乎每隔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修士的尸體。
姚若清皺眉，繞過尸體繼續向前走。
「九天飛蓮在不在你這！是不是被你拿走的！」
神識的不遠處，兩伙人在僵持。
姚若清看了一眼，沒看到認識的人，便不甚在意的收回目光。
她沒興趣多管閑事。
「清清，他們這是怎麼了？是有什麼利益讓他們自相殘殺嗎？」籠妖仰頭問。
姚若清模模它的頭，「根據他們的只言片語相湊，應該是九天飛蓮被其中一個人拿走了，他們互相都懷疑對方。」
籠妖點頭，隨即皺起眉頭，「清清，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如果遇到人，我們就要跟他們打起來？」
姚若清也有些憂慮，「所以我盡量在避著人走。」這不是怕不怕跟人打一架的問題，而是在這種情形之下跟人動手是很不明智的事情，誰知道後面有沒有黃雀呢？
冰山的另一邊比之前那里競爭要更加激烈了。
總這麼躲避不是辦法，遲早會遇到人的。
「不知道程漁在哪里，黎宇朱志潘有沒有跟他在一起。」
她是萬萬不希望程漁出事的。
不提姚若清跟程漁的交情，就是之前金坳道人贈送的明目丹，也有幾分讓她照顧程漁的意思。
終于行至一處河邊，姚若清頓住腳步。
這里就是九天飛蓮誕生的地方了。
只見河里一片狼藉，河岸凹痕頗多，河水在其中流淌。
任誰也能看出這里之前發生一場大戰。
姚若清注意到，河里有一處泥濘不堪，河水幾乎被抽離，露出底下泥土，泥土上還有些許根須。
籠妖張大嘴，「他們這是連根睫都不放過啊！」
顯然，那里原先有著九天飛蓮。
九天飛蓮成熟後被人摘走，有人連剩下的根須也沒放過。
姚若清皺眉，「有些難辦。」
淨光道，「你覺得九天飛蓮會被誰摘走？」
姚若清道，「也許不是我認識的。」
概率有點小。
老實說，姚若清認識的人里面已經是同期修士的人中龍鳳了。
姚若清喃喃自語，「假設程漁沒有搶到九天飛蓮，那麼如果我是他，我會選擇去哪里呢？」
淨光笑了，「那你假設自己要是得到九天飛蓮會去哪里不就得了？按照那小子的性子，一定對九天飛蓮勢在必得吧。」
因為程漁的祖父金坳道人也是一名金丹修士。
淨光說得沒錯。
姚若清沉吟道，「如果我得到九天飛蓮，我會選擇一個隱蔽的地方，因為會成為無數修士的眼中釘，所以我還得找個無人的地方。」
姚若清拿出地圖，「讓我看看最近的藏身之處是哪里。」
「瀑布？」
姚若清的目光順著河水往下走，「且往那里走走。」
沿著河邊走了一會兒，期間不停踫到人，姚若清神識的範圍里就有兩三撥人，弄得她不得不停下腳步。
「等等。」姚若清眼楮一亮，「踫到熟人了！」
姚若清走上幾步，走出遮蔽視線的灌木叢，來到一處空地。
「郭韻你不要太過分！」
吳芳兒嬌俏的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