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故塔一行姚若清受益匪淺,心境提升了許多,若不是這樣,她晉升金丹中期也不會那樣順利。
在等待萬小蘇醒的那段時間,姚若清已經將修為穩固好,消除了用丹藥穩住修為的隱患。
如今萬小醒來,也是時候到離開瑤光宗的時候了。
只是在那之前,還需要解決一件事……
姚若清又拿出一張符篆。
她最近經常在煉制符篆,上品的符篆她信手拈來,然而再往上的……卻是沒有。
一來是煉制符篆到達了瓶頸期,不能有更大的進步。二來是沒有更高階的符篆供她學習,從前那些基礎的符篆已經幫不了她太多。
看來除了陣法師,她還得去考個符篆師才行,只有考了符篆師,她才有更大的機會得到高階的符文。
「那只狐狸醒了。」在姚若清練好一次符篆的間隙,淨光適時說道。
姚若清一頓,拍拍腰上的靈獸袋,一只雪白的狐狸就出現在桌上。
雨娘雖然變為狐狸,但是神智可不是真的狐狸,所以姚若清就找萬俊玉要了一個靈獸袋,以防它突然醒來看到空間的存在。
狐狸漆黑的大眼楮看著姚若清,若是忽略它的身體,完全就是一雙人類的眼楮。
不能說話?
姚若清想了想,繼續提起符筆刻畫符篆。
她這只符筆是新做的,之前和萬俊玉去時光河時遇到一只攔路的魚,它長有一身好毛,最適合做符筆。由這樣的皮毛做成的符筆便是水系符筆,再適合姚若清不過。
姚若清沒有理會狐狸的意思,狐狸盯著她看片刻,忽然跳下桌子,在屋子周圍四處打轉,雪白的尾巴有些焦躁的微晃。
忽然的,它跳向大開的窗戶,卻迎頭踫上一層看不見的屏障,落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狐狸趴在地上有些沮喪,忽然它被捏著尾巴提了起來,頭朝下離地幾十厘米。
它掙扎起來。
「清清,它好像摔疼了。」本寧抬起手,小眼里滿是關心,看著炸毛的狐狸,「你沒事吧?」
「嗷嗚!」下一秒本寧就松了手,捂住被狐狸抓傷的臉頰,「好疼……」
狐狸成功落在地上,水靈靈的眼楮還瞪視著它,可看本寧痛苦的樣子又流露幾分歉意。
姚若清放下符筆,無奈朝本寧招手,「過來我看看。」
本寧捂著臉小跑過去,姚若清扒開它的手一看,臉頰上赫然是幾條抓痕,小眼里泛濫出淚水,不住在抓痕上流淌。
「疼嗎?」
「疼……」本寧細聲細氣道,「眼……眼淚太……太咸了……」
「那你還哭?」
「控……控制不住……」
姚若清素淨的手輕輕一撫,本寧肉乎乎的臉頰就愈合了。
「活該,人家一個女孩子被你抓著尾巴,能不惱嗎……」
「我……我不是故意的……」傷痕消失,本寧終于敢伸手抹掉眼淚。
「對不起……」
屋里傳來第三道細弱的女聲。
姚若清挑眉看向地上的狐狸。
「沒關……關系,本來就……就是我……我的錯……」本寧朝雨娘鞠了個躬,繼續看話本去了。
姚若清坐在椅子上,「來坐吧。」
狐狸猶豫了一會兒,抖著毛跳到桌子上,只是離那些符篆遠遠的。
「曲娘他們呢?」
「沒死。」
狐狸又焦躁起來,「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姚若清聳肩,「走了唄,畢竟青雲界還指望著他們帶回消息呢。」
狐狸松口氣,「那……那你為何把我留下?」
「敘舊情?畢竟我跟你有段日子沒見了,還怪想念的。」
狐狸,「……」
她們能有什麼交情。
狐狸又跳下桌子,有些焦躁的徘徊在窗前,明明窗外的景色就在眼前,她卻不敢再像剛才一樣莽撞。
「你放我走吧,我對你沒用的。」
姚若清看著它,「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里是瑤光宗,還是方艾道君的地盤,你若是出去,那就是自尋死路。」
狐狸一僵,半響後又跳到桌上面對著姚若清,「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姚若清倚著下巴,「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吃萬小的心髒呢?」
狐狸更僵硬了,「你不是知道嗎,那個魔修需要金烏草。」
「我是問你為什麼要吃萬小的心髒。」她緩緩道,「畢竟,想得到金烏草有很多辦法,不是非得把人家的心髒吃了,不是嗎?」
狐狸不說話。
「雨娘啊。」姚若清這樣叫道,「若是你不配合的話,我就只能將你交給方艾道君,他肯定很高興見到你。」
狐狸哀怨的看著她,「姚道友,你身上的陰陽盒是怎麼來的?」
姚若清面色不動,「你怎麼知道它?」
狐狸道,「那你是怎麼知曉我就是雨娘呢?」
狐狸一眼不錯的看著姚若清的反應,她卻意外的看它一眼,「你果然是雨娘,」她嘖一聲,「我就說嘛,一只呆在鳳曲身邊的狐狸,身上偏偏還有熟悉的氣息。」
她在詐它?
不,肯定是騙它的!
狐狸露出尖厲的牙,「你在騙我,你肯定早就知道了!」
姚若清沒理會它的質疑,想了想後道,「你提起陰陽盒……該不會你之前能變成人形就是依靠它吧?」
她非常坦然的回視著狐狸,狐狸雖然沒有完全相信她,但是也挫敗的有自知之明。
即使姚若清早就知道又如何呢?它又能拿她怎麼辦呢?
「陰陽盒被搶走,所以我維持不住人形,那個女孩……我不是故意的……」
姚若清搓了搓手指,「不是故意的?」
狐狸目露哀求,「求你了,不要把我交出去!」
「除了金烏草的事,鳳曲帶著你來找我還有其他原因吧?你是不是能追蹤陰陽盒氣息?」
狐狸倒是不隱瞞,「它在我體內呆久了,我多少能捕捉到它的氣息……我知道奪走陰陽盒的人不是你,只是不知出于什麼原因才會出現在你身上。」
姚若清點點頭,「所以鳳曲帶著你是想奪回陰陽盒啊。」
「……」
狐狸已經在刻意回避了,可是姚若清仍揭開這層遮羞布。
「你是青雲界的修士,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