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八章 師父的布置(六千大章酬書友Mili的萬更打賞)

殺神陸望之名,因為林蹊這個傳人,在道魔大比上,再被世人記起。

宋在野很厲害,不過遇到與他相克的人,也只能憋憋屈屈地死在擂台上。

現在對上了他……

天道的親閨女又如何?

林蹊再厲害,這幾年東跑西顛的,中了寒毒不說,蒙面修士抽抽鼻子,很確定她受了傷,那股濃郁的藥味,太明顯了。

真是天助我也。

這樣的林蹊,十面埋伏再厲害,重影再厲害,十成力,能發揮七成力嗎?

叮叮叮……

蒙面修士笑看一眼被靈氣護罩擋在外面的鋒利花雨,「我們的修為差距太大,林蹊,你的十面埋伏對我不管用啊!」

不管用?

陸靈蹊好可惜,今日在丙號庫房拿寶的時候,只拿了一張金鐘符。

手下現在只剩還能攻擊一次的劍符了,好鋼要用到刀刃上,不管是金鐘符還是那劍符,輕易她都不會再用。

不過……

她能在思過洞打到元嬰修士能站的地方,能把八階魅影死死地困在十面埋伏里,當然也不是他說拿就拿的。

現在只看他是不是元嬰中期。

「前輩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不是說,是您到十面埋伏中拿我的嗎?」

陸靈蹊的笑意不達眼底,拿著酒葫蘆,給自己灌了一大口,「沒有本命寶,我倒想知道,前輩如何憑一雙肉掌打到我身邊。」

他要是真能輕輕松松打到她身邊,好漢不知眼前虧,她望了一眼金風大殿方向,估算著自己若是不能跑回主陣藏起來,恐怕真要老老實實被他拿一段時間。

「哈哈哈!」

蒙面人大笑,「那你可躲好了。」

他一掌拍出。

勁力太盛,空氣中傳‘轟’的一聲暴響,十面埋伏花雨翩翩間五行顛倒,拍出的掌勁瞬間被引流至外,被其勁氣所掃的花雨盡皆化虛。

咦?

果然有些本事。

听說,陸家的那位病書生雖因種種未能飛升,可是,活著的時候,其所過之處,無相各方亦是俯首。

「那就讓老夫看看,到底是你的陣快,還是我的掌快。」

說話間,他的雙掌齊出。

……

連大師父都趕到了金風谷。

面對他們再也進不去的金風谷,重平、宜法等人的臉色盡皆黑得不行。

「酒兒,林蹊有沒有拿劍符?」

「只拿了一張金鐘符。」

柳酒兒的面色一片慘然。

要是她沒有回食坊,說不得還能跟師姐一起進金風谷,現在……

「林蹊手上那麼多靈符,果然用盡了嗎?」重平傳音給柳酒兒,「你們的情況,外人並不知曉,不要引人懷疑。」

柳酒兒一愣,深吸一口氣整整心境,才對著掌門師伯搖頭傳音,「鄂旬很厲害,師姐的靈符差不多真的用盡了,就算還有……,也不會超過兩道。」

可是,這一會師伯們已經對著陣門轟了好多次,這大陣還是紋絲不動。

也就是說,就算林蹊發現危險,想要用劍符給自己開一條道,都不可能。

「行了,你下去听尚仙的指揮吧!」

重平揮手趕人後,對著不時閃過淡淡血芒的大陣,心中實在恨得緊。

什麼人能如此浸入千道宗,改動金風谷的大陣?

「宜法,你與大師父去後谷,和笙、致遠,你們各帶一陣,分兩邊,我們一齊從四方出力。」

隨慶師兄當年不相信他們任何一個人,所以,金風谷的大陣從不曾溶入千道宗的護宗大陣之內,要不然,他怎麼會一無所覺?

重平發誓,把林蹊撈出來,師兄再黑臉,他也一定要把金風谷的防陣徹底按進護宗大陣上。

事到如今,他現在真的怪起了那位師兄,明明收了徒弟,怎麼就沒為他徒弟的安全想想?

林蹊不是他,還太小,還不到真正能自保的時候,金風谷孤懸于外,真要出什麼事……

重平咬著牙,「動手!」

叮……

尚仙等配合著師父一齊出手。

四方劍氣凌空,盡數斬在金風谷的大陣上。

沒有陣法師,暴力破陣是重平能想的唯一辦法。

他不敢耽擱,只怕他的耽擱,害了宗門最有潛力的弟子。

當然了,這一會,他和宜法一樣後悔,不該打林蹊的。她的傷,雖然只是皮外傷,可是,危險面前,任何一點的反應不及,丟的可能都是命。

「殺!」

帶著殺氣的‘殺’字傳出,無數劍氣,再次擊在金風谷的大陣上。

這一次,眾人終于看到這帶了血色流光的陣罩晃了一晃。

這更增加了他們的信心,當然了,也增加了陸靈蹊的信心。只要她能拖住一刻鐘,金風谷的大陣說不得就能被師叔們強力破開了。

「你別做夢了。」

蒙面修士眼中的笑意淡淡,「除非你師父親至,否則,想要破我的陣……,你們千道宗自掘了金風谷乃至外門的靈脈還差不多。」

「是嗎?」無數花雨飄在他們中間,陸靈蹊冷哼一聲,「閣下有如此手段,不是無名之人吧?」

他們已經試探過彼此,他抓不住她,她……也別想用十面埋伏困他。

「你就不怕,我師父師叔們透過種種,將來查到你?」

陸靈蹊猜測這人九成九不是無相修士。

把他的掌勁盡數泄于十面埋伏的陣外後,她的身體其實離金風大殿更進了數丈,心下微有底氣,「我要是你,現在就有多遠離多遠。」

「是嗎?」

轟……叮叮叮……

蒙面修士一掌拍出,以超強勁力把擋在身前的花雨拍亂後,整個人迅速往前欺進。

可是,他的迅速再快,也快不過主導十面埋伏的陸靈蹊。

五行顛倒,她再次轉移了方向。

「你想回到主陣?」蒙面修士猜她所為,「可惜啊,那里已被我用結界護了十幾道,你想進去,也是做夢。」

陰溝翻船這種事,很多年前,上泰界就試過一次,他可沒那麼傻。

「做不做夢的,只你說的不算。」

陸靈蹊一邊喝酒,一邊在陣中慢慢往金風大殿去,「我雖然拿不下您,可是,您想拿我,一時半刻一樣做不到。」

現在,她已經能確定,他不是元嬰初期修士。

也不像普通的元嬰中期修士,若不是十面埋伏心隨意動,能隨時轉換,她早被他仗著修為的巨大差異拿下了。

「前輩,其實你也不是元嬰中期後階吧?」

「呵呵!」蒙面修士一邊再次拍掌欺進,一邊冷笑道︰「小丫頭,老夫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你知道現在試探的越多,我越沒法放過你嗎?」

「真要落在您手上,您放過我的可能性,也是三成都不到吧?」

陸靈蹊在十面埋伏中衣袂飄飄,遠遠看著很有仙子的樣,「相比于賭您心情的那三成,我更相信我自己。」

轟轟!轟轟轟……

蒙面修士的雙掌再次齊出,這一次,他出掌的方向涵蓋了身前的半圓,想要把藏在十面埋伏里的陸靈蹊所有退路全都打斷。

好在陸靈蹊早防著他這一招了,十面埋伏的花雨飄飄間虛實由心,她總能在陣中隨時跑路。

「怪不得陸望和陸安能傳下那麼大的名頭。」

蒙面修士不能不說,這小丫頭機警的很,「可惜,你還是太小。」

十面埋伏雖然能把他的掌勁大部泄出,卻也還要自承一部分。

就算不說她自承的多少,只說十面埋伏在他的打擊下消耗的靈氣,也不是一般二般的結丹修士能承受的。

「再給你五十年,老夫一定拿不下你。」

但現在,卻不一樣。

他看到陸靈蹊的面色,因為一連串的攻擊變得瓷白,心里很為她可惜。

因為他動了真正的殺心。

雖然以前也有殺心,卻也是他安全之後的事,她至少還能活一段時間,現在卻不行了,這樣被天道眷顧的道門修士,也許就像某人說的,有一點機會,就能馬上逃了。

這樣的人逃了,瞅瞅陸望和陸安成名之後的行事,他哪里還有以後?

「慢!前輩現在就想殺我了?」

陸靈蹊眼見他要再次出掌,忙忙叫停,「你相不相信,殺了我,七界再大,天涯海角,您也逃不掉?」

嗯?

蒙面修士心下一咯 。

無相界的修士,確實跟其他地方的不一樣。

當初上泰界侵入無相時如此,後來斷煌星君亦是如此。

「我的儲物戒指就在那里。」

陸靈蹊試過用一片花雨敲金風大殿前的結界,奈何人家只是閃了一下下。

師父一時回不來,唯一懂陣的厚來師叔又不在家,重平師叔他們強攻到現在,都沒什麼成效。

陸靈蹊覺得跟他硬踫硬太劃不來,「閣下到金風谷來也不過是為財,我的儲物戒指給您,金風谷的庫房也為您開,您拿了東西,有多遠走多遠,就當我們沒見過,不是更好嗎?」

跑金風谷偷東西,八成還是窺視她在天渡境得的機緣。

陸靈蹊無奈的很,「魚死網破,于你于我,都不好。」

「哈哈!小丫頭,你錯了,我們現在只有魚死,沒有網破!」

殺了她,她的儲物戒指,金風谷的庫房一樣是他的,他一樣能從容退走。

「前輩真以為我什麼都沒有嗎?」

陸靈蹊伸手入懷,十幾張符拿了出來,輕輕一捻,除了前面的金鐘符,後面又露了一張靈氣十足的劍符。

蒙面修士正要再拍的手,又不動聲色地收了回去。

「我師父早就說過,保命的東西,貼身放著更安全。」

陸靈蹊捏著一把符,「它們一直被我藏在息神布囊里,您再這麼死追著不放,相不相信,殺不了您,我也能讓您雞飛蛋打?」

這?

蒙面修士站在半空,不能不躊躇一會兒。

盯上林蹊,固然是因為他順勢接了一個小活,可最大的原因,還在于他窺視她手上的東西。

喊天渡境里的巨龍為姨,她怎麼可能沒藏點好寶貝?

別的不好藏,一顆凶獸妖丹,肯定不會太難。

「你還有息神布囊?」他看著躲在花雨里的女孩,「這樣說,你帶了不少天渡境里的好東西出來嘍?」

能不能更進一步,果然像那人說的,還得指靠她。

「前輩以為我能帶什麼凶獸妖丹出來吧?」

陸靈蹊苦笑一聲,「是,我是與巨龍相交,可是,妖丹這東西對她而言亦是寶貝,更何況,她還有孩兒。」

她想龍姨和龍寶了。

「在那里我是有求于人家,如何能觸人家的底線?明確說吧,除了各種外界見不著的極品靈木,我只因為鍛體藏了點凶獸肉,其他的……,真的沒有。」

多拖延點時間,師叔他們就能多想點辦法。

當然了,現在打消他真正的殺心更為重要。

「前輩想要凶獸妖丹,也不過是為了進階,金風谷的庫房雖然沒什麼東西,但是我致遠師叔煉出破障丹的時候,宗門卻還以獎勵的方式,還了玄天宗送我的那一顆。」

什麼?

蒙面修士終于動容。

果然如那小子所說,沒來錯啊!

「林蹊,把金風谷的陣牌給老夫,老夫……保證不殺你。」

陸靈蹊心下一松,把腰上的陣牌拽下來,「陣牌只有這一個,我不相信你,所以,不想呆在你布置好的地方。」

找到能制約他的辦法了,現在就看師父的大陣,給不給力。

雖然她不能復陣牌,可是,金風大殿的布置,從來都跟別人以為的不一樣。

她的師父,曾經一直防範著宗門呢。

只要能讓她回去,只要給她時間。

「以您的本事,在二十丈之內,與我分別進陣,應該也不是多難吧?」

這?

蒙面修士眯了眯眼,確定她真的貪生怕死,才哼笑一聲,「如此也好。」

現在關鍵問題是不能讓她毀了陣牌。

一旦毀了陣牌,想要破陣,沒有十天半月根本不可能。

這時間足夠隨慶回來十幾趟了。

所以,現在哄她帶他入殿才是最主要的。

「庫房在我師父所居東殿的後廂。」

陸靈蹊慢慢靠近破了的一個又一個結界,沒一會終于在殿門前站住,「為了讓您安心,師父的東殿,我可以不進,但您得發誓,接了陣牌……,拿您該拿的東西後,再不能動我。」

「好!老夫發誓!」

蒙面修士知道她不放心,「你帶我進金風大殿,交我陣牌,老無若是再殺你,定叫我修為再無寸進。」

有了破障丹,有了金風谷的收藏和她的身家,這一趟亦算盆滿缽滿。

這小丫頭還有那麼多靈符,再跟她死磕,于他而言,可就是劃不來的買賣了。

蒙面修士現在只想拿了東西,馬上有多遠跑多遠,什麼都願答應。

結界在陸靈蹊面前破開,她拿著陣牌,輕輕一揮,如風沖進的時候,他也急急沖入。

二十丈,以他的速度不過是半息之間的事,她再厲害,也無法關陣。

「陣牌給我。」

蒙面修士知道,這金風谷真正的主人只有兩個,一個是隨慶,一個是林蹊,只有他們的主陣牌,才能安全進入庫房。

「給你!」

陸靈蹊在十面埋伏的花雨中,緩緩送出陣牌,「主控在我師父的東殿,你可以去看,封了那里,我做不了手腳,但是,我希望,拿了你該拿的東西,永永遠遠不要再出現在千道宗了。」

「自然!」

他又不傻!

看著終于飛出花雨的陣牌,他一把吸過,「東殿這里,我封了。」他的神識早就侵入東殿,看到金風大殿的主控。

蒙面修士如風沖往庫房的時候,聲音渺渺,「其他地方,你隨意。」她再隨意,也跑不出金風谷。

敢跟他玩陰的,他也能馬上要她好看。

當然了,拿到了陣牌,蒙面修士也不覺得,她敢再玩花樣了。

陸靈蹊一言不發地退往西偏殿。

沒有人知道,年輕時的師父對曾經的宗門,對後來救了他,又曾無數次羞辱他的楚師伯有多防範。

金風谷的大陣,主控不僅東殿有,西殿也有。

陸靈蹊關上西殿的禁制,朝自己的石榻連打手印,很快石榻無聲而開,露出與師父房里幾乎同樣的陣盤。

「此為子母盤。」

陸靈蹊還記得師父把西殿秘密告訴她時的感慨,「當年為師亦是年輕氣盛,重新得回金風谷後,對宗門,對你的那位楚師伯防範的很。

後來雖然改變了想法,可是一直沒徒弟,你林師伯的家人又是那個樣子,我就想著,等到哪一天,我也要不在了,就讓金風谷,隨同我們一起‘轟’的一聲炸了算了。」

陸靈蹊還記得,因為她的詫異,師父的不好意思,和……那一抹難掩的得意,「別這麼看為師,你想想,沒有你,師父死了,金風谷肯定要便宜別人,別人得了,不用十年這千道宗誰還得你師祖,記得我師姐?

就是我,能被人記著百年就不錯了。

可是,我要是把金風谷炸了,你說,千道宗會有多少人記得?

以後的千年萬年,千道宗的後輩弟子,也會記得曾經的金風谷,記得,我為什麼要把它炸了。」

只要想知道他為什麼把它炸了,肯定就要了解曾經的金風谷。

宗門的秘檔上,也秘有師祖和早隕的林師伯名字。

陸靈蹊意識到師父這意思的時候,真是無奈之極。

不過,師父一直沒能炸了金風谷,她卻……

陸靈蹊兩手在陣盤上連打手印,她不是舍不得那點財物,而是金風谷的庫房,真的沒什麼財物。

給她煉本命寶的時候,師父把能帶的好材料幾乎都帶走了,就是她留在庫房的千金菇,也跟尸宗換了仙女杯。

破障丹當然是假的,宗門就算獎勵她,憑重平師叔的摳勁,也得等她差不多能用的時候,怎麼可能早早給她?

陸靈蹊的手印翻飛不絕,金風谷外圍,破不開陣,又聚在一起想轍的重平等人,卻慢慢感覺不對了。

在火峰用地火煉器的修士,更發現地火突然之間縮走了,沖出問訊的時候,只見三峰連螞蟻好像都在搬家。

這?

望著十幾年前抓了還沒認主就偷跑了的尋寶鼠,嚇得鼠毛豎著從面前跑過,林鐸的面色一片慘白。

祖父去世前曾經說過,若是有一天,隨慶長老老了,林家人盡量有多遠離多遠,他那個人只怕是不會把金風谷便宜給別人。

父親說,他們林家怎麼是別人?

祖父敲了父親好幾下,說太祖父當年曾經查到過,金風谷的大陣可以在隨慶長老手中‘ ’的一聲炸了。

這話,父親不相信,可是他一直有點信。

林蹊未拜入宗門前,隨慶長老有一次看到他,那份漠然中微帶的冷笑,好像他是個死人般,實在太恐怖。

也就是林蹊慢慢成長起來,隨慶長老才變得正常一點。

林鐸踉蹌著沖到重平面前,「掌門,不好了,金風谷恐怕要炸了。」

什麼?

重平等人的神識當然看到火烽的不對,如果截了地火入賁地,這金風谷……

咽吐沫的不是一個兩個。

隨慶師兄曾經是個神經病,難保他不會在布置金風谷大陣的時候,另布賁地。

可是林蹊在里面呢。

要是炸了,她……

重平掌門的面色在一息之間,一下子變得慘白。

與此同時,正在庫房打開一個又一個玉瓶的蒙面修士也感覺到一絲不對,可是,他無法死心。

破障丹呢。

這東西有多難得?

玉瓶里找不到,他就撕有禁制符的玉盒。

外面林蹊再鬧,能鬧成哪樣?

他修為高絕,臭丫頭為了她自己的性命,按理說,不敢糊弄他的。

破障丹一定藏在什麼地方。

對了,一般的庫房都會建有一二個秘洞,肯定是藏在什麼秘洞里。

「林蹊,你是想死嗎?」

他帶著靈力的聲音從庫房遠遠傳出,「再敢給老夫做小動作,出來我就宰了你。快說,破障丹藏在哪?」

娘的,他就沒見過這麼寒酸的庫房。

這裝的都是些什麼破東西?

丹瓶挺多,卻連結丹修士用的丹藥都少得可憐,一堆下品靈石,一小盒的中品靈石,其他,連根千年靈草都沒有。

「再不說,出來我捏死你。」

一邊威脅,他一邊神識幾掃庫房的拐拐角角。

此時,他完全不知道,陸靈蹊已經把該做的準備全都做好了。

用賁地引動地脈到庫房方向,啟動身上的金鐘符時,她毫不猶豫地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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