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丘一直想平靜對待,但面對三位聖子,他心里很凝重,面色完全變了。
想當初,他自信淡然的來,猶如天神下凡,身後跟著的便是天軍,一切頑抗力量都將如紙糊,該是一往而利,殺伐果斷。
但是萬萬沒想到啊,一個照面,本我境長老被斬殺,剩下的太璇修者也都如土雞瓦狗,被斬殺殆盡,甚至是他自己,現在也被追殺著。
誰踏馬能預料到這個局面!?
那三人很強,根本就不是普通修士,至少都是聖子級別。
羅盤震他,玉魄刀斬他,神矛扎他,他擋不下,然後便成了局外人,根本插不上手。
他根本想不明白,但無疑,發生了一個大變故,而且超出了他們的想象與掌握!
有強大的年輕生靈走進來了!
雖然他未行走世間,但從容亦是自傲無比,他在同輩,也足以傲世群雄,是聖子級天驕。
但估計是出場最憋屈的聖子級了。
原本,他在心里起草這一戰該是他的高光時刻,光彩照世間,但被現實下來絆子。
他被摩擦了!
而且對方根本不鳥他,該殺便殺,是真的敢殺他!
這很無奈,對他也是沉重的打擊,很是絕望,哪怕是被天光照耀,此時也恨的牙癢癢,很不甘心。
「該死的,到底是哪里出現了變故!」冥丘身上的銀甲早已不在閃亮,滿是塵土,他頭發凌亂,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從容。
「你們不是普通人,到底來自哪里?」他努力保持著自己風度,于塵土下,肌體依舊在放光。
這是變故,攝人心魄,讓人無比膽寒。
他就怕,這些人代表著某些意志,會斷絕太璇的千古基業與謀劃。
轟~回答他的是大宇聖子的神矛,似乎牽扯著星辰隕落,矛尖所指之處,轟然炸開。
煙塵蕩起,像是有地龍在翻滾,一曲風雷之音激蕩開來,風景駭然,但冥丘從中飛出,只是多了些塵沙,並沒有受傷,臉色難看。
該死的,居然小覷我!
「哎呀,扎偏了。」大宇聖子故作驚訝的說道,隨後又懺悔道︰「下次一定扎中。」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扎偏了。
隨後刀也斬偏了,于大地上斬開了溝壑。
羅盤壓塌了的石山,沖出的石塊連他的邊都沒搽到。
接著就是太清聖子與乾坤聖子的懊悔,並揚言下次一定命中。
都是故意為之。
冥丘面色猙獰,心中憤怒不知幾何。
該死的,把他當成什麼了!
很想轉身與他們大戰一場,但很理智,壓制了沖動,他顯然不是三位聖子的對手,會吃大虧。
他想聯系大
長老,或許是于「門」中的太上長老和太璇掌教,太璇門的頂門人都在里面。
但無可奈何,更讓他欲發狂發瘋,極致焦灼的便是身後三人太尼瑪遭人恨了!
故意追殺他,更是斷絕了他一切聯系的可能。
你要聯系你家大人?
,那是不可能滴,打你!
嘿嘿,沒打到。
「下次一定打到。」大宇聖子擦拭手中神矛,很認真的道。
他們不慌不忙,甚至是放緩了速度。
前方,喵九滿懷期待的等待著,能模清楚這里是哪里,可以解決迷路的尷尬事,喵九覺得自己責無旁貸。
于是,他動用了自己的喵喵拳,浩瀚的能量向著一雙鐵拳匯聚。
三位聖子繼續不緊不慢的追趕,冥丘一個傷都沒有,實在是被氣壞了,這時,他才看到了前方的喵九,聖猿頂天立地,充斥著莫大的偉力,如是一座聖山矗立世間。
冥丘愣了愣,感知到了危險,但眨眼間,喵九已經消失,隨後突兀的出現到他的近前,喵九的那一雙鐵拳,發出漫漫光華。
須臾間,喵九沒有猶豫,捏拳就轟了出去,如道臨世。
轟~一聲大響,猶如金色的耀陽炸開,震耳欲聾,四溢的拳光若是無數柄光刃迸射開來,虛空都仿佛在大震顫,赤紅的天地,一片死寂,但現在被點亮了。
太快了,很是突兀,冥丘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被可怕的能量淹沒了。
「吼~」自冥丘身上,法力突然如瀚海滾動起來,數道銀蛟龍有開天闢地之能,張牙舞爪的向著喵九襲殺而去。
他更是設法阻擋,銀甲生光,威能莫測,但所用皆如紙糊的一般,嘶吼的猙獰銀蛟全都被絞碎,刺目的金光燦燦,像是有真龍在其中盤旋。
他身上的光黯淡了,完全被壓制了下去。
他的身體在倒飛,身上的銀甲都癟了下去,一擊能敲得喵九嗷嗷叫的拳頭,印在銀甲上,甚至是有縫隙裂開,並蔓延出去。
冥丘勉強穩住了身形。
又是一位年輕強者!
冥丘訝然,難以置信!
他想避其鋒芒,但已經晚了。
在耀眼至極的光輝之中,喵九踏步而來,又是一拳轟出,同樣的驚世駭俗,若是至強的拳劍降臨。
這頭聖猿,肉身太強了!
冥丘吐血,借著大力退開,心生訝色。
嗡~喵九再次襲來,身體就像一柄聖兵一樣,頻頻出手,冥丘根本阻擋不了,最後,喵九肉身壓來,像是一座神山,體內氣血浩瀚無垠,滾滾發聲,似乎動鳴了天地。
冥丘被喵九鎮壓了,隨即數道禁止飛入了他的身體,禁錮他的體魄與法力。
今日一行,除了打
擊就是打擊。
被打擊到家門口了,這感覺,太特/碼操蛋了!
「你們才是劫工船的那些人!」冥丘看著喵九一行,恍然大悟,隨即像是看到了仇人,欲千刀萬剮。
整個過程中,他都努力保持著平靜,但見到了喵九,他無法保持。
「什麼劫船?」喵九一愣,常勝青在一邊提醒他,喵九哦了一聲,看向冥丘很確定的道︰「不是我。」
他現在是自家大師兄的模樣,可不是五師兄……隨後,他又道︰「你是太璇門的弟子,想要那些修士做什麼?大餅畫了一大堆,估計最後都會身死吧?」喵九對太璇門可沒什麼好印象。
這些問題無法回答,而且他根本不會回答。
冥丘無言,死死的盯著喵九。
還說不是你!
喵九很自然,我說不是我就不是我!
「大橘道友,你怎地把他攔下了?」三位聖子到來,大宇聖子戳了戳冥丘,問道。
「不攔他嗎?」喵九神色微怔。
「不攔。」三位聖子搖了搖頭。
乾坤聖子說道︰「這里發生了大變,此人能帶我們尋到結果。」
太清聖子向著喵九傳音,道明了他們的想法,讓冥丘帶著他們前往「門」。
「趕鴨子上架啊!」喵九一雙大眼明晃晃的,看著冥丘,就像看著一只鴨子。
什麼眼神?!
冥丘怒了,額頭青筋暴起。
泥人自有三分火,何況是他這種一宗之最強傳人,頻頻遭受羞辱,胸膛中熊熊燃燒的暴怒火焰快要將他吞噬了。
喵九又犯難了,他對于此地感到不妙,那源頭指定是片凶地,喵九不想節外生枝,想要月兌身,已經耽擱太久了,他想盡早前往陰巢。
陰巢,妥妥的凶險惡地,但有不死古皇的大墓等著他,他身上更是有青銅香與古皇裹尸布,不死木他都有。
想著,喵九看向冥丘,若有所思。
「他不會說的。」太清聖子搖了搖頭。
「一切都指向禍亂的源頭,來時不是回路,這片天地有恙,我們正在向著那里前行。」乾坤聖子說道,他就像是扎根在這片赤色死地里的神葩。
喵九正在思索著,常勝青還處在霧里,雷鳥與荒虎也是似懂非懂,但看了看周圍,雷鳥湊到喵九身旁,悄聲道︰「你是不是……迷路了?」
他與喵九曾一起迷路在野外……
「怎……怎麼會!」喵九被拆穿了有些小慌,視野心虛的左移,很快就自然了。
我就知道。
雷鳥感到了頭疼。
這貨很混蛋了,在一些關鍵時刻,很是靠譜,但有些時候,那就有些坑了。
荒虎看著喵九,有些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