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步凡望著眼前的褚仁,見其還是死死的盯著自己,心中有些無語。
自己也沒怎麼招惹到他啊,為什麼非得盯著自己看呢?
步凡不管是背過身,還是神游天外,褚仁都是這一副看壞人的樣子看著自己,他不累自己都累。
就算自己真的想要做什麼壞事,以自己現在的時候,還沒動手就被發現了,哪有那麼容易。
又過了了一會兒,步凡心里再度嘆了口氣。
若不是褚仁眼中絲毫不掩飾的敵意,他都要以為褚仁是不是愛上自己了。
瞥了褚仁一眼,步凡忍不住開口道。
「那啥,這位仙友,你這樣不累嗎?就算要看,你要不要看看其他的地方。」
褚仁听到這話,冷笑一聲。
「少在這廢話,這里被隔絕之陣庇護,你才是唯一的危險。」
說完,褚仁兩眼放光,似乎在對步凡說。
有我在這盯著,你休想做什麼小動作。
「就在下這修為,能有什麼危險?」
步凡攤開手,笑著道,如今他還穿著黑袍,在他人的眼中還是築基修士。
步凡說出這一點的原因也只是想要告訴褚仁,自己真的沒有什麼危險。
然而褚仁明顯不相信這一點。
「哼,我知道你不過是一個築基修士,不過在這里,你強或者弱都是個麻煩。」
好吧,听到這里步凡總算是明白了。
褚仁對自己的敵意無關自己的實力,而是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若是太強,對他們來說便是一個威脅,若是太弱,對他們來說便是累贅。
褚仁和剛才救自己的岫玉明顯是兩類人。
岫玉救了步凡,以步凡對其粗淺的了解來看,這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多半不會放棄步凡。
而褚仁的看法明顯和岫玉不同,他想要立即將自己這個包袱給扔下。
只是褚仁還是顧忌著岫玉的看法,所以沒有做出什麼舉動出來。
想清楚這些,步凡嘆了口氣,也懶得在這褚仁說話了,他願意看就看吧,反正而已不會吃虧。
只不過步凡這樣被一個大男人看著,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
這時,步凡忽然听到一聲低吟,扭頭一看,原來是岫玉和那個冷漠男子已經蘇醒了過來。
「師姐,師兄,你們醒了?」
見二人醒過來,褚仁立即欣喜對著二人喊道。
岫玉二人對褚仁微微一點頭,隨即說道。
「我們先回去吧,商量一下出去的事情。」
說完,岫玉又對步凡道。
「你也是,跟著我們過來吧。」
听到這話,步凡點頭,他自然是要先弄清楚情況的。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步凡跟著岫玉他們來到了一個火光四耀的營地。
這里也是步凡進來之後看到的最亮的一處地方。
看清楚四周的環境,步凡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原以為這里最多只有火玉宗的弟子,卻沒有想到居然還有很多其他的修士。
步凡大概算了一下,應該有兩百多個人左右,不過比起那些火玉宗的弟子來說,這些人的修為便比較低了。
最高的也不過只有築基九層。
「這些是?」
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的步凡忽然有一個不好的想法,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听到步凡的疑問,褚仁的師兄沒有說話,一直對步凡保持敵意的褚仁也沒有說話,最後還是前面的岫玉听到了,回頭道了一句。
「就和你想的一樣,是外面靈脈礦里面的奴隸,我們全部都是從外面進來的。」
果然嗎?
听到這個肯定的答案,步凡皺起了眉頭。
剛看到岫玉他們的時候步凡便有這樣的想法,現在听到岫玉的回答,這件事更是毫無疑意了。
那些消失不見的奴隸果然是進入了這里。
想到靈礦中那麼多的靈鎬,如果那些都是的話,那
戚北山送了如此多的人呢進來送死嗎?為了自己想要的那個什麼珠子。
給了外面的奴隸以寬松的條件,心里恰恰正是那個將奴隸看成螻蟻不如的人。
這時,步凡听到耳邊傳來了褚仁的聲音,回過神來之後,只見其滿臉不悅的望著自己。
「師姐正在問你呢?你也是外面來的吧?」
聞言,步凡也懶得管褚仁,便直接開口對岫玉說。
「抱歉,在下的確是從外面來的,方才只是有些驚訝而已,在靈脈礦的時候听到有火玉宗的仙友要來,許久不曾見到,沒想到是在這,有些意外。」
這話一出,岫玉三人頓時停下了腳步,臉上有些不好,特別是褚仁,他的心性本就比不上岫玉二人,所有的心情都表現在臉上。
馬上便怒氣沖沖的抓住步凡的衣襟。
「你是故意的吧?」
藏于兜帽地下的步凡微微一笑,平平淡淡的將褚仁的手拉開。
見自己的手毫無抵抗力一樣的便被拉開,褚仁瞳孔一縮,望著步凡的眼中多出了幾分愕然。
步凡對他們的表情自然是早有預料。
這件事對于火玉宗所有的人來說都是一件恥辱的事情,這時听步凡一個奴隸說起心里是什麼感受自然可想而知。
步凡也是專門說給褚仁听的,誰叫這人如此針對自己。只是對不住岫玉而已,她可是一個好人呢。
對著岫玉點點頭,步凡真誠的道。
「冒犯了,抱歉。」
岫玉深深的看了步凡一眼。
「你說的的確是事實,只是我不希望在听到這話。」
听到這警告一樣的話語,步凡有些意外。
他沒想到這火玉宗的師姐心底如此的好,這樣的話竟然也只是警告一番,還以為有麻煩了。
何況自己還只是一個奴隸的身份尚且也能如此。
想了想,步凡也不想繼續作死下去,便再次說道。
「自然,不會在這樣了。」
聞言,岫玉無聲的朝著前面走去,路上在沒有說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