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媳婦也興奮了。
這滿地的三階妖獸,就算七彩蜂妖丹小,可耐不住它是三階的啊。
幾百只都撿走,主人還不得樂死了!
他們現在還有一條大白狗要妖丹修煉,哦,對了!還有這條魚!
鼠媳婦默默吐槽,手中速度飛快,沒多久就撿了幾十只。
七彩蜂群礙于紅色蜜蜂的威力,到現在還不敢現身,只能便宜了蘇子靜和鼠媳婦這兩個。
撿干淨了七彩蜂尸體,蘇子靜依依不舍望著蜂王漿。
要不是被紅色蜜蜂破壞得不成樣子了,她高低也要搞幾壇回去!
「前輩,這玩意兒不好吃!」鼠媳婦湊過來,嫌棄道。
蘇子靜驚訝了︰「不是跟蜂蜜一個味道?」
鼠媳婦搖頭︰「當然不是,蜂王漿難吃的很!以前孩兒他爹弄給我吃過,又酸又辣,還苦!特別難吃!」
蘇子靜皺眉看了看蜂王漿,嘴一抿,飛快從還算完好的蜂巢內沾了一點放在舌尖。
抿了抿,臉瞬間難看了。
果然如鼠媳婦說的一般難吃!
雖然靈氣很足,比蛇靈果差不了多少,可這味道,讓蘇子靜提不起帶一些走的興趣。
想到還能賣靈石,她隨手收了一塊桌子大小的蜂巢,叫上鼠媳婦。
一人一鼠飛快離開這座巨大的七彩蜂巢穴。
幾日過去,外面沒有半點變化。
依舊如之前一般百花爭艷,萬紫千紅。
唯一不同的,就是隨處可見的七彩蜂們都聚集在巢穴周圍,急得嗡嗡叫也不敢進去看一眼。
紅色蜜蜂不知帶著蜂後尸體去了哪里,在這片花海中沒看到它的影子。
穿過隔離帶,又來到外圍的二階七彩蜂活動地方。
嗡嗡亂叫的七彩蜂聚在一起飛來,如同烏雲一般,烏泱泱一大片,看著就特別嚇人。
蘇子靜亮出蜂後妖丹,妖丹上還殘留著蜂後氣息,這群二階七彩蜂立刻停住,一起飛到花朵上,頭顱低下,像是子民在叩拜自己的國王一樣。
飛離七彩蜂領地,範成祥和大白狗都被放了出來。
大白狗第一時間找了一顆大樹尿了一泡,又躲在樹後拉了泡屎,在蘇子靜嫌棄的目光下抖抖毛,渾身輕松跑過來。
「走吧。」範成祥揉了下她柔順的秀發,在前面帶路。
蘇子靜扁扁嘴,大步流星跟上。
在他們離開後,身旁的大樹閃了閃,兩個人從樹後走出。
「師兄,那人果然沒說謊!」其中一個穿黑白衣服的年輕男子興奮無比。
被叫師兄的人稍穩重,但眼中閃閃發亮,拳頭更是緊緊攥著,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現在就跟上去搶奪介子境域。
「我知道,走吧,可以回去了。」
蘇子靜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優于常人的感知力,有一日竟會識不破隱匿秘法。
二人尋了一條不太有人走的路,匆匆離開萬獸境,回到萬路仙集。
推開某間小院門,院中早已等了兩位金丹初期修士和兩位築基修士。
一見二人進來,就有人急忙來問︰「許師兄,等到人了?」
若是蘇子靜在,定會認識這說話之人。
此人就是之前賣七彩蜂王蜜的滿頭包男人,若是她再想想,也許還能記起一樁多年前的往事。
不過現在他臉上的包已經消下去,看起來就是一個帶點嬰兒肥的小男孩。
他的名字叫唐烜,是隱靈宗弟子。
這位被他稱作許師兄的人,正是許魏洲!
許魏洲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問道︰「那人怎麼樣了?」
唐烜努努嘴︰「挺好的,能吃能喝,都快養不起他了。」
活到現在,他還真沒見哪個修士這麼能吃的。
體修也沒有一頓吃上三盆飯!
而且那人仗著這次提供的消息,每餐不僅要求要吃飽,還要吃好!
這幾日獵來的妖獸都進了他的肚子,每次都得吃到肚皮滾圓,少吃一口就像要了他命似的!
許魏洲點點頭,走進屋子。
屋子里躺了一個人,此時鼾聲如雷,睡得正香。
許魏洲坐在屋中八仙桌上,手指輕輕叩在桌上,「咚咚」聲時不時響起。
躺著的男人並沒被打擾到,依舊睡得香甜。
那穿黑白色衣服的男子叫魏昂,他怒目走到床邊,一腳踢向那睡著的男人。
「快起來,有話問你!」
許魏洲並沒阻止他粗暴的動作,依舊叩著桌面,視線盯著屋外,滿是沉思。
男人悠悠轉醒,迷糊道︰「到飯時了?今日又吃什麼?」
「吃吃吃,除了吃你還會干什麼?」魏昂怒極,一把扯開他的被子,將人拉起來。
「快起來,師兄有話問你,你給我老實點!」
男人瞬間清醒,這才注意到所有人都在屋子里。
「前……前輩請問,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男人恭敬站在一旁,等待許魏洲問話。
對于這個男人,他心中是敬的。
在被魔女扔在七彩蜂群中時,他從沒想過會活著走出來!
要不是這男人正好在,他現在肯定已經死了。
能活下來,誰又想死呢。
手指敲擊桌面的聲音驟停,許魏洲看過來,淡淡道︰「將你知道的重新再說一遍。」
男人身體抖了抖,那段經歷他很想忘記,如今往事重提,他竟連劫後余生的感覺都被沖淡了些。
緩緩神,將自己知道的徐徐道出。
听罷後,許魏洲再次陷入沉思,手指又開始叩起桌面來。
魏昂與唐烜對視一眼,識趣沒開口,等著許魏洲想事情。
另外兩人同樣對視一眼,站在原地沒動。
許魏洲思慮片刻,起身道︰「照顧好他。」
而後向魏昂遞了眼神,轉身出去。
男人躬身連連道謝︰「多謝前輩,多謝前輩。」
他還沉浸在各種妖獸肉的幻想中,怎麼也想不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魏昂收到許魏洲的眼神,心頭一凜,隱諱看了男人一眼。
他與許魏洲同是水陌真人弟子。
剛進宗門時才三歲大,是師兄把他帶大的!
從小教他為人處事,練習功法,比師父還要盡心。
長大後他投桃報李,許多師兄無法做的事都是他出面的,這次自然不例外。
另外三人雖然也對師兄馬首是瞻,但對這些隱諱事,卻是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