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開河縣

作者︰姑娘你好啊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啊——」

……

這場「血肉之戰」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蘇子靜等人離開時,那血已經留了一地。

被來來往往的人踩到更遠的地方,幾乎整個街道都是血腳印。

老爺子年紀大了,沒有親自上場,一直在邊上說著︰「報應,都是報應。」這些話。

老婦人滿臉淚水,嘴里叫著兒子、兒媳的名字,告訴他們大仇得報,讓他們好好投胎。

從她斷斷續續悲痛的詞語中,範成祥還听到一個名字——安兒!

平兒,安兒。

他突然想起以前小時候听說過的一句話。

若家中子嗣單薄,就可取吉祥詞的後一個字,作為老大的名字,到時老二自然會趕緊出生,填了詞語的缺。

他父親沒文化,一听「吉祥」詞,就以為是「吉祥」二字,所以他的名字叫「範成祥」,要是有個二弟,就叫「範成吉」。

可惜父親嗜賭如命,導致母親連孩子都不要了,就跟別人跑了。

而父親因為賭錢一事,便再沒女人想嫁他,所以造成現在只有「祥」沒有「吉」。

平安——

說明這家還有個大孫子啊!

如今不見人,十有八九……是不在了!

听老婦人話中之意,她的兒子媳婦也是被盧鴻修害死的。

範成祥一時無言。

好好的一個家,就因為一個邪修,全毀了!

最終他們沒吃成老婦人做的飯,範成祥心情沉重,拉著蘇子靜離開了滿是血腥味的街道。

蘇子靜感受到範成祥身上壓抑的情緒,她只跟著,並未開口安慰。

心里卻很愁。

師兄總是會為別人的錯而懲罰他自己,照這樣下去,他何時才能結嬰?

範成祥並沒離開小鎮,而是去了盧府。

眼前的盧府破敗不堪,門上的牌匾被人摘下砍成碎塊,就擺在門口石梯上。

走進府中,各種掃帚橫七豎八扔在院中,各個房門也被打開,里面被翻作一團,金銀細軟被哄搶一空。

範成祥立在院中,一時不知該做何感想。

留下盧鴻修的最初目的並不是想讓他落個被咬死的結局。

不過師妹既然做了,他也不會阻止,大不了再費些事就是了。

盧鴻修用凡人煉丹,又用全鎮百姓的後人威脅他們替他賣命,本就天理難容,落得這個下場,只能說罪有應得。

至于這個鎮……天道自有公論,他只要做好自己應做的就可以了。

同時心中慶幸,好在自己入了仙門,不然也會如此鎮百姓一般,任人宰割。

地室中的丹爐還在燃燒,烏黑的人骨堆在一起,整整齊齊壘在丹爐旁邊。

範成祥收起丹爐,隨手一個火球術術扔在人骨上。

人骨遇火既燃,熊熊大火將整個地室烤得熱烘烘的。

熱氣漸漸傳到地室外,空氣因為溫度過高,有些扭曲。

大火燒了多久,範成祥就在地室入口站了多久。

直到大火熄滅,他才走到書房門外。

雙手在胸前捏訣,書房的土地開始顫動。

大量泥土從青石磚下沖出,形成一個半圓,緩緩往書房扣來。

書房很快坍塌,被泥土扣在地下,連同地室一起,深埋于地底。

做完這一切,範成祥有些吃不消,這一動作,將他所有靈力抽取一空,如今丹田中空蕩蕩的,隱隱有刺疼傳來。

他臉色蒼白,身體晃了晃。

蘇子靜上前扶著他︰「不行就別逞強,鼠媳婦不是在嗎。」

她雖用嫌棄埋怨的語氣說出此話,字里行間卻都透露著關心。

範成祥虛弱笑笑︰「不能總靠別人。」

「嘁!你什麼時候靠過自己?」

範成祥臉一黑,有這麼埋汰自己師兄的嗎?

蘇子靜挑眉對視,意思明顯。

「死丫頭,總算露出本來面目了!」不知怎的,範成祥心情竟好了很多。

指揮蘇子靜拿出飛棺,也不管鎮上百姓會不會看到,一行人坐上去往縣城飛去。

「娘,那在天上飛的是不是神仙?」

婦人抬頭一看,忙大喊︰「快看,他們是仙師!是仙師救了我們的孩子!」

「真的是仙師啊——」

鎮上百姓再不敢有怨言,紛紛跪地叩拜。

平兒懵懂的眼神看向老婦人︰「女乃女乃,仙師是什麼?」

老婦人早已淚流滿面,听到孫子的話也不曾回答。

老爺子見此長嘆一聲︰「老婆子,都是命啊。」

……

且不說小鎮百姓見到盧府新況會如何震驚,這些都是後話不提。

蘇子靜操控著飛棺停在開河縣外,他們采用了以前的老方法,喬裝打扮,收斂聲息,學做凡人進了開河縣。

開河縣不愧是一個縣城,剛到城門口,就感覺到有陣法波動。

那守城衛中居然還有一名煉氣九層的修士。

兩人兩獸都比這名修士修為高,從他面前走過也沒被發覺。

範成祥卻感覺到這名煉氣修士的視線在自己等人身上停留的時間要長些。

「通行證!」另一名守城衛面無表情伸出手。

壓下心底疑惑,範成祥從懷中掏出通行證遞過去。

守城衛仔細核對,這種通行證很少見,核對仔細後守城衛才送還通行證。

一人要收兩文錢入城費,範成祥沒有,只能遞過去一錢散銀。

他本想說不必找零,就見守城衛很自然將一錢散銀扔進一旁的錢箱,絕口不提找零之事。

範成祥心頭浮現一句話——果然有鬼!

他所持的通行證若是去到別的城鎮,會享受最高級別待遇,何時有交過入城費?

就算交了,找零時守城衛都會雙手奉上,哪里像這個守城衛,理直氣壯收下十倍之多的費用,還臭著臉像大爺一樣。

其他守城衛也一臉淡然,仿佛見慣這種事。

「這只畜牲記得牽好,要是在城中咬了百姓,絕不輕饒!」

就在範成祥思索時,守城衛冷著臉又發話了。

大白狗一听這話,目光不善看過去。

說誰畜牲呢?

自從听到小鎮百姓罵那渾身散發惡臭的「臭家伙」畜牲後,大白狗就把畜牲和這種人掛上鉤。

如今被人罵自己畜牲,大白狗當場就不干了,掀了掀嘴皮,鼻中發出「嗚嗚」警告聲。

守城衛登時提起長槍,就要刺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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