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1.聖胎出

一道劍光劃破長空,轟隆一聲,一艘飛舟被硬生生劈成兩半,墜落在徐州之外的原野上。

玄離大怒「秋不二,你瘋了不成?我玄離對你不薄,你為何執意毀我飛舟,傷我弟子?」

秋不二冷笑一聲「玄離尊者,你對我和烈陽不錯,玄清宗卻倒行逆施,毀了肅州、徐州大局。秋不二豈敢因私廢公?」

玄離呸了一聲「秋不二,你有什麼公私之分?你到徐州來做什麼,當我猜不出來?」

桃夭夭大笑起來「玄離,你說再多,也是枉費心機。玄清宗駕馭飛舟,悍然攻打道花派,你以為花半頃會善罷甘休?」

桃夭夭繼續纏斗玄離,秋不二一劍接一劍刺出,面色冷酷。這次他趕到徐州,隱約間受到了什麼在召喚。

徐州會不會再出現一個類似參天鼎的寶物?能不能帶著他去見杜雪寧、或是梅水生?

水界之中,梅水生被蒸騰的霧氣籠罩其中,廣袤的冰海之上,梅水生竟然在重塑肉身。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輕笑一聲「人族修士,竟然潛入水界,真是找死。不必重塑肉身了,什麼樣的肉身,也擋不住我水界之怒。」

霧氣散去,梅水生手持一把冰劍,目光清冷「我離開夫君愛女,心中壓抑,你們來了,正好讓我試劍,發泄怒火。」

周圍的水界修士紛紛大笑,一個人族修士罷了,偷偷潛入水界,還敢大放厥詞?

有人叫道「我是水界……」

話音未落,劍光一閃,冰劍已將那人擊殺。梅水生冷笑起來「死人不必有名字,看劍。」

劍光如電,在冰海上肆虐,水界修士紛紛隕落。

「快去給蓮生聖者傳訊,就說人族修士凶猛,我等無力生擒,請聖者出手。」

梅水生劍光不停,一刻鐘之後,已將所有水界修士擊殺。梅水生伸手虛抓,將水界修士的儲物環收走。

「死在我梅水生的奪命劍下,是你們的幸運,我有兒有女,水界修士,不妨再送幾樣重寶過來。」梅水生聲音冰冷,望向冰海與天際交匯之處。

虛空中有人輕笑一聲「原來是水生道友,你的修為已入聖者法眼,若能做他的入室弟子,便有機會踏破天關,成就聖者之位。」

梅水生搖了搖頭「我不會做什麼狗屁聖者的入室弟子。我會在冰海中修煉,若不想被殺,別來煩我。」

話音未落,梅水生一頭扎入冰海中,迅速下潛,不知去向。虛空中出現了水蓮生的身影,他嘆息一聲「人界修士,不知道我的名聲,根本嚇唬不住。我如今受傷未愈,先讓這個瘋女人猖狂幾日。」

嘆息之後,水蓮生瞬間消失。冰海身處,無盡海水向梅水生涌去。梅水生猶如一個黑洞,將海水吞噬下去,無休無止。

徐州城前的大戰未停,玄離怒吼一聲「桃夭夭、秋不二,既然你們一味找死,別怪我手下無情。看我的星輝神劍!」

一把古樸的寶劍,出現在玄離手中。寶劍一出,徐州城陷入一片黑暗,天空中出現一道璀璨的星河。星輝神劍劍鋒之上,有無數細小的亮點,竟與星河極為相似。

一劍擊出,秋水長刀被擊得粉碎,桃夭夭猛地噴出一口血,氣息驟降。她無力再戰,轉身便逃。

玄離又揮出一劍,直擊秋不二。問情劍與星輝神劍踫撞在一起,發出一聲巨響。秋不二被擊飛數十里,直直撞向徐州城。

星輝寶劍收起,天空中的星河隱去,天空重回晴朗,玄離輕嘆一聲「秋不二,我無意傷你,也不能讓師兄的心血付之東流。你想去徐州城,我送了你一程,星路開啟前,你有何機緣,那便看你的造化了。」

轉過頭去,望了一眼荒野上的飛舟殘骸,玄離疑惑起來「我們出手煉制的飛舟,怎麼會脆弱到如此程度?秋不二修為再高,竟能一劍砍碎飛舟?不對,其中必有緣由。」

玄離命剩余的玄清宗修士佔據徐州城。他則盤膝坐在虛空中,一面鎮壓局勢,一面仔細查看那些飛舟殘骸。

日出日落,轉眼三天過去,玄離忽然大怒「道千軍,原來是你搞的鬼,早晚有一天,我會和你算這筆賬。」

火界之中,道千軍正被追得四處亂竄。新誕生的火聖變瘦之後,極為厲害,道千軍與他硬拼幾次,全部敗北。

打不過,只好逃,道千軍在廣袤的火界里躲躲藏藏,和火聖轉起了圈子。兩人一追一逃,在火界中開闢出一條條道路。

道路兩側是熊熊大火,有無數火晶,出現在路面上。道千軍跑得飛快,根本無暇去撿。

一枚金羽飛書,直奔玄清宗。雲澤山上,玄天信手一招,玄合的聲音響起「師兄,快支援鐵門關,魔潮聚集在關外,我無力支撐。」

玄天搖了搖頭「玄合呀玄合,你在鐵門關數十年,都做了些什麼?些許魔潮都對付不了?」

二指輕捏,金羽飛書「砰」的一聲爆開,玄天輕吹一口氣,金羽飛書化作一片浮沉,隨即消失不見。

毒龍嶺上,北烈陽忽然輕咦一聲,他以混沌之氣牽引,一枚金羽飛書出現在面前。混沌之氣灌注其中,玄離的聲音響起「烈陽,魔潮沖擊鐵門關,請你出手救援。」

正在尋寶的北山聞言一愣,隨即冷笑起來「玄清宗還有臉向我們求援?他們如今怕是開始橫掃地淵了。」

北烈陽搖了搖頭「小山,玄天是玄天、玄合是玄合。鐵門關絕不能落于魔族之手,你們在此地尋寶,我帶人去救援鐵門關。」

北山對玄清宗沒有一絲好感,隨即跑遠,生怕大哥改了主意。北烈陽出了毒龍嶺,交待幾句,命北風將族人帶回黑霧森林。

此時北烈陽威嚴日盛,北風隨是他叔叔,卻也不好當眾阻攔,只好任由北烈陽登上烈日飛舟,瞬息遠去。

上了飛舟,荒雅忽道「烈陽,我們先回黑霧森林一趟,把潯兒送回樹屋。」

北烈陽看向南潯,柔聲道「潯兒,你怎麼了?是練功太勤,出了岔子嗎?」

南潯臉色通紅,低下頭去。荒雅笑道「烈陽,潯兒身懷有孕,你要當爹了。」

北烈陽大喜過望,沖過去抱住南潯,剛要帶著她轉幾個圈,又怕傷到孩子,又輕輕將南潯放下。

荒雅看著眼熱「烈陽,你不能厚此薄彼,鐵門關事了後,我也一個孩子。」

北烈陽不住點頭,孩子嗎,有一個就會有兩個。烈日飛舟在虛空中轉向,直奔黑霧森林而去。三百里距離,只是一瞬罷了,樹屋已在眼前。

烈日飛舟輕輕停靠在木屋前的空地上,北烈陽扶著南潯下了飛舟。南潯臉上紅霞未去「烈陽,我剛剛有孕,身子靈便得很,哪里用你攙扶?」

北烈陽仍然不放手,荒雅笑道「潯兒,你等著,我去請洛溪過來照顧你。」

說話間,荒雅離去,北烈陽將南潯扶到樹屋里,讓她平躺在木塌上。南潯心中涌起一陣甜蜜,竟就此沉沉睡去。

北烈陽心中大喜,這種情形,說明他們的孩子資質極佳,正在全力吸收養料,發育長大。過了一刻鐘,荒雅和南洛溪來到了樹屋。

荒雅將南潯托付給南洛溪,與北烈陽上了飛舟,瞬間遠去。

樹屋里,南洛溪滿臉笑意「北族長要有孩子了,真是大喜事。我要為這個孩子做點什麼,讓他成為我角人族的一代聖主。」

南洛溪伸出芊芊素手,虛放在南潯的小月復之上。另一指輕劃,素手上滲出一滴精血。精血一出,清香陣陣,黑霧森林里傳來陣陣獸吼聲。

精血落下,隨即消失,竟然以極為詭異的方式,隔空深入南潯的小月復中。南洛溪緊咬牙關,足足流出九滴精血,才算作罷。

南洛溪支撐不住,軟倒在木塌邊。一個嬰兒的聲音響起「娘,你怎麼了?快醒醒。」

南潯在睡夢里,忽然听到有人喊娘,她睜開眼楮,赫然發現自己的小月復微微隆起。睡一覺而已,孩子怎麼忽然便這麼大了?

嬰兒的聲音再次響起「娘,你快醒醒。」

自己的孩子竟是絕世之資,南潯笑道「好孩子,娘已經醒了,別擔心,我沒事。」

嬰兒尖叫起來「我叫的不是你,是我娘,她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不知怎麼樣了?」

南潯大驚失色「別胡說,你還在我的月復中,我怎麼不是你的娘?你說的人,是南洛溪姑姑,她怕是烈陽請來照顧我的。」

沉默一陣,嬰兒嘆了口氣「我知道了,你也是我的娘,和我血脈相連。倒在地上的,也是我的娘。」

南潯還要再問,嬰兒驚叫起來「娘,快抱著另一個娘逃命,有高手來殺我們了。」

南潯毫不猶豫,抱起南洛溪就跑,沒跑出幾步,有人笑道「哈哈,我碧落離的運氣真好,這樣的聖胎也能踫得上。吞噬了他,我就能真正水火融合了。」

竟是詭異的碧落離,南潯頭也不回,繼續向前疾奔。碧落離一招水火相濟,直擊南潯。

「砰」的一聲,威力巨大的水火相濟化作無形。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不管你是誰,想傷我的孫子,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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