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請神將

作者︰能通六竅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由于距離也不算太遠,梁誠不一會就聯系上了自己布置在義夏城門口的那些螞蟻,那些小東西除了幾只太過于靠近城門,結果在人流中被踩死了,其他大部分都還活著。

梁誠在螞蟻的視野中看到了那結丹修士正在細細盤問萬毅然等三人,卻不派兵來捉拿自己,頓時心中喜悅,心里知道對方並不想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對于邊關守將來說,敵國細作滋擾,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對于敵對雙方都是這樣的,只要大致弄清楚狀況,能向上面有個合理的交代就行了。

要是動輒派軍士捉拿,卻哪里有這麼多人手來使喚,人都去捉奸細了,那麼城防的重任又交給誰去?一旦城防有失,那才是掉腦袋的大罪,孰輕孰重,不言自明。

梁誠看到這里,提著的一顆心微微放下了,但依然不敢怠慢,仍舊催動縮地挪移**,朝著義夏城東南方向而去,因為梁誠曾經仔細研究過那塊從暗影閣殺手賀老大那里得來的地圖玉簡,知道大玄國的安西關就在義夏城東南方向,中間還隔著一片廣闊的無人區。

現在梁誠已經步入無人區了,那是兩國之間的一個緩沖地帶,說是無人區,但是這里究竟有人還是無人也不好說。

因為北章和大玄兩國處于敵對狀態,雖然大的爭端暫時沒有,可是小摩擦幾乎是每天不斷的,所以這片無人區有時是荒無人煙,有時又會細作猖獗,因為這些細作都要通過這里到對方的地盤上刺探情報。

梁誠漸漸把速度放慢下來,開啟洞察天目,仔細地觀察著前方的狀況,因為現在這個無人區是很危險的,交戰雙方都在這里布置下了不少的陷阱和陣法禁制,要是一不小心闖入其中那可就是個大麻煩了。

就在此時,義夏城門口的螞蟻們又傳過來一個場景,梁誠看了之後心中一緊,頓時擔心起來。

原來萬毅然等人在被那結丹期隊長盤問了一個多時辰之後,終于擺月兌了嫌疑,那結丹修士道︰「好了,情況我心中已經有數了,耽擱你們幾位的時間了,這也是為了公務,望你們不要介意,你們現在可以走了。」

萬毅然和康永年連忙拱手道︰「哪里哪里,談不上什麼耽擱,配合前輩調查情況,是我們應該做的,希望這些情況能對前輩有所幫助。」說完話後,萬、康二人朝那結丹修士施了一禮,便帶著卓師妹走到城邊。

來到了城門邊,三人看到了那已經被抬到一邊,蓋著一張草席的郭維的尸體,萬毅然正躊躇著是帶著尸體去向劉師兄報告呢,還是報告完再回來處理尸體。

還沒等他想好該怎麼辦,這時忽然有四位修士從天而降,落到了義夏城門口,為首的那名修士身著白袍,雖然沒有刻意釋放威壓,但是立即給人一種凜然不可冒犯的感覺,顯然修為極高,就是他身後跟著的三名修士也都達到了結丹境界。

那名白袍修士剛一落地,臉色頓時一變,立即快步走到那被太陰藍火凍結的地面,伸手抓起一團凍土,拿到眼前仔細查看,甚至還湊到鼻端嗅聞了一下。

白袍修士身後的三名結丹修士見狀也跟了過去,也在那片凍土里細細查看起來。

白袍修士問道︰「四弟,你們怎麼看?」

那被稱為四弟的結丹修士抬起頭︰「這氣息……好生熟悉,不是和那里面的藍冰是一樣的嗎?」

負責守備的那位結丹修士見來了大人物,也連忙上前參見,那白袍修士也不客氣,立即向他詢問先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听了幾句之後,還將萬毅然等三人也招喚過來也詢問了一番。

白袍修士的主要問題就是詢問那玄國細作的外貌特征和逃遁的方向,于是萬毅然等人又形容了一番梁誠的外貌,指明了他是往哪邊逃跑的。

不等萬毅然等人說完,那白袍修士便驚喜道︰「就是他!原來逃到了這里!待我去講他擒拿回來!」說罷立即騰空而起,朝著義夏城的東南方向飛去,速度快若閃電。

這一切過程都通過城門口那些螞蟻的視野,落入到了梁誠的眼中。梁誠當然一眼就看出來這白袍修士正是陳永亮,現在看見他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所在的方位追過來,梁誠心中叫苦,沒奈何嘆了口氣,心想現在自己真是時運不濟啊,居然又落到被元嬰修士追殺的境地了。

梁誠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可也知道自己拼速度是拼不過陳永亮的,所以想要在陳永亮追上自己之前,到達安西關是不可能了,至于其他的法子,梁誠快速思索了一下,覺得現在就算是改換面貌和隱匿身形都不可取。

說起改頭換面,因為自己現在行走在無人區,那就像是禿子頭上的跳蚤一樣顯眼,誰沒事會在兩國之間的無人區隨意行走?那肯定會引起陳永亮注意的。

至于使用藏行符隱匿身形,若是平時高階修士沒有提防時倒也罷了,可現在人家元嬰修士陳永亮那絕對是細細搜索過來,不會放過一處可疑的地方,在人家全神貫注的情況下,以自己融合期的修為,還想匿形藏身那也是不可靠的。

還有就是動用那僅存的最後一枚空間移動符,可是這東西也有很大的缺陷,危險不說,還不能控制傳送方向,要是往東傳送還好,但是萬一沒往東走,豈不是反而傳送回北章國里去了,那樣的話情況就更糟了。

忽然梁誠福至心靈,一拍腦袋,想起一個辦法,于是從儲物鐲中取出了一枚符,拿在手上看了一眼,覺得這符現在用來阻止陳永亮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只見這枚符色澤潔白,還散發著淡淡的金光,正是梁誠在漁陽派時當著程雲林的面煉制成功的那一枚甲成土將符。

這種降神符,因為激發過程繁瑣復雜,在緊急情況下根本來不及使用,所以感覺沒有什麼實戰價值,梁誠都

幾乎將它給忘記了,腦子里從來沒有考慮過它。

今天在這種走投無路的險境中,忽然想起來,覺得現在激發這枚符正是時機。縱然這甲成土將符激發過程很復雜,但是陳永亮畢竟還是要好一會才能追上自己啊,這個過程中,自己應該有時間把這一位神將的虛影給請下來了。

梁誠說練就練,立即從儲物鐲中取出一整套東西,計有香案一座,香爐一個,燻香若干,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這些東西還是從漁陽派那里就開始帶在身上的,今天正好派上用場。

只是今天梁誠準備請下的神將卻和在清瀾河灣捕魚時不同,今天請降的不是守護型的甲成土將,而是要請降有攻擊力的甲成土將,這樣的話,整個請降儀典又稍有不同,所吟誦的咒文也是大不相同的。

好在梁誠對這些流程倒也熟悉,因為當初也是花了大力氣研究過的,所以整個請神過程梁誠都了然于胸。

只見梁誠神態肅穆,先使用水系法術將桌案香爐上的灰塵都洗淨了,又順便淨了手,在桌案上放好貢品,這才拈出三只燻香,將它們點燃了,只見三股青煙裊裊升起,散發出一股類似檀香的味道。

梁誠將燻香插入香爐,躬身施了一禮,然後手中結印,足踏七星步,口中念念有詞,吟誦著復雜的咒文,整個過程猶如行雲流水,比當初程雲林所做的要快速流暢得多。

雖然梁誠的這個降神過程算是極快的了,可還是耽擱了至少一刻鐘的時間,這時天邊已經可以看到一個黑點朝著這邊飛了過來,顯然是陳永亮就快到了。

梁誠依舊不急不躁,依然神色平靜地念誦著咒文,手中不斷地結出各種復雜的手印,只是整個節奏似乎加快了一些。

隨著一聲長笑,陳永亮從天而降,站在了梁誠前方不遠處,他倒也沒有貿然動手擒拿,只是站在那里,神色頗為奇怪地打量著梁誠,心中有些疑惑,搞不清楚這個小輩為何還在這里不慌不忙的,不知道在搞什麼東西,看上去就像是個巫婆或者神漢在作法一般,居然還布設了香案貢品,人卻在這里跳大神。

「小輩!你在那里搞些什麼玄虛,怎麼不逃了?」陳永亮喝道。

梁誠不去理他,口中依舊喃喃吟誦著咒文,只是身上忽然泛起一種神聖的氣息,整個人隨即顯得莊嚴肅穆,開始變得有些神聖不可侵犯的意思了。

陳永亮看著這一幕,忽然感到情況有些不對,覺得梁誠似乎開始對自己有點威脅了,于是心中一陣焦躁,就要出手擒拿梁誠。

這時忽見梁誠右手平平伸出,手中一枚符散發著道道金光騰空而起,梁誠也被道道金光所籠罩,顯得寶相莊嚴,不可褻瀆。

陳永亮看得呆了,一時間心中竟然對梁誠產生了一種畏懼的念頭,那準備伸出去擒拿梁誠的手,不由自主的也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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