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再回碼頭

作者︰能通六竅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原來如此。」梁誠頓時明白了,心想這確實有道理,啟蒙這一步確實非常關鍵,一開始學習的人就像一張白紙,有天賦的話最好讓他自行領悟出一些東西來,思路開拓出來再打基礎不遲。這樣比起開始就規定好一些條條框框,更加合理,這樣不會把有天賦的人的思維給限制住。

想到這里,梁誠不由得對漁陽派的創派祖師,大感興趣,覺得祖師爺簡懷德的制符技藝應該是頗為不凡的,自己這還沒有開始看玉簡呢,就已經學到了一些東西。

「好了,裕煬,你回去仔細體會這符的制法吧,隔幾天為師再來查看你的情況,現在我想單獨與祖師爺和師尊待一會。」程雲林道。

于是梁誠告退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進了屋之後梁誠將玉簡貼在額頭,開始查看其中的內容。

看了一會,梁誠這才知道,原來漁陽派祖師簡懷德所傳下來的並不是什麼役鬼符,而是一種道家符,叫做「六甲符」。

梁誠心想六丁六甲據傳是仙界的神將,既然有六甲符,那必然還有個六丁符才對,看來祖師爺簡懷德傳下來的這套符的制法並不齊全。

不過,就是這六甲符也是非常難得的高階符了,梁誠心中喜悅,沒想到在漁陽派這種小地方還能有這種收獲。

于是梁誠就在接下來的時間里,足不出戶地研究著六甲符,以他的制符造詣很快就看出這六甲符的奧妙之處。

這種符可以稱之為降神符,具體來說就是可以煉制出六種不同的符,對應著六位不同的上界神將,再通過一些特定的儀式,將其中一位神將的投影降到此界,這六位神將分別是甲子水將,甲成土將,甲申金將,甲午火將,甲辰風將和甲寅木將。

梁誠皺眉思考了一會,看著六位神將的名字就知道,他們分別對應著五行和一個風系元素。應該是可以根據不同要求,召請具有合適的神將投影下來。

不知道漁陽派在清瀾河灣到底會召請哪一位神將的投影,一般來說應該不可能一次就召請六位神將一起投影下來,因為那樣做不但不但程序繁雜,浪費符,並且成功率會大幅度降低。

這些神將既然是上界神靈,法力必然是高強的,即使降下來的是一個虛影,實力未必有本體的萬分之一,但是在下界應該已經是足夠強大了。

這種類型的符梁誠也是第一次接觸到,感覺非常陌生,按玉簡所說的步驟繪制起來也是連連出錯,確實很難,想要熟練掌握並非一朝一夕之功。

但是梁誠卻是不怕這個,因為有天工巧藝珠這個逆天神物,梁誠完全可以在短期內吃透這神秘的六甲符。

梁誠在自己的房間內布置了一個十分強大的禁制,布好之後,梁誠進入到了天工巧藝珠內開始研究六甲符。

之所以要布下禁制,是怕有人在此期間會闖進來引發意外之事。雖然按程雲林所說,這期間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可是梁誠還是覺得布下禁制更安全一些

,以他融合期的實力,布下的這個禁制在漁陽派是無人能夠破解的,這樣才能保證安全。

只過了半天時間,梁誠就從天工巧藝珠中出來了,不出意料地全部掌握了六甲符的奧妙,梁誠收了禁制,然後在屋里靜靜修煉鞏固自己的境界,一邊等待著程雲林的到來。

三天之後,程雲林果然派人來找,那被程雲林派來的弟子仍然把梁誠領到了賢英殿。進殿之後,梁誠看到程雲林一個人端坐在大廳中等著他,身前放置著一個桌案,上面擺滿了各種制符材料,看樣子是想要測試一下自己究竟有沒有制符天賦。

程雲林見梁誠來了,便示意他在桌案的另一端坐下,然後開口問道︰「裕煬,你這幾天獨自揣摩祖師傳下來的符制法,有沒有什麼想法,說來給師父听一听。」

梁誠見問,于是答道︰「師父,弟子揣摩了幾天,模糊覺得這六道降神符好像應該搭配著一些其他的祭祀儀式才能起效,也不知道對不對。」

「哈哈哈,對對!裕煬你說的不錯,果然有一些悟性,你且听為師慢慢講解……」

幾天過去了,程雲林與梁誠二人還在賢英殿的大廳中探討著,只是主次之間有點像是反了過來,梁誠時不時會說一些自己的體會,還夾雜著一些看法和思路,程雲林听了之後經常會有一種開悟一般的感覺,這讓他不由得興奮異常,感覺這幾天來,自己的制符技藝都大有提升,心中十分感慨,想著這世間果真是有天才啊,本來是在這里教徒弟,結果教來教去好像自己的提高更明顯,獲益更多。

自己這個開山弟子幾天之前還完全不通符之術,可是現在呢,不但那些初階的簡單符已經掌握,而且經常語出驚人,給了自己新的靈感和啟發。

梁誠看見程雲林這麼興奮,心中也有些高興,因為他發現自己的這個便宜師父在制符上其實天賦並不差,所欠者只是名師的指點而已。由此可見,漁陽派的第二代掌門可能才是制符天賦不佳的那個人,所以對自己的弟子程雲林的指點十分不到位,才造成了程雲林制符技藝難以提高的狀況。

有鑒于此,梁誠堅信,只要假以時日,在自己的指點下,師父一定可以迅速提高制符水平,達到一個很高的水準,所謂名徒出高師嘛。梁誠這樣想著,但是……等等,這事情怎麼感覺有些別扭啊。

不過,無論如何,梁誠覺得等自己把師父培養出來,那麼師父自己就能好好地張羅漁陽派的事務,自己這個被寄予厚望的中興之主就可以安然隱退了,這樣的事情惠而不費,既報答了漁陽派的恩情,自己也可以月兌身而去,心境沒有一絲紕漏。

有了這個想法,梁誠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就沒有了急于離開漁陽派的意思,而是經常和程雲林一起探討六甲符的制作技巧,在梁誠看似無意,實則有心的提點之下,程雲林繪制六甲符的成功率大幅度提高,在和梁誠相處的這段時間內,已經成功繪制了不少六甲符。

不過梁誠注意到

,漁陽派對六甲符中請降甲成土將的符特別用心,而對請降其他神將的符不甚在意,因為在這一段時間里,程雲林繪制的符全部都是六甲符中的甲成土將符。

這些符繪制成功後,程雲林還召喚來了長老們,將它們分別交給了六位長老,長老們拿到甲成土將符後都喜滋滋地出去了,看樣子是拿著這些符去給漁人們主持召請儀式去了。

梁誠雖然好奇,但是也不好開口詢問,梁誠知道不同的召請儀式請下來的神將投影的作用各個不同,可他只是在那枚玉簡中看到過關于那些儀式的論述,並沒有真正看到過實物,心中沒底。當然,梁誠對此也不心急,他知道自己不久後肯定會去現場觀看的,說不準還能親自主持降神儀式呢。

三個月之後,程雲林煉制六甲符的成功率已經很高了,已經煉制出了不少甲成土將符,再也不像之前那樣捉襟見肘了,梁誠看到這個情形,心中已經漸漸萌生了去意,但是即使離開漁陽派,前往北章國都城武寧,也不能毫無交代地不辭而別,否則這一番辛苦豈不是白費了,漁陽派逃徒這個身份顯然是不能令人滿意的。

于是梁誠連著幾天經常在門派所在的這座小山附近閑逛,一邊散心,一邊尋找合適的機緣,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說服程雲林安排自己到國都武寧城去。

走了一圈,梁誠硬是沒有想到什麼合適的借口,不由心中煩躁,于是走出門派,順著清瀾河邊邁步走去。

望著寬闊的清瀾河靜靜流淌,梁誠煩躁的情緒也稍稍有些平靜下來,于是就這麼一路想著一路走著,速度是越來越快,原來是梁誠心神不屬,無意間運起了縮地挪移術,所以看上去步履雖然十分從容,速度卻是飛快,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反差。

沒多久梁誠反應了過來,收了法術停下來,看了看幸好四下無人,自己施展縮地挪移法時並沒有被人看到,這才松了一口氣。

梁誠四下查看時,已經發現自己走到了漁陽小鎮的外圍,于是舉目望去,只見小鎮依舊,凡人們都在忙忙碌碌,和自己離開之前並沒有什麼不同。

梁誠心想既然已經來了,干脆到小鎮上走一走,也算是散散心,于是進了小鎮,一路慢慢行走,看著小鎮里的凡人們熙來攘往,一路走走停停,不由順著人流走到了碼頭上。

這時梁誠听到了一陣熟悉的喝罵聲,抬眼望去不禁微微一笑,原來是碼頭老板王仁發又在插著腰,大聲責罵手下的卸貨腳夫,顯然是嫌棄他們出工不出力,手腳太慢,耽誤了自己的大事,還叫囂著要扣腳夫們的工錢。

梁誠慢慢舉步走上碼頭,站在了王仁發的面前微笑地看著他。王仁發正在罵得起勁,忽然發現有人走到了自己面前,乍乍一看只覺得來人形貌優雅,氣質出眾,應該是個貴人,頓時收聲低頭,拱手道︰「哎呦,這位公子,來這里有什麼差遣?我老王是個粗人,沖撞了您了,對不住!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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