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陰陽動靜之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法堂訊問

作者︰能通六竅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卻說在那飛天蜈蚣背上,劉長老板著臉對梁誠問道︰「梁誠,你是何時離開天罡內院的,為何內院傳送陣沒有任何記錄?」

「這個……」梁誠看了身邊的于子山一眼,回答道︰「弟子是和于子山一起免費傳送出來的,當時弟子剛煉制出一枚藏行符,一時覺得有趣,便隱身試試效果,弟子不知此舉違規,弟子現在知錯了。」

劉長老和白教習對視一眼,白教習點了點頭,看來梁誠的回答並沒有出乎他們的預料,梁誠有能力煉制藏行符一事,白教習是知道的。

劉長老臉色稍緩,輕聲道︰「這事雖有些不合規矩,倒也不算什麼過失……」然後不再說話,梁誠雖然知道現在這個陣勢肯定是學院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長老們既然不說,自己也不好多問,于是四人默默無言坐在飛天蜈蚣背上,只是望著下面快速掠過群山。

還是白教習先開了口︰「梁誠,到了內院你要把這兩個月的經歷如實作答,老夫雖然信得過你,但是學院是要有個交代的。」

梁誠雖然不明白白教習所指的是什麼,但還是點頭稱是。

飛天蜈蚣的速度極快,不一會就來到了天罡外院,劉長老也不耽誤工夫,收起蜈蚣和白教習作別後帶著梁誠二人直接傳送進了內院。然後對于子山道︰「這里沒你的事了,你自回住處去修煉。」

說著留下了滿臉疑惑的于子山,帶著梁誠直飛到一個宏偉的建築前面,這才落在門前,梁誠抬頭一看,這建築門頭牌匾上寫著法堂兩字。

原來這里是天罡內院專門管理紀律刑罰的堂口,梁誠雖知道這個地方,但是今天還是第一次到這里來。

劉長老帶著梁誠走進法堂後,梁誠見大廳中或坐或站有好幾個人,坐在最上首是顯然是個元嬰期修士。其他的人自己只認出一個站著的年青弟子,這人好像名叫許信良,自己進內院的第一天見過此人,學院的弟子腰牌還是此人發放的。

劉長老對坐在廳中上首的那位元嬰修士拱拱手︰「李堂主,人帶來了。」

那李堂主道︰「好,劉長老辛苦了。」

劉長老微微一笑,點點頭便退下了。

李堂主走到梁誠面前,上下打量了梁誠一眼道︰「確實是個煉體者……你跟我來。」

于是梁誠跟著李堂主還有另外一名法堂長老來到了一個不大的房間門口,見李堂主帶著人過來了,守在門口的弟子連忙打開房門,頓時一陣冰冷的氣息從房間內傳出來。

李堂主示意梁誠跟過去,走到一個鐵床旁,李堂主拉開上面覆蓋的白布,問梁誠︰「你可認識此人。」

梁誠往鐵床上看去,頓時有些驚訝,只見鐵床上躺著一具男子尸體,沒穿衣服,渾身青紫,手腳都很奇怪地彎曲著,顯然已經骨折,胸脯也塌陷下去,一邊臉上更是被打得稀爛,死狀極慘。

死者的臉龐微微往里面側著,對著梁誠的這邊血肉模糊,一時看不出此人是誰,另一半的臉龐似乎還算完好,梁誠轉過去一看死者正臉,驚訝道︰「張相!」

李堂主朝旁邊那個長老點點頭示意了一下,于是那人走到梁誠面前,雙眼目光炯炯,似乎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彩,盯著梁誠的眼楮,問道︰「你認識這個人嗎?」

「認識,他名叫張相,我們在外院的時候曾在一個屋子住。」

「你和他有仇嗎?」長老又問道。

「弟子與他無仇,只是到我們二人性子不合,相處得不太融洽,因此漸漸不再往來。」梁誠解釋道。

那長老又問道︰「這近兩個月以來,你到何處去了,還有你是如何出的內院,把整個過程告訴我,越詳細越好。」

于是梁誠把這次和于子山用藏行符隱身傳送到外院,然後去散修會館幫助煉丹的經歷詳細與李堂主敘述了一遍,只是略過了望氣彩晶球之事沒有去提,因為這件事顯然和調查張相之死毫無關系,這屬于自己的私事。並且自己之所以要幫助散修會館煉制丹藥也有充足的理由,因為自己和散修會館的關系那就不用多說了,自己都做了人家散修會館代館主的師叔了,去幫忙煉一下丹藥不算什麼。

等梁誠把整個事情敘述完畢,那一直盯著梁誠眼楮的長老轉頭看向李堂主︰「此人所言為真。」

李堂主點點頭,半晌無言,沉默了一會,對梁誠道︰「你可以回去了。」

梁誠松了一口氣,于是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剛走到門口,李堂主的聲音又傳來︰「梁誠,今後記住進出學院要堂堂正正,因私離院時間超過三天必須向學院報備!並且莫要做些隱匿身形的怪異之事,免得萬一有事不但自己惹麻煩不說,還耽擱我們法堂的功夫!也是看在你是新進弟子份上,這次便不責罰你了,下次再犯,定當重重責罰!」

梁誠恭敬答道︰「是,弟子記住了。」

見李堂主點點頭後不再說話,梁誠便離開了法堂。路上又遇見許信良,梁誠跟他打听了一番這才知道,原來張相接了任務傳送出內院後就沒了消息,幾天後被人偶然發現慘死的尸體,這才報到天罡院。院方派法堂弟子取回了尸體檢視後,認為他可能是被煉體者一拳拳虐殺的。

這事就發生在梁誠離開天罡院前一天,當時消息沒有傳開所以梁誠並不知道,後來有人報告法堂說梁誠是一名煉體者,並且和張相關系不好,可能有嫌疑。

于是法堂經過調查一番後,第二天決定找梁誠詢問,那時才發現梁誠在沒有任何傳送出內院的記錄而所居住的無量居空無一人,這樣一來法堂頓覺梁誠的嫌疑變大了,就開始尋找梁誠的下落,結果一直尋找不到。直到今天才因白教習偶然到永安城辦事,從永安城的散修口中偶然得知梁誠正在散修會館幫助他們煉丹。

于是白教習在傳信報告法堂李堂主之後,會同也是湊巧在附近辦事的劉上師一起將梁誠帶回了天罡院。

最後梁誠在李堂主眼皮底下,通過了擅長讀心術的法堂長老的詢問,排除了嫌疑,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梁誠是排除了嫌疑,可法堂的李堂主有些煩惱,天罡院弟子在附近被殘殺,現在時間過去近兩個月了,竟一點頭緒也沒有,之前抓在手中的梁誠這條線索,還算有個方向,現在證明梁誠是清白的,反而沒了方向。雖然梁誠無辜,但是李堂主還是對他擺下空城計悄然離開學院十分不滿,因此剛才斥責了梁誠幾句,梁誠走後李堂主心中還是窩著一肚子火。

同樣窩著一肚子火的人還有一個,那就是蔣鵬蔣公子,這時他正在臭罵眼前站著的一個漢子︰「老秦,你他媽的蠢東西,那梁誠都出了天罡院了,你個蠢材還天天守著他的空屋子給我報信說他在閉關,你說說,本公子養著你這個廢物有何用處!」

那老秦低著頭不敢抗辯,只是道︰「是我無能,辜負了公子的信任,請公子再給我一次機會。」

蔣鵬見老秦馴順,又罵了幾句,怒氣漸消,于是鼻子里哼了一聲︰「也罷,你現在還是給我去盯著他,這次萬萬不許出錯!」

「是!是!多謝公子寬宏大量!」老秦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一溜煙下去了,邊走邊覺得自己委屈,這種投靠于人當跟班的日子真不好過,經常被呼來喚去不說還受氣的很。但是有什麼辦法呢,靠自己這點資質,在學院弟子中那是墊底的存在,離開蔣公子賞賜的資源那可怎麼活啊,所以蔣公子的大腿還得繼續抱,氣也只有接著受。

梁誠回到無量居之後,坐著想了一下,覺得張相這個人平日里十分膽小畏縮,本來沒什麼仇家,唯一可能結仇的行動就是上次邀約自己的那次探訪藏寶圖之行。所以他的死肯定和虎嘯嶺月兌不了關系,很可能是那個追蹤自己的虎嘯嶺修士殺的,之所以弄成是煉體者所殺的樣子,也許是在郭維的授意下想給自己找些麻煩。

就在這時,梁誠忽然有所感應,連忙取出一物,原來是那畫軸洞天法寶,只見梁誠施法進入畫軸,見到竹林中站著的一人,正是施孟的虛影。

「施孟,怎麼你這麼快又能把虛影傳過靈界了?」梁誠問。

施孟道︰「誠哥,你听我說,這次投影過來有些勉強,時間會很短暫,這次是你師父清虛道人忽然有所感應,卜算到了一個前景,說是你這里有他迫切需要的功法,必須要確定一下,他那里好開始準備跨界接收的法子,所以非要我前來問問你,于是我就提前提前投影過來了,你師父要我問你的只有一個字,就是「卜」字,佔卜的卜。

梁誠略略一想頓時會意,清虛師也是修煉佔卜術的,只是在閻浮界更是沒有像樣的卜算功法,因此師父這才進展緩慢,這次不知如何大概是窺得一點天機還是怎麼,來問自己這個字,自己現在才想起來,識海中的卜經,同樣可以傳給師父修習的啊。

于是梁誠對施孟道︰「我知道了,叫師父做好準備,我這里正好有卜經一卷,傳卜經這事就安排在你下次投影來時吧,下次你投影來就按師父的準備來行事。

施孟點點頭,準備收功回去,梁誠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問道︰「施孟,那次在月華潭,我們數人被傳送到靈界後,那幻心宗的張夫人是怎麼個狀態。」

施孟一愣︰「那老太婆……據說那老太婆好像因為愛徒下落不明,整天魂不守舍的。」

「現在呢?」梁誠問道。

「自從我們上次聯系上之後,我回去把你所知道的這幾個人在靈界混的挺好這事報告宗門了,宗門也沒有隱藏這情況,現在閻浮界各宗都知道了消息,好像那幻心宗老太婆听了挺開心的。」

梁誠又細細問了一下幻心宗近期的狀況,施孟把自己所知的情況都告訴了梁誠,然後問道︰「誠哥,你問這個做啥?」

「沒什麼,隨便問問,你回去吧。」梁誠微微一笑,覺得自己抓住了一個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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