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家屬會面

作者︰我是一個丑小鴨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那些雜役犯將飯菜用手推車推著,在差撥的押解下,從大牢里送來。

幾輛小車就支在石坑旁的小樹林處,每個牢房派一個人前去打飯,稱為飯頭。

劉知遠所在的牢房的飯頭,自然還是那黃皮蠟瘦的家伙。

他走到劉知遠面前,豎了豎大拇子,討好的道︰「 劉爺,真有您的,那兩下子,真是我平生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真的是好功夫!」

劉知遠依舊沉默不語,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瞅了瞅,倒把他給瞅懵了,「劉爺你?!」

劉知遠一下子清醒過來,哭笑了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那家伙始明白劉知遠的心思,他是不願意在這兒待著啊!趕忙「嘻嘻」笑了笑,道︰「我知道在這兒憋屈了劉爺,但爺您既來之則安之,天命如此,人哪能拗得過天呀!」

聞听此言,劉知遠腦袋就耷拉下來,他還真是不相信命,他覺得命運就操縱在自己手里,就看你自己努不努力,如果你努力了,就有可能改變命運、改變運勢。他始終信奉著我命由我不由天。

「三號監牢,怎麼回事?還磨磨蹭蹭什麼?怎麼還不快過來打飯?!」

遠處差撥的一聲呼喝,一下子將黃皮蠟瘦的家伙驚醒,「哎呀」的一聲叫,「劉爺我們回頭再嘮!」急急的奔了過去。

一會兒功夫,滿頭大汗的將飯桶掄了回來,挨個給眾人分飯,這出外干活的飯菜,比在監牢里要好一些,因為畢竟干體力活了嗎!

那牢頭自然還是由那差撥出去,給買回來好飯好菜吃,而且在這外面,還敢給他捎帶些酒回來。

牢頭一個人躺倒在那小樹林處的一顆遮陰的大樹下,用布鋪成席子大小的一塊地方,酒肉就擺放在那上面。

剛剛喝了幾口覺得不對勁,緊忙的向劉知遠直擺手。

劉知遠正接過黃皮蠟的家伙,遞過來的饅頭和一大碗菜,見牢頭向自己招手,趕忙端著碗,走了過去。

到了近前,笑著道︰「張爺,叫我呢?」

牢頭點了點頭,瞪著剛喝了幾口酒,就紅紅的眼楮,「你過來陪哥喝幾碗!」

「大哥,這行嗎?這一會兒還得干活不是?!」劉知遠知道這是一個不喝拉倒,一喝就多的主兒,絕對不靠譜,怕一言不合,惹出麻煩,這樣的人他見的多了。一喝上酒,天老大他就老二,天不怕地不怕的,眼中就沒誰了,甚至有的還為此鬧出了人命。

正在他躊躇之際,牢頭把眼一瞪「怎麼,大哥的話都不听了嗎?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有哥哥在,天塌下來有哥扛著!過來吧你!」

劉知遠知道再要推月兌,就有些不識敬了,只好坐下來,嘆了一口氣,道︰「一切听大哥的!」

「這就對了嗎!」牢頭笑著撕下一個雞腿,遞給劉知遠。

又一招手,黃皮蠟瘦的家伙,屁顛屁顛的急奔過來,「爺,您有何吩咐?」

牢頭眼楮一立,「女乃女乃的,怎麼那麼沒有眼力見,還不快給張爺找個酒碗來?!」

「好了,爺!」那家伙蹦跳著,一會兒功夫就在自己的那一堆物品處,找著一個海碗過來,掄起牢頭面前的酒壇子,將酒倒滿。

要不說嗎,這奴才也不是誰都能干好的,他得具備起碼的奴才的素質,而且什麼都得想周全了,什麼東西都得備齊了,到關鍵的時候才能不掉鏈子,這家伙就是這樣的人,而且這種活最適合他干。

待這家伙離開,牢頭將碗舉起,「來來來,兄弟干了!以後有大哥的就有你的,你放心跟著大哥干,絕對虧待不了你!」

牢頭因為今天打了勝仗了,所以顯得格外的興奮,滋滋的一碗,滋滋的又一碗,都把劉知遠看傻了,這什麼人啊?根本就是個酒罐子,自己的酒量跟他真是沒法比!

只好用嘴抿了幾口,笑著道︰「大哥真是海量啊,小弟甘拜下風!」

這牢頭就願意听那奉承話,聞听劉知遠的夸贊,心下有些飄飄然,「兄弟,這才哪到哪啊,如果有個小妞陪著,大哥那才叫海量呢!大哥當年在外面游玩勾欄院的時候,連喝十八碗,眼都不眨一下,把那些小妞灌得各個哭爹喊娘,熱的衣服都月兌光了,那可叫一個爽啊!哈哈哈!」講完後,忍不住更加興奮起來。

劉知遠瞅了瞅他,皺了皺眉頭,覺得他確實是喝多了,這種吃喝嫖賭,登不上大雅之堂的話,都拿出來說,不是喝多了又是什麼?!

他覺得酒這個東西,有時候是好東西,他可以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有時候又可以誤事,自己就有著這方面的深刻教訓。

那是與垂眉老者在黑風嶺三清觀山下時,自己就因為喝酒誤事。特別是一喝上了酒,人就容易興奮,一興奮,話就多了,這嘴便沒有把門的了,什麼都  出來,而且非常願意講一些日常怕人的事,別人不听都不行。

這可能就是酒後吐真言吧,所以人說酒後看人品,就是這個道理。

牢頭隨之將自己在外面的時候的風流韻事,一起講了出來。特別是講到自己如何勾引良家婦女、和小寡婦的事,更是津津樂道。

他還總結了一套自己的理論,什麼妻不如妾,妾不如嫖,嫖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並說你讓一個少女愛上你很容易,你讓一個妓女愛上你卻很難。

劉知遠根本無心听他的一番酒話,低頭想著心思,此時但听得牢頭一聲興奮的叫,仰起脖子,眼楮噴火,舌尖舌忝著嘴唇,一副**焚心的狀態。

劉知遠順著他的眼神望去,見遠處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裊裊娜娜的向這邊走來。

劉知遠心下一楞,這是些什麼人呢?他們來干什麼呢?

待到了近前,劉知遠才知道,這是這大牢里有些人的家眷,趁著這出來勞作的機會來探訪的。

那條件好的自然帶些好吃好用的,那沒啥條件的,來見一見人也心滿意足。

而且這也不是隨便就讓見的,你必須打點好了差撥,差撥得了銀子自然讓你見,沒有銀子誰都不好用。

一會兒到了近前,有喊爹的,有喚夫君的,有喊兒子的,有的抽抽搭搭嗚嗚咽咽的掉眼淚的,盡現人間百態。

有那夫妻多日難得相見的,舍得大把的銀子,打點差撥,差撥便睜一眼,閉一眼的,容許到那大石後面,和小樹林邊緣,自可放開手腳,寬衣解帶滋潤一番。

對于那久曠之人,自是久旱逢甘露,樂不可支,那自是大把的銀子落入差撥的腰包,差撥何樂而不為。

有的差撥能夠得到听听聲的樂趣,甚至有的差撥還能跟著沾沾腥,真是一片烏煙瘴氣。

劉知遠緊皺眉頭,一口將剩下的半碗酒喝干,引得牢頭一陣「哈哈哈」的大笑,「兄弟這就對了,就這樣,才是個爺們!」

緊跟著向遠處的差撥擺了擺手,「喂,兄弟,我那位今天怎麼還沒來呀?她倒是來不來啊?!」

「呵,張爺你急啥,我昨天就給定好了,今天準到!」那差撥趕忙回應道。

「那就行,我還以為兄弟黑了我的銀子呢?!哈哈哈」張爺聞听一陣興奮的直撓頭,「娘的,這段時間事多,沒瀉火,他娘的憋死我了!」

話音剛落,遠處便傳來嬌滴滴的聲音,「哎呦,張爺,我來了,你可想煞奴家了!」

劉知遠抬頭望去,見一個打扮的妖里妖氣的女子,一搖三晃的扭了過來。

牢頭一見之下,眼楮一亮,「這騷包,今天打扮的夠味,爺喜歡!」

那女子到了近前,也不管人多少,一下子就撲到了牢頭的懷里,嗲聲嗲氣的道︰「爺—!真的想我了?哪兒想了呀?!」

隨之眼珠子一陣滾動,撩撥的牢頭一陣心癢難耐,一把抱起她,就向樹林里奔。

過來一會兒功夫,那樹林里便傳出哼哼呀呀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兒功夫,牢頭「哈哈」笑著,心滿意足的打樹林里出來。

走到劉知遠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進去消遣消遣!」

「什麼?」劉知遠聞听此言,恰是被雷擊中一般,呆愣在那兒,半天吱聲不得。

隨之覺得有些失態,趕忙將話差開,「大哥,嫂子她怎麼了?!」

這句話,引得牢頭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嫂子?哪來的什麼嫂子?勾欄院里面只要有銀子,人皆可夫的**!兄弟不嫌棄的話,盡可以享受!銀子由哥出了!」

他這話一出口,倒給劉知遠鬧了個大紅臉,這句嫂子自己叫的真是失誤,看來以後說話真得多加小心了。

劉知遠只好借酒說話,「大哥,我這有點頭暈目眩的!」

「哦!」牢頭一楞,「兄弟真的就這酒量?」

「誰說不是呀,現在還想吐呢!」劉知遠不停的用手搓著眼楮。

「好了,我知道了!」牢頭點了點頭,隨之扭頭向樹林子里呼喊道,「騷婆娘,快些出來啦,我兄弟這銀子你是掙不著了呀!」

隨著嬌滴滴的聲音,那女子打樹林子里鑽了出來,「死鬼,你以為誰都像你那樣是色中惡鬼呀?像哪百年虧了似的!呸!」走到近前,為了給自己台階下,故意佯裝向牢頭臉上吐了一口吐沫。

牢頭「哈哈」笑著,朝著她扭捏的玉臀上,掐了一下,她嚶嚀的一聲,跌倒在牢頭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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