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得了肺癆病,臉色蠟黃的二當家的,聞听了大王的詢問,一楞,趕忙應付著道︰「哦,這馬上就好了,不用大王操心了呀!」
隨即轉身緊忙的走去,要去看看那酒宴到底準備的怎麼樣了?
剛剛的話他是應付大王,其實他是那醉翁之意不在酒,自打在山下見過了「六耳媚狐「的面,他的魂就丟了。
他現在的心里在掛念著她的安危,均不知她究竟怎麼樣了?是否醒了過來?
他這心里忐忑不安,有心要到那大王的寢宮里看一看。可這大王就是站在這兒不動地方,相反的還問自己這酒宴安排的怎麼樣了。
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將那大王敷衍過去。可自己又不便于繼續待在這兒不走。那樣的話,勢必引起大王的懷疑。
只好悻悻的趕到那前面,看看這酒宴究竟準備的怎麼樣。
到了這前面一看,這眾嘍正興高采烈的不停的忙碌著,像那過節一般
見了他,熱情的打著招呼︰「二當家的,咋這時才過來呀?我們有些事情一時難于定奪,正要派人過去請你呢……!」
他的臉上依舊陰雲密布,心情煩亂到了極點,可又怕那眾人看出來,趕忙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兩聲,道︰「啥事呀?這都是自家兄弟,你們定了不就得了,還非得我來決定?真是的!」
幾個嘍趕忙的湊近到他的身前,壓低聲音道︰「哎呀這二當家的,沒有你的話,誰敢做住啊!大王那兒我們也不敢問,只有跟你能掏心窩子說話!」
這二當家的一听,馬上正色道︰「你們又要提些什麼蛾子出來,要是太過分了,我也是那不敢答應的呀!」
他故作深沉的皺著眉頭,緊盯著這眾人緊跟著道︰「到底是什麼事嗎?還不快說!」
那幾個嘍四下瞅了瞅,一個推搡一個的道︰「你跟二當家的說!」
「別的,這事是你提議的,還是你先說!」
這二當家的本來這心里就夠煩的,這一折騰他更加發鬧了,呱嗒的一下那臉就拉耷下來,生氣的道︰「你們這是干什麼,不說的話,那我可沒有時間陪著你們磨嘰!」
說著話轉身要走,被那其中一個嘍一把攔住,趕忙的告饒道︰「哎呀這二當家的你別走啊,我來說……」
隨即趴在那二當家的耳朵邊,低低的細語一番。
那二當家的開始一愣,眉頭皺了皺,眼珠子嘰里咕嚕的一陣轉動。
緊跟著那嘴角掛上了一絲奸笑,緊追著問道︰「那有沒有我的份啊?」
那嘍討好的直點頭,道︰「有,當然有了呀,這事還能忘了你二當家的不成?就看你同不同意這大家伙的意見了,若是同意了,今天晚上這弟兄們可真的是盡興了呀!」
二當家的揚起頭來,望著天,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嘴里嘟囔了一句︰「哎,哪個也跟不上昏死過去的那位呀!」
這眾嘍聞听不僅一愣,想不到這二當家的還惦念著這押鏢的那個女魔頭啊!
一想到那女子的神威勇猛,各個馬上心里就顫顫的。
都被她嚇怕了,真的不理解這二當家的怎麼還能將那心思用在她的身上?看來這二當家的心理是夠強大的了。
二當家的同意了眾人的請求,這些嘍的勁頭更足了。
將那衣服月兌了,甩開膀子加油干,好給自己騰出更多的時間。
二當家的見了,「嘿嘿」一笑,心道︰女乃女乃的,這人就是他媽的發賤,這答應了讓他們晚上酒宴時,將各自在那山下勾搭的姘頭,領上山來一起歡樂,這干活的勁頭都不一樣了呀,這不是那賤是什麼?!
他背著兩手,繼續向那前面踱過去。看看這守衛的崗哨是否加強了,別他媽的只顧得那歡樂,讓人溜進山寨,將這弟兄們一鍋端了……
此時「六耳媚狐」躺在那大床上,合計著這下一步該怎麼辦?
她在那馬上的一跌,不但騙過了大王,而且連那張大哥和眾鏢師也信以為真。
並不知道她這為怕那大王逃到了山上無法報仇,所以不得不用了苦肉計,設法來到這山上。
下一步自己究竟該怎麼辦,她心里暫時還沒有底,只有那走一步看一步了呀。
她知道這大王肯定會打自己的主意,所以她現在只有裝做那依舊的昏迷不醒,待那大王想靠近自己身前的時候,自己只要一使勁,那捆綁著的繩索便會輕而易舉的折斷,到時再揮起自己的手掌,一下子就可以將那大王一掌擊斃。
正在她這不停的思考著對策之際,只听得門「吱嘎」的一聲響,隨之傳來腳步聲。
她心下一動,可身體絲毫不敢動那半分。
她覺得應該是那大王到了,確切的說他這真的是來送死來的。
隨著那腳步聲漸近,她將身上的氣力全運到了兩只胳膊上。
只要那大王再靠近一點,她便一下子掙月兌那繩索,一躍而起,結果了他的性命。
一步,二步,她在心里默念著,只要他再邁前一步,她就一躍而起。
可他好像知道她即將要做出的一切似的,停了下來,這最後的一步遲遲的不邁出。
此時她感覺得空氣都好似凝固了般的,窒息得人馬上就要爆炸。
她的忍耐到了極限,正當她要徹底的爆發之際,進來的那人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嘴里不住的道︰「好可憐的孩子啊,一定是那餓了呀!」
她的腦袋「轟」的一聲,因為她听出了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她渾身上下不僅冒出一陣冷汗,慶幸著自己沒有盲目出手。
那樣的話不但濫殺無辜,而且會驚動了那大王,自己將前功盡棄。
直到進來的這女子說出孩子可憐的話來,她才聞听得自己身後背著的寶貝兒子在那啼哭不止。
她剛剛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報仇上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