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嫂難抑好奇心的驅使,還是緊忙的穿戴齊整了,緊隨在這哥倆的身後,倒要看看他們這般神神秘秘的,搞些什麼把戲。
彎腰經過了那一叢小樹林,眼瞅著二人進了那河溝邊的茅草房里。
草房有那四間,牆外有著那十幾個碩大的木桶,這就是那二柱子釀酒的地方。
她四下瞅了瞅,見沒有人,便旋即的邁著那輕快的小碎步,急速的奔到那房外,耳朵向那窗戶上一貼,便听得那屋內哥倆不停的爭講著。
那大柱子不停的嘆息著道︰「兄弟啊,這不能放的太多了呀,那樣會要人命的!我們只是那劫財,而不是要命的!」
這李嫂一听,胸口便一陣「砰砰砰」的直跳,心道這是要干?什麼劫財要命的!他們這兄弟倆難道要做那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成?!
想到這,驚嚇的她那手腳開始不停的抖動。
緊跟著是那二柱子的聲音:「哎呀我說大哥啊,你怎麼現在卻有著那婦人之仁了呀?這你放少了,那一旦不起作用,到了那山上與那大王廝打起來,那走鏢的人哪個是那善茬子,傷到了那大王,我可擔待不起啊!」
大柱子聞听了他的話,「唉——!」的一聲,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我都听這別人說了,頭幾天那走鏢的死的那個慘啊,都被剁成了肉泥了呢!哎,作孽呀!」
那二柱子一邊手腳不停的忙碌著,一邊口里不滿的嘟囔道︰「我說哥啊,你看你說的,好像是我將他剁成那樣似的,那可不關我事,我只負責酒中下藥……!」
說到這,他有些不高興的道︰「上次就是因為听了大哥你的話,才沒在那酒里放多少藥,才造成了那個家伙跟大王相斗,最後死的那般慘。若是不听你的話,當時多放點藥里,把他們盡快的麻翻了,也不至于造成那樣的後果的!」
大柱子再也不言語了,只是那嘴里發出了那呼嚕呼嚕不滿意的咕噥聲,也不知道他在那嘟囔些什麼。
隨即便听得好似那二柱子到了那另一間屋子,不停的喊他過去幫忙。
屋里發出了踢踢踏踏的聲音,依稀是那大柱子一瘸一拐的奔了過去。
一直在那窗外的李嫂,按捺著自己這不住的心跳,悄悄的將那屋門輕輕的推開,躡手躡腳的踅了進去。
抬眼一看,見那案板上放著一個布袋,顯然就是那剛剛二人說的那什麼藥吧?
她知道這不是人干的事,傷天害理啊!為了錢財去做這種事,那生下的孩子都不長**。
她覺得自己雖然也不是什麼好人,但絕不做這謀財害命之事。
大不了自己是用那色相換取男人的錢財,那可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她扭動著肥大的,緊奔到那案板前,伸手將那口袋抓到手里,扭轉身子就要向那屋外溜去。
剛剛走了兩步,一個激靈又停下來。
死死的定在那兒,覺得自己就這樣的走了不行,這藥二柱子絕對不會就這麼一點,他察覺不見了,照樣的還會又裝上一袋。
她眼珠子嘰里咕嚕的一陣轉動,趕忙的溜出門外,到那樹根底下,將那袋藥倒了出來。
緊忙的抓了一把黃土放進去,又扭動著,快速的進了屋里,把那口袋放到案板上,又緊叨叨的奔出來。
剛到那門外,便听得那腳步聲響,二柱子挑了兩桶酒從那里屋奔了出來。
伸手抓過那案板上的口袋,看也沒看就放入了自己的懷里,推門出來。
那大柱子在後面緊喊︰「二弟呀,此行你可要當心啊!」
二柱子回了一聲︰「哥,你放心吧,沒事的!」
一抬頭見前面一個身影如此熟悉,定楮一瞧,驚奇的道︰「哎呀,這不是那李嫂嗎,你這啥時來的,怎麼也不進屋坐一會兒呢?」
那李嫂身子一震,慌張的回轉了頭。她沒有想到這二柱子出來的這麼快,真的是那躲無可躲,藏無可藏啊。
嘴里吞吞吐吐的道︰「我這」
隨即喘了一口氣,咽了口吐沫,將那心中的恐慌壓了壓,這才顯得稍微正常一些。
向那二柱子拋了一個媚眼,細聲細氣的道︰「我這不是想你了嗎,來看看你怎麼不行?」
二柱子一見之下,整個身子都酥軟了,緊盯著她那不住扭動著的誘人的,「嘿嘿」一笑,道︰「行,誰說不行了呀!」
隨之臉上一陣的發熱,咽了咽口水,聲音低低的道︰「我的小心肝,晚上別插門,等著我哈!」
說完這話,才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的挑著酒桶,向那山上急急的奔去。
李嫂在那後面見了,吃吃一笑,扭著向家里走去,嘴里嘟嘟囔囔道︰「想的美,哼——!」
她的心里無比的得意,覺得自己做了天大的好事。
看來這兩年吃齋念佛,真的是那心底變得善良了,真的是那行善積德了,自己這樣的人真的能活一百歲呀!」
她越想越激動,連有人在她的上模了一把,都沒發覺。
弄得那人氣的使勁的一拍,她才「嗷」的一聲叫,扭頭一瞧,氣惱的道︰「大柱子,你想干啥?」
當那二柱子挑著兩桶酒,吆喝著奔到山坡上的時候,見那一群挑夫和那押鏢的鏢師均躺在那草坡上納涼。
見了他,那些挑夫一骨碌爬起來,爭著將他那桶酒搶過去,付了銀子,興高采烈的喝起來。
他偷眼瞧瞧那些鏢師,不知為何這大熱的天,卻用那布將那臉部遮擋的死死的,只留下兩只眼楮在那外面,緊盯著他瞅了半天。
那個被這眾人稱為大當家的雖然也是用布遮擋著,但能看出來是一個女子,因為她的後身背了一個孩子,在那嚶嚶的哭。
當那眾挑夫喝完後,這面其中一個鏢師向那女子提議道︰「大當家的,我們也來點解解渴吧?」
見那大當家的點了點頭,那賣酒的漢子,興奮的將那桶酒的桶蓋掀開,用那水瓢使勁敲敲桶,嘴里不住道︰這下不用再跑哪冤枉路,全都賣出去了,可以早早的回家去孝敬我那八十歲的老娘了呀!」
說著話,趁著這眾人不注意,那手向懷里一掏,然後在那水瓢的掩護下,就要有所動作。
被那坐在樹蔭下的背孩子的女子看了個正著,手指一彈,一顆石子疾急的飛過去,一下打在他的手臂上。
當時他那手臂便動彈不得,兩只眼楮驚悸的盯瞅著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