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倚天屠龍記 第二十八章︰白學家必須死

作者︰游走危險邊緣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嘖!怎麼樣?這就覺得夠震驚了?

且待我再爆一個大料,你們就可以叫我明教教主小*無所不知*百曉生*昭了。

「金剛門已經投靠了元人。」

「當年打傷無忌的玄冥二老也投靠了元人。」

「張真人你覺得這意味著什麼?」

張三豐聞言只覺豁然開朗,以他的修為,也為之動怒,慍聲道,「元人果然包藏禍心,想要蓄意挑起我們中原武林各派的矛盾。」

果然如此。

一切都是元人的錯!

元人才是此世之惡!

小昭隱蔽性的翻了一個白眼,元人對漢人的提防,挑撥關系,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老道士你又何必在自己面前如此惺惺作態?

這幾十年來,六大門派和明教為何會成水火之勢?

這一切的背後是良心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啐!

一切都是元人的陰謀。

俞岱岩躺在軟椅上,恨恨不已。

張無忌突然之間驚叫一聲,無窮歡喜道,「我想起來了,西域有個門派有一種黑玉斷續膏,能夠治愈好俞師伯的斷骨,讓他恢復正常。」

「想來便是師姐所說的金剛門了。」

他剛才一听到金剛門的時候,覺得頗為耳熟,只是一時間並沒有想起其中來歷,思索了好一會兒才記起原來是在胡青牛的《醫經》里看過記載。

「西域有一路外家功夫,疑是少林旁支,手法怪異,斷人肢骨,無藥可治,僅其本門秘藥黑玉斷續膏可救。」

小昭嘆了一口氣,她本來想把這個消息放在最後,作為驚喜,好讓張三豐和俞岱岩記住自己一個人情,誰知道竟讓張無忌先給爆出來了。

感覺心好累,以後再也不玩什麼心跳大冒險了。

小昭恨恨地剁了張無忌一記衛生眼,讓後者渾身一顫,丈二模不著頭腦,大感莫名其妙,「我好像並沒有得罪師姐吧?」

俞岱岩听張無忌如此說法,神色激動,顫聲道,「無忌,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那什麼黑玉斷續膏真的能夠治好師伯,讓師伯能夠重新像正常人一樣,恢復行動?」

他說完這句話,緊緊盯視著張無忌的雙眼,害怕張無忌口中會吐出一個「不」字。

二十年來,俞岱岩一直癱瘓在床,驀然間听到尚有一線希望,能夠恢復正常,簡直就如同一個被困在沙漠里的旅行人,突然看見了一條清澈的河流一般,欣喜若狂。

但最可怕的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這一條河流未必就是真的河流,反而只是可能欺騙旅人雙眼的海市蜃樓。

在他最絕望的時候,給予他重新煥發斗志,接著又讓他在希望中慢慢死去。

眼下俞岱岩就帶著這樣一種患得患失的心態,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張無忌的回答中。

幸而張無忌並沒有讓俞岱岩失望,他高聲答道,「正是如此,無忌絕對不會騙師伯,胡青牛前輩在他的《醫經》上有記載,這黑玉斷續膏奇妙無比,乃是最上等的療傷藥品。」

張三豐撫須頷首,臉上含笑,贊同道,「胡青牛號稱蝶谷醫仙,醫術之高天下少有,乃是真正的奇人異士。」

「既然他有如此說法,自然不假。無論如何,我需得替你取來這黑玉斷續膏才行。」

張無忌听到太師父如此說法,慌忙道,「此事自有孩兒效力,如何能夠讓太師父您老人家費心。」

「況且師姐也說了,要去大都救援六大門派。而汝陽王府統領著元人招納的江湖中人,亦坐落在大都之中。」

「想來只要找到那汝陽王府,就能踫到那些金剛門的人,到時候孩兒必定會想法設法取來這黑玉斷續膏,為俞師伯療傷。」

俞岱岩神色激動,不能自控。

嘁!

小昭見張無忌拿著「原本屬于自己的消息」,大打感情牌,頓時心酸不已。

明明是我先的,和張三豐師徒談今說古,也是我先開口的;金剛門,也是我先提出的,為什麼?為什麼?

明明是雙倍的愉悅……

小昭念頭轉動,突然間卻似乎被某個不知名的偉大存在抹除了心頭雜念,只覺腦海一片空白,世間的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

「打死白學家!」一個宏大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虛空在震動,在顫抖,就連小昭的神魂,都在隱隱刺痛。

幸好這種異象稍縱即逝,旁人只看到小昭粉臉倏然掠過一層白光,隨即恢復了正常。

也只有張三豐這老道士功力深厚,隱隱覺察到一絲不對勁,卻也沒有出口詢問什麼。

張三豐拍了拍張無忌的肩膀,寬慰道,「昔年病體纏身的瘦弱小子,今日也長大成人了。」

「要是你父母尚在世上,必定亦會十分欣慰。」

張無忌雙目赤紅,這一次卻沒有再落淚。

「對了!」小昭突然拍掌道,「張真人說無忌已經長大,我這里正好有一件事情,需要向你說明一聲。」

張三豐輕哦了一聲,望向小昭開口道,「韓教主究竟有何事情,需要如此鄭重其事?」

張無忌想起趕來武當山的途中,小昭開玩笑似的說法,腦海中只覺轟的一聲,仿佛有什麼東西炸裂開來。

一時間恍恍惚惚,不知道魂在何處。

直到仿佛听見張三豐在呼喊自己的名字時,才重新回復了神智。

張三豐見徒孫神思不屬,忍不住皺眉道,「無忌,你怎麼說?究竟同不同意韓教主的提親?」

張無忌啊的一聲,氣血涌上臉頰,手腳無措下嚅嚅低語道,「一切全憑太師父做主,孩兒絕無異議。」

小昭呵呵笑道,「張真人你瞧無忌一听到這個消息,竟歡喜成這等模樣,可見他們兩情相悅,早有此心。」

俞岱岩聞言不由一聲輕嘆。

他覺得小昭所說的楊不悔終究是紀曉芙和楊逍的女兒,然而紀曉芙原先是師弟殷梨亭的未婚妻子,因為被楊逍奸污才生下了楊不悔。

怕只怕日後殷梨亭遇到那楊不悔的時候,想起往日的事情,會由此產生不必要的意外。

小昭瞥了他一眼,隨口說道,「你嘆什麼氣,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輪得到你這個外(妖)人(怪)來反對?」

俞岱岩為之氣結,只覺這位少女教主,簡直就是自己的命中克星,是老天爺故意派她來折磨自己的。

仔細一瞧,只見她露出一個嘴角和雙眼都往右邊方向移動的奇怪(滑稽)表情,忍不住哼了一聲。

張三豐見俞岱岩雖然一副氣苦的郁悶模樣,卻不復平日里的陰沉,撫須含笑。

小昭繼續道,「再說以後無忌和殷六俠見面的機會,也不會太多。兩人之間只要離的夠遠,瓜葛自然會沒有了。」

張無忌大驚,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問道,「師姐你這話是何意?我以後不在這武當山上,又能夠去哪里?」

俞岱岩滿臉驚疑不定,張三豐卻若有所思,但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都在等著小昭的解釋。

「武當派人才濟濟,武當六俠也正當年,風華正茂,日後必定能夠光大武當。」

「無忌年紀輕輕,但是他親生外公白眉鷹王年事已高,十分希望唯一的外孫能夠承歡膝下,得享天倫。」

張無忌聞言沉默不語,想起殷天正白眉似雪的蒼老模樣,自己的母親殷素素又早早逝世,殷天正老來喪女之痛,想必是悲痛萬分?

殷天正能有這樣的想法,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而且以後明教教中的事務,我都會慢慢交予無忌。」小昭開口繼續說道,簡直石破驚天,讓三人都同時色變。

俞岱岩不敢置信,大聲反問道,「韓教主的意思,是要將明教教主之位傳于無忌?」

「這如何能成?」

「這如何能成?」

他最後面一句話反復說了兩次,可見反對之堅決。

小昭滿臉慍色,雙手叉腰,不悅道,「俞岱岩,今日你如果不能說出一個子丑演卯,老娘我就要代楊過師兄教訓教訓你這無禮的後輩了!」

俞岱岩和張無忌同時目瞪口呆望著一副潑婦模樣的小昭。

俞岱岩是想不到她堂堂明教教主,竟然如此姿態;張無忌則是覺得師姐一直以來都是溫文爾雅的淑女形象,誰知也有這種完全顛覆的時刻。

「我把明教教主之位傳給無忌怎麼了?」

「怎麼了?」

「你是覺得這個明教教主之位配不上無忌,還是說你可以替你師父做主,把武當派掌門的位置留給無忌?」

俞岱岩啞口無言。

小昭訓斥完俞岱岩後,轉向張三豐,依然怒氣未消道,「老牛鼻子你表個態,今日你要是說無忌日後必定是武當派掌門人,小師姑我二話不說,立馬走人。」

「如果你不能說出口,無忌坐定我明教的下任教主了。」

眾人見小昭突然抬出先前說好不再自認楊過小師妹的身份,這才知道她此時已經是怒到極點。

俞岱岩心中更加確定,這位明教教主,一定是老天爺派下來故意折磨自己的,沒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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