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9章 文氣化形

作者︰無絲竹之亂耳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那幾個儒生漲紅著臉,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把桌子拍得砰砰作響︰「這百曉生算什麼東西,一個寫的跳梁小丑而已,何德何能配得上陛下的如此贊譽?」

「沒錯!楚兄所言正是,這百曉生在我們儒生面前算什麼東西,借著一本來欺世盜名之輩!」

「沒錯,還寫的是人妖禁忌之戀情,簡直就是毫無下限,人與妖怎麼能相戀呢?」

「妖魔鬼怪都是吃人的,二者相戀這豈不是讓人們笑掉大牙?」

……

看到這幾個儒生那狂傲的模樣,酒樓上面的其余眾人也是忍不住眉頭微皺,在這酒樓之中,也有不少人是看了《白蛇傳》的讀者書迷們。

此刻,看著他們幾個儒生在這里光明正大地詆毀百曉生跟《白蛇傳》,頓時就心里不岔起來,喜歡的人自然是忍不住站出來反駁他們︰「我看你們這些儒生是喝酒喝多了,在這里說些胡話。」

「你們懂《白蛇傳》嗎?看完了嗎?」

「沒錯!連看都沒完整看完就大言不慚地詆毀他人。」

「我看,你們這分明是嫉妒陛下開金口夸獎百曉生!」

……

聞言,四個坐在那里喝酒的儒生頓時就怒了,扭頭瞪了旁邊開口辯駁的那些《白蛇傳》書迷一眼,神色不屑地開口了︰「你們這些大字不識幾個的草民懂些什麼?」

「他就出過一篇不堪入目的人與妖戀情,除此之外,他又做過哪些詩?哪些文章?他懂我們儒家經典嗎?」

「這百曉生也就會寫些博人眼球的市井,儒家經文、文章、詩書禮樂他又懂哪些?」

「楚兄說得好,這百曉生就是個欺世盜名之輩,走了狗屎運,這才得到陛下的夸贊而已!」

……

旁邊站著的那幾個《白蛇傳》讀者書迷對視了一眼,臉色惱怒地瞪著四個儒生,對方這般將百曉生跟《白蛇傳》貶得一文不值,這就相當于後世有人當著粉絲的面罵愛豆一樣,這怎麼能忍得了?當下便開口懟了起來︰「你們這些儒生就會在這里逞口舌之威,我們看的又不是儒家經文跟詩詞,我們看的是,你們這些儒生連都沒寫過,又有什麼資格評論?」

「嘴巴誰不會說,要有能耐,你們也去寫一本出來,看一下陛下會不會也贊揚你們一番?」

「你們這些無能儒生分明就是嫉妒百曉生得了名聲,在私下里詆毀人家!」

……

看著眼前一眾開口的《白蛇傳》讀者書迷們,眼前這幾個喝醉了酒的儒生不由得勃然大怒,這話明顯就是說到他們內心痛處。

醉酒之下,他們冷哼了一聲,身上文氣蕩漾,作為儒門之人自有一番手段,念動之間,文氣便顯化成實體大字朝著眼前這些讀者書迷們身上砸去,讓後者一陣驚慌不已︰「你們這些大膽儒生要做什麼?難道你們這些儒生就不怕巡城衛追究起來嗎?」

那四個喝醉酒的儒生對視一眼,卻是大笑起來,神色不屑地開口了︰「你們這些草民算什麼東西?」

「我們可是國子監的儒生,出身比你們不知貴多少!」

「巡城衛就算來了,也不會對我們怎樣,我等只是教訓一下你們這些嘴賤之人罷了。」

……

正當幾個儒生身上文氣蕩漾、神色猖狂之際,旁邊卻是在這時候傳來一個輕蔑的聲音︰「國子監的儒生就是你們這樣的貨色?」

幾個喝酒上頭的儒生听到這輕蔑的話語,頓時就是勃然大怒,扭頭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卻正好看到了一個面容清秀的青年靠窗而坐,手里拿著一杯酒,目光嘲諷地看了過來,讓他們不由得大怒起來︰「你又是何人?有何資格評論我等國子監的儒生?」

「我不過是一個喝酒的客人而已。」看著那惱怒的儒生,墨羽不由得輕笑了一聲,剛剛在旁邊坐著喝酒,他便听到這幾個儒生那囂張的話語,當著面懟他這個《白蛇傳》的作者,老虎不發威,真當他是病貓啊︰「只是沒想到喝酒還能夠遇到幾只狗在那里狂吠,什麼本事都沒有,嫉妒人家的名聲,在那里空口指點江山,看得真是讓人生厭,國子監怎麼會出了你們這樣的貨色………」

這話徹底激怒了眼前這四個儒生,他們忍不住了,身上文氣涌動,直接動用了儒門的手段︰「大膽,你算什麼東西?」

「放肆!你也敢侮辱我們國子監的儒生?」

「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們儒生的手段,你這草民還不跪下………」

隨著文氣涌動,直接化作一個‘跪’字,帶著無形壓力朝著墨羽身上壓迫而來,如同肩上多了幾塊巨石,給他的感覺大概在築基後期境界。

要是換了普通人,在這儒門手段之下,估計早就已經承受不住壓力跪倒在地面上了。

可惜的是,墨羽如今的修為在半步金丹,區區築基後期怎麼奈何得了他?

原本等著看他出丑的四個儒生很快發現不對勁,墨羽坐在原位,身形動都沒有動一下,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壓力。

眼前這一幕讓那四個儒生不由得臉色微變,目光有些驚疑地看著墨羽,內心驚詫不已,對方居然沒事?這怎麼可能?

墨羽神色輕蔑地看著這四個儒生,沖著他們比劃了個中指︰「你們國子監的儒生就這點手段?」

看著安穩坐在原位朝他們豎中指的墨羽,那個文氣化作一個‘跪’字、動手襲擊的儒生臉色一冷,身上文氣蕩漾,接連大聲喊道︰「跪!跪!跪!你這草民給我跪下!」

接連三個‘跪’字由文氣凝聚而出,朝靠窗位置坐著的墨羽身上壓迫而來,那種無形的壓力驟然飆升,足足是之前的四倍之多,仿佛有數千斤的石頭在肩膀上面壓了下來。

墨羽神色如常地喝了口酒,神色悠然,反倒是那個動手的儒生額頭汗水直流,瘋狂調動文氣,卻是怎麼都奈何不了他。

看到這一幕,旁邊站著的《白蛇傳》讀者書迷們覺得異常解氣,這幾個猖狂儒生總算是踢到鐵板了,他們只希望那個靠窗位置坐著的墨羽能夠狠狠修理這些猖狂儒生一番。

墨羽在那三個‘跪’字壓迫之下,看著那個額頭汗水直冒、使出全力的儒生,笑了一下,慢悠悠地開口道︰「看你這吃乃的勁都使出來了,擔心連屁都蹦出來……」

那個全力調動文氣的儒生聞言,內心驚疑地開口道︰「諸位小心,這廝有點手段,絕不是普通人!」

在得到同伴提醒之後,另外三個儒生對視了一眼,迅速反應了過來,又有兩個儒生調動身上文氣直接動手了。

「你這家伙別猖狂,我們可是還有三人,讓你見識下我們國子監的神妙手段,縛!縛!縛!」其中一個儒生低聲喝道,文氣涌動,‘縛’字飛出,化作一根拇指粗細的繩子朝墨羽身上捆綁而來,後者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水,張口噴出,在葵水真訣的操控之下,化作一條水蛇呼嘯而出。

「定!定!定!」另一個儒生則是調動身上的文氣,對著墨羽大聲喝道,文氣化作三個‘定’字飛出,朝著墨羽身上落來,帶著一種無形的束縛力,想要將他的身體給定住。

墨羽身上的靈氣涌動,半步金丹的境界帶給了他強橫實力,儒門的文氣化字手段不比修行者斗戰的法術神通,不善于廝殺,對付一些尋常人或者是修為境界低一層的修行者倒沒問題,對他這種半步金丹境界的修行者並沒有多大作用,光憑身上的靈氣護體便能夠直接對抗他們。

墨羽心念一動,借助葵水真訣的力量,直接操控著那化作水蛇的酒水尾巴一甩,直接抽碎了那文氣化作的繩子,法術被破,那個催動文氣的儒生臉色一白,直接受到了不小的反噬。

看到墨羽獨自一人輕松應對幾個儒生的接連進攻,旁邊站著的其余《白蛇傳》讀者書迷看到這里,忍不住大聲為他叫好︰「好!兄台干得漂亮!」

「就不應該跟他們客氣!」

「這幾個儒生口氣囂張,看起來實力卻不怎麼樣,如今總算是遇到高人了!」

……

那四個儒生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得極其難看,算是明白了,他們今天遇到個硬茬子,招惹錯人了,本來想教訓對方,然而如今卻是騎虎難下。

墨羽輕笑了一聲,神色輕蔑地說道︰「這就是你們儒門的手段?看起來也不怎樣啊!」

那幾個儒生羞怒不已,咬牙切齒地說道︰「閣下雖然修為高深,不過,我等在國子監里面也不過是普通儒生,比我們厲害的師兄不知道有多少!」

「沒錯,得饒人處且饒人!」

「閣下做事不要太過分了,不然我們國子監也不是吃素的!」

「我坐著不動你們都奈何不了我,如今居然還有臉抬出‘國子監’來威脅我?」看著那幾個儒生臉色陰沉的模樣,墨羽冷笑了一聲,「一群欺軟怕硬之輩,真是讓人覺得可笑………」

然後,墨羽隨手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直接朝著那四個儒生潑了出去。

在葵水真訣之下,酒水直接化作了一蓬水珠飛濺而來,帶著凌厲的破空聲,如同強弓勁弩,讓眼前的幾個儒生臉色大變,調動身上文氣,連忙開口喝道。

「文氣化‘鎧甲’!」文氣化作堅固鎧甲擋在四個儒生面前。

不過,在那葵水真訣操縱的飛濺酒水珠之下,卻是如同薄紙般,根本就沒有多少抵抗力。

在接觸的瞬間就被打散成了文氣,帶著殘余的動能落到了他們身上,將他們給轟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到二樓的樓梯上,成了滾地葫蘆,在那慘叫聲中一路翻滾下去。

墨羽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沖著旁邊的《白蛇傳》讀者書迷們笑了一下,輕聲開口說道︰「諸位繼續喝酒,我已經將幾只亂吠的犬給趕走了。」

先前與那四個儒生爭辯的讀者書迷听到這里,對視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多謝兄台施以援手。」

「這等儒生就是欠收拾,實在是太解氣了。」

「這國子監的儒生一向囂張,就得有兄台這樣的人治他。」

……

被人家一杯酒給打下樓梯,那四個指點江山、神色輕狂的儒生可謂臉面全無。

在二樓眾客人的大笑聲之中,他們以袖遮面,灰溜溜地離開這里,不見之前的囂張姿態。

那四個儒生在墨羽手中遭受了如此挫敗之後,灰溜溜地回到了國子監,身上的儒衫看起來分外狼狽,沾了不少的灰塵。

看到他們四人那狼狽的模樣,國子監里面不少儒生臉上都露出了一抹詫異的表情,忍不住詢問了起來︰「楚函兄,你們出去一趟之後怎麼變得如此狼狽?」

「看起來衣衫不整的模樣,有辱我們國子監儒生的風範啊!」

「喬適兄,看你們身上酒氣彌漫的樣子,難不成是喝酒喝上頭了?」

「分不清楚東南西北,摔成了這樣,這要是讓國子監里面的儒師看見了,少不得罰你們抄儒經!」

……

在听到的這番話之後,眼前的那四個儒生對視了一眼,想起了之前在墨羽手中受到過屈辱,他們臉上露出了一抹羞愧之色。

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是那個百曉生寫的《白蛇傳》,要不是因為對方寫的這個破,他們也不會遭遇這等屈辱之事,內心越加記恨百曉生。

一時之間,他們內心之中多了不少惡毒伎倆,至于那用一杯酒便打得他們滾下樓梯的墨羽,他們內心也是同樣記恨不已,準備找幾個師兄,查出對方之後才去找回場子。

「此事一言難盡,多謝諸位兄台的關心,不知道溫師兄、李師兄他們在哪里?我等有事要去找他們商議一番………」

楚函說道。

旁邊站著的幾個儒生對視了一眼,倒也沒有同窗急著追問他們原委,告知了幾個師兄所在的位置之後。

他們轉身告辭,回到住所換洗了身上的衣物,匆匆前去拜見了溫李二位師兄。

國子監乃是大唐長安最高學府,里面更有不知道多少儒門大儒之類的在,不少朝廷官員都出自這里,甚至連一些大臣的子女都喜歡往這里塞,燻陶一下文化,增長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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