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洵遠遠的站在營帳之外,遙望著皇後的營帳,他是外臣他不可以靠近皇後的營帳,他只能在這遠遠的看著,他多麼希望瑢淑此時能夠走出營帳,讓他見上一見,可是皇後與外臣之間的鴻溝終是無法逾越。
陸洵痴痴的看著營帳,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這里久留,時間長了,定了會被他人發現,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執念而給瑢淑帶來什麼不好的風言風語,有損她的清譽,他更怕會因為閑言碎語,他對她不好。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營地燃起了篝火,陸洵戀戀不舍的轉過身,現在時辰已經晚了,皇上還未歸來,他身為武將應在天色完全黑下來這時與宮中禁衛軍一起將皇上尋回,以免夜深發生危險。
他最後痴痴的看了一眼營帳,準備轉身離去,一個人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他警覺的抽出劍來,難道被別人發現?
是誰?無論是誰,若是威脅到瑢淑,他絕對不會收下留情。
「洵哥哥,是我。」瑢淑見他的佩劍出鞘說到,她知道他身為武將,一向十分的警覺,他大概是將自己認作了什麼賊人。
「瑢妹妹!」陸洵轉過身來,看到了太監打扮的瑢淑,嚇了一跳,急忙將佩劍回鞘。
「瑢妹妹,你怎麼在這?」陸洵喜出望外,他盯著營帳看了許久,竟沒想到自己看著的只是營帳。
「我知道你來了,所以便來尋你了。」瑢淑說到,
「你真是太大膽了,若是被別人發現了怎麼辦?」陸洵一邊驚喜,另一邊又忍不住擔心她,他知道她思念他,但是這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眾目睽睽之下,真真坐實了皇後私會外臣。
「我很小心的,大家都去打獵了,沒有人發現我。」瑢淑說到,
「對不起,是我讓你承受了這樣不該有的危險。」陸洵說到,
「皇上還有很久才會回來,留給我們的時間並不富裕,若是我們只站在這里說話,未免可惜了時間。」瑢淑說到,
「此地確實不是什麼說話的地方,我們另尋一個清靜之處。」夜幕降臨的好處就是容易隱藏自己,陸洵帶著瑢淑消失在密林中。
廷曦策馬進入山林,可又怕瑢淑萬一膽小浪費了這次機會,便又折了回去,將馬系在樹上吃草,她蹲在草叢中遠遠的看著。
看著陸洵來到了瑢淑的營帳外看了許久,也只是在遠處站著一步不敢靠近,廷曦心里真的為他們著急,一個遠遠的看著,一個久久不敢出來,這眼看著天就要黑了,一會兒狩獵的人都回來了,他們兩個更沒有機會了,真是令人心急。
廷曦怕別人發現一會蹲在草叢中,一會兒躲在樹後,蹲的腿都麻了,看著陸洵要走了,廷曦差點叫住他,讓他在等一會兒,就在她要沖出去之時,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便放心了,站起身,跨上馬,奔入密林之中。
原本擔心著瑢淑膽小不敢出來私會,看來愛情的偉大還是會戰勝膽小的,她也可以放心的去打獵,游戲一番。
雖然說了秋狩的頭彩是雄鹿,廷曦才沒有那個本事狩獵到,那頭彩便留給英勇善戰的臣子吧,方能彰顯她這個皇上的愛臣如子,十分的慷慨。
反正只要不在宮中對著枯燥無味的政事與奏折,就算打不到獵物,也是開心的。
遠遠的看著一只野兔在草窠里,廷曦從背後的箭筒中拿出一支羽箭,拉滿弓,射向那草窠中的野兔,羽箭飛了出去,射在了旁邊的樹上,野兔受驚跑的無影無蹤。
「一定是天黑的原因,我才會沒射中。」廷曦自言自語到,為自己箭術不精找著理由。
環顧四周也沒什麼野兔,野雞什麼的,若是一只獵物都打不到,回去也有些丟臉。
正在廷曦一籌莫展之時,在不遠處林中跳躍著一只動物,正是作為頭彩的那只雄鹿。
本來無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獨照我,這是天上掉下的頭彩。廷曦馭馬,追趕那只雄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