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天,情史注定無可挽救

樓梯親吻照被客棧游客用相機拍了下來︰台階上下,周遭盆栽鮮花點綴,身影和笑顏開始變得影影綽綽。光影中,女子親吻男子薄唇時,嘴角微笑含蓄,宛如藏匿酒窖被溫情厚待的紅酒,甘醇沉郁,有著時間沉澱後的淡然。

照片送給了陸子初,男子拿在手里,眼里光彩灼灼,一下子就點亮了俊雅的顏。

來到束河不過數日,卻忽然想放下一切就此永遠生活下去。

樓下藤椅早已刷好了漆,等待風干。

恬淡的午後,阿笙兌現了諾言,趁陸子初午睡的時候,下樓細致刷漆。無法回饋給顧行遠的那份孝心,阿笙悉數給了陸昌平。

死去的人,虧欠太多;活著的人,此生不願再見;親人一場,有時候連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是良緣,還是孽緣。

她不曾知道,那天午後,她在廊檐下刷漆,同樣有一個人早已察覺她起床,站在陽台上,雙手撐著原木欄桿靜靜的看著她,眸光如水。

陸子初望著束河上空,這里太過安寧,以至于他快遺忘了T市紛擾。他和阿笙的過去只怕早已被神通廣大的記者扒了出來,此刻讓她離開那里是對的,否則兩面夾擊,不管如何規避,被世俗言語所傷是逃不掉的。

陸子初沒有猜錯,此刻的T市,早已因為「顧笙」變了天。

這天中午,韓愈宴請T市媒體巨頭袁洛克吃飯,可謂大手筆,包下了整個餐廳,袁洛克下車,就被歐陽浨請到了包間。

這頓飯,袁洛克從一開始就知道,怕是難以下咽。

袁洛克親自推的門,抬眸望去韓愈站在落地窗前,周身仿佛被陽光沐浴了一層金光,負手而立,背影霸氣凜然妲。

袁洛克原以為韓愈此刻怕是難露笑臉,不曾想韓愈轉身,嘴角不僅有笑容,就連眉眼間也沾染了幾許柔和。

「袁總,請您吃頓飯可真不易。」韓愈跟袁洛克握手,手勢略重。

袁洛克回握,笑容滿面︰「韓總是大忙人,平時倒想約著一起出來聚聚,就怕您不得空。」

韓愈邀袁洛克落座,不需要服務生,飯菜早已上桌,就連茶也是韓愈親手沏的,倒在杯子里,親自端到了袁洛克面前。

袁洛克除了有些受寵若驚,更多的是無奈,韓愈宴請緣由,他知。只可惜,他不能應。

「韓總,有什麼話您就直說吧!」袁洛克開門見山。

韓愈抖了抖餐巾,「還是先吃飯吧,也不急于一時。」

袁洛克也不想拐彎抹角,干脆直言道︰「相關新聞播出,我無能為力。」

袁洛克既然這麼說了,韓愈反倒是扯了扯嘴角,靠著椅背,慢條斯理道︰「不能播。」

「韓總,您也是商人,應該很清楚,一旦停播,我的損失將會很大。」他和韓愈沒少打交道,知道他是一個多厲害的角色,不管怎樣,都不想因為這件事撕破臉。

韓愈說︰「所有損失,我賠。」

袁洛克為難道︰「韓總,就算我們不報道這件事,也會有其他媒體爭相報道。」

「你不帶頭,沒人敢。」韓愈笑著搖頭。

「您知道您、顧總裁佷女,再加上一個陸總,三位加在一起,話題性究竟有多驚人嗎?沒有人會放棄這麼大好的新聞線索。」袁洛克深吸一口氣,嘆聲道︰」這麼說吧!您知道陸家一大早給我打電話出了多少錢嗎?條件跟您一樣,也是讓我壓下這條新聞……」

他越是這麼說,韓愈就越是笑容冷淡︰「不管陸家出多少,我願意出雙倍。」

袁洛克垂眸似在思量,過了一會兒才抬眸看著韓愈,倒有些像是破釜沉舟︰「抱歉,已經遲了。」

韓愈心里一咯 ︰「什麼意思?」

「電視台中午十二點準時播出。」

韓愈臉色變了,眸子狠狠縮了一下,緊盯著袁洛克,聲音里帶著莫名的寒氣︰「先前不是說黃昏六點播出嗎?」

「旗下部門在時間段上做了相應調整,播出時間段改到了中午十二點,以午間新聞形式播出。」袁洛克沒告訴韓愈,陸昌平出價太高,他怕自己會心動,再加上韓愈又緊接著給他打電話,他怕自己會動搖,所以才會臨時改了時間段。

韓愈似是氣極了,反倒抬手模著額頭不怒反笑,接連點頭,幅度很大,笑眯眯問袁洛克︰「所以你答應跟我共進午餐,只是為了松懈我的警覺度,有意拖延?」

若說袁洛克對韓愈沒有畏懼是假的,但畢竟在商界游走半輩子,袁洛克又哪能沉不住氣?猶豫了片刻,袁洛克說︰「為了這條新聞,相關工作職員忙碌了很久,有些事情我也是無可奈何。」

「苦情牌可以稍後再打。」韓愈沒時間跟他周~旋,看著腕表,終于面色陰寒下來︰「還有五分鐘,你現在打電話取消還來得及。」

「抱歉。」袁洛克心想著,只要頂著壓力堅持到12點,一旦新聞播出,不管是陸氏,還是鑫耀都將無計可施,不接受也要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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