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照在兩顆心的最中央

如果有人問,06年春夏秋冬交替,印象最深刻的是什麼?

阿笙會答︰06年,幾乎一整年陽光都很好。

10月下旬,陽光不再有燙人的熱度,照在人身上開始暖暖的,很舒服。

阿笙學業吃緊,留在君尚的時間越來越少,偶爾過去,最常做的工作就是給那些花花草草澆水。

許曉看到,有時會笑著打趣︰「瞧把你閑的,我看外面天氣挺好的,你要真有那份閑時間,干脆把它們都搬到外面,曬曬太陽。禾」

還真別說,阿笙竟真的一罐罐搬出去,陸子初走出來看到,也不多說什麼,不動聲色的喚人幫忙搬陶罐……

許曉坐在辦公室里,隔著玻璃窗看到這一幕,嘴角笑意泛濫成災︰有趣妲。

從沒見陸子初如此縱容的對過誰,當然阿笙除外,許曉意識到BOSS是真的陷進去了。

……

望江苑書房牆壁上掛著一幅書法作品,阿笙覺得很熟悉,跟父親顧行遠的書法頗為相似,也曾想過會不會是父親寫的,但又覺得不太可能,父親和陸子初私下好像不曾有過接觸。

問過他,「粥」是什麼意思?

「把粥熬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說這話時,他一把捉住她,把她扛在肩頭,安放在沙發上。

10月末,天氣漸涼,雖說書房里鋪著地毯,但並不影響涼氣從地板里竄逃而出。

她不喜在二樓區域里穿鞋,就這麼赤著腳走路,每次看到,陸子初總要一邊訓斥,一邊無奈的拿鞋給她穿。

半跪在地上,白皙的腳落入他的掌中,顯得很小,他就那麼沉默的盯著看,手指溫存的摩擦著她的腳背,于是阿笙覺得似乎就連冰涼的腳也開始有了溫度。

這一幕,不期然讓她想到了韓愈。

俱樂部里,他也曾這樣握著她的腳,雖然吻著她的腳背,眼里卻有著莫名的寒氣。

也許是她看錯了,她竟覺得那雙寒氣逼人的眸子里溢滿了掠奪和霸佔。

恍神間,觸及一雙漆黑深邃的眸,較之往日暗沉了許多,她明白那是什麼。

「想什麼呢?」簡單的問話里,聲音早已沙啞。

陸子初並不是一個貪欲的人,反而很有節制,但若被他拉上~床,必定要折騰很久。

如果他在日常生活中是個情緒難辨的謙謙君子,那麼他在床上就是一個很有野心的霸主,身體線條每一寸都帶著張力,跟往日截然不同。

他喜歡把她撩撥的情難自制,當她眼眸水霧蒙蒙的看著他時,是他最為情動的時刻,扣著她的腰身,唇舌在她白皙柔軟的胸前流連︰「叫我子初……」

她若不應聲,他落在她身上的吻就會越來越輕,宛如羽毛撩心,飽受折磨的那個人無疑是阿笙。

于是略帶幽怨的「子初」喚出口,很難想象得到,平時自制力極好的他,聞听她的話,眸子里隱有笑意,動作更是迷戀失控。

情事開啟,他們是彼此的第一人。

第一次懵懂,一切只是出于本能,經過長時「演練」,早已嫻熟游刃有余,在床上他很少變著花樣尋求新刺激,多是最直接的方式,但卻很溫柔,想要擺平她,對他來說很容易,阿笙根本就沒有招架的能力。

他是很喜歡逗她的,每一次歡愉結束,他都會來上一句︰「你還想不想要我?」

阿笙看著面上如常,情緒掌控極佳的陸子初,多是無言以對。

這人混淆事實,究竟是誰想要誰啊?好吧!被他撩撥的意識淪陷時,她對他同樣飽含***。

男女歡愛,性為輔,這並不令人羞慚。

一次,正到關鍵時刻,杜蕾斯沒了,彼時她只覺得身體在他的親吻中仿佛要融化一般,見他起身,拉著他︰「明天再買。」

听著她格外柔順的聲音,看著她期期艾艾的眸,他是很想把她壓在身下纏綿一番的,但理智最終戰勝了***,安撫的親吻她︰「你還沒畢業,懷孕的話不好。」

阿笙心里是感動的,她能感受到來自靈魂那里傳遞出來的溫度。

陸子初最終半夜開車出去買杜蕾斯,等他回來,她已經睡著了。

某人失笑,看了一眼手中的杜蕾斯,放在床頭櫃里,是不忍心叫醒她的,只能暗自壓抑。

躺在床上,陸子初手指伸到她胸前,拿著那枚掛在她脖子上的銀戒,反復看著。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諸如此類的句子,听多了,仿佛真的已經手牽著手在夢里走完了一生。

埋首在她肩窩處,他輕聲低喃︰「夢里是否有我?」

……

阿笙那天晚上確實夢到了陸子初,她夢到她和陸子初變成了這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夢里,那是一個春日,微風徐徐,街道兩旁的花都開了,層層疊疊十分耀眼奪目。

人潮涌動,他和她在街頭擦肩而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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