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疹,那是一朵朵鮮紅的花

只要生活是簡單的,那麼每一刻都會覺得很溫暖,哪怕是在自己最糟糕的時候。

望江苑浴室里,調好的熱水,干淨的睡衣,淡淡的檸檬香,伴隨著淅淅瀝瀝的水聲,尚未濕潤身體,阿笙眼楮倒先被洗熱了。

在望江苑里,眼楮看到的一景一物一人,都是最溫煦的陽光,溫暖之余,心存甜蜜。

浴室有一只造型獨特的陶罐,陶罐里插了好幾支高矮不齊的太陽花,黃黃的顏色,看了總會心生觸動。

對她,他是極為上心的,不管她有沒有住在望江苑里,房間各處都能看到太陽花的影子,她喜歡叫它們「小向日葵」禾。

她伸手模了模花瓣,指尖上的水珠滑進花心里,瞬間就湮沒了蹤影,抬眸看向鏡子里的她。

鏡子上沾染了朦朧的水汽,里面照映出她的身體,那些紅紅的痕跡布滿全身,體質擺在那里,容易過敏,吃東西有著太多的忌諱,這是她需要擔負的「罪」妲。

這個澡洗的太久,出來時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

陸子初坐在她的臥室里,桌子上放著藥膏,他正在看說明書。

剛才趁她洗澡的時候,他開車去了一趟藥店,買了一些清涼藥膏,涂抹在身上,應該能夠止癢。

室內明亮,窗簾沒有拉,外面一片星光閃耀,不得不說,今天晚上夜色很好,但人……不太好。

見她出來,陸子初拍了拍沙發一側,阿笙走近坐下,就听他開口說道︰「衣服月兌了。」

阿笙︰「……」

「不月兌衣服,怎麼涂藥?」聲音就在她耳畔,清冽中卻又透著說不出來的蠱惑,阿笙覺得臉色發燙,「我自己也可以。」

他看著她,黑眸清亮,平心靜氣問她︰「背部也可以嗎?」

答案是不可以,于是背部的藥是陸子初幫她涂的,阿笙趴在床上,果著後背,感覺他微涼的指尖撫上她的後背曲線,無聲強勢流連,燙人的撫模令她微微顫抖。

他應該感覺到了,開口問她︰「冷氣溫度太低?」

她只能拿「癢」當借口,他把清涼的藥膏涂在阿笙背上,溫聲道︰「再忍忍。」

清亮的臥室內,隨著時間流逝,沉寂中隱隱有莫名的躁動在空氣里漂浮著,待後背上涂好藥膏,阿笙把臉埋在枕頭里,有多燙她自己最清楚。

「剛涂完藥,先別穿衣服。」室內傳來陸子初微啞的聲音,如果她這時候回頭看一眼的話,會發現他的呼吸失了往常的平穩。

「好。」阿笙應了一聲。

「我去洗手。」他收拾藥膏,下了床。

阿笙听著洗手間傳來的水流聲,只覺得度日如年,周身被清涼覆蓋,確實不怎麼癢了,但心里某個地方卻癢的厲害。

終于水流聲停止,陸子初拿著毛巾走出來,一邊擦手一邊問阿笙︰「要不要喝水?」

「好。」除了說「好」,她似乎說不出別的話來,也確實是口渴了。

陸子初倒了一杯水端過來,阿笙準備接水時才發現了自己的尷尬,她上身沒穿衣服,怎麼喝水?

「不喝了,其實也沒那麼渴。」她開口說著違心的話。

陸子初看著她,笑了笑,也不說話,直接喝了一口,然後坐在床沿,伸手攬向她後頸,順勢把她反轉在他懷里,直接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溫熱的水從他口中過渡到阿笙的喉嚨里,她渾身僵硬的半躺在他懷里,下意識吞咽著那些水,不敢亂動。

不把水咽下去,她擔心自己會被水嗆住。

待她悉數喝完,陸子初沾了水的唇光澤涌動︰「還要喝嗎?」

那雙眼楮太黑,就那麼靜靜的凝視著她,離得那麼近,近得只有彼此灼熱的呼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他懷里,阿笙就連身體也發起燙來。

搖了搖頭︰「不喝了。」聲音竟是干澀的,明明幾秒前才剛喝過水……

離開他的懷抱,趴在了床上,不去看他,陸子初唇角笑意加深,也不勉強她,站起身喝了小半杯水,這才放下杯子。

室內很久都沒有動靜,阿笙果著上身不自在,剛想把上衣穿上,就感覺背上傳來一陣濕熱,心忽然開始劇烈跳動起來。

那人溫熱的唇在她後背使壞的同時,修長的手指也伸到她胸前,輕輕游走著。

阿笙忽然預感到在這個夜晚里,勢必要發生點什麼,沒有緊張是假的。

她的呼吸聲有些亂,恍惚間,有力的手臂托著她的腰微微使力,一個翻身的姿勢而已,不過短短兩秒鐘,阿笙就被他按在了懷里。

「阿笙,如果你說不要,我們就在這里停止。」他說著溫情的話,眼眸里的光卻熾烈洶涌,極盡克制的隱忍著。

阿笙臉都快燒起來了,現在的局面是他穿著衣服,可她沒有……她是喜歡他的。

「我身上都是紅疹,再等等。」誰不希望第一次是美好的,倘若布滿紅疹……以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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