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他,是她唯一的秘密

9月17日,下午考試科目是刑事與行政法律,考試內容不難,但足足坐在教室里180分鐘,阿笙就有點受不了了。

小月復痛,堅持到17︰00,額頭上都是汗,冷汗。

忽然想起吳奈的口頭禪︰「我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禾」

那天,阿笙也感覺自己倒了八輩子血霉,月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在這時候溜出來找事,不是倒霉,是什麼呢?

阿笙出教室比較晚,最後一個磨磨蹭蹭出來,看到陸子初,他從早堅守到晚,一直陪著她,心里瞬間溢滿了溫軟。

陸子初許是一直不見阿笙出來,跟T大學生說話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不時朝出口望去。

他原是低調的人,但為了她卻選擇站在最醒目的地方,讓她能夠走出考場,一眼就看到他,在他身上,有一種阿笙能夠隨時觸模的美好。

遠處,男子容顏清雋淡定,眉目漆黑幽冽,湛湛的朝阿笙望了過來……

無疑,他已經看到了她妲。

阿笙忽然開始佩服起自己,面對陸子初,她內心驚動,明明花開明媚,偏偏表情無關痛癢。

真的無關痛癢嗎?如果真的無關痛癢,她不會在他走來時,像個孩子般,委屈的想哭,腦海中反反復復的回響著吳奈的口頭禪。

陸子初上前摟著她的時候,她對他說︰「倒了八輩子血霉,疼死我了。」

對于陸子初來說,前半句他不喜歡听,後半句更不喜歡听,但她是真的疼,臉色不太好,要不然也不會當著那些學生的面軟綿綿的靠在他懷里,動也不想動一下。

已經有學生望著他們的背影呆若木雞了。

阿笙有些後知後覺,目光不經意間對上適才跟陸子初講話的校友們,有些愕然,他們的表情比她更夸張,驚愣的張著嘴,一個個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和陸子初。

T大已經開學了,相信今天晚上她和陸子初的事跡就能傳得人盡皆知。

想到這里,阿笙不期然皺了眉,開學半個月,陸子初好像每天都陪著她,似乎從未去過學校……

「最近你好像一直都沒有去學校,沒關系嗎?」這話,阿笙問得委婉。

專注開車,某人平靜開口︰「我沒對你說過,當初去T大任教,是為了還人情債。」

阿笙微愣︰「什麼人情債?」

「其實也稱不上是人情債,大二刑法學教授曾經是我老師,04年夏天師母病重,他們一輩子教書育人,膝下無子,師母出了這種事情,老師就想趁她還活著的時候,多帶她出去走走。那時候我剛回國不久,老師請我幫忙代課,所以我才會來T大暫時任教。」

似是想到了什麼,阿笙皺了眉︰「上個月,有位教授心髒病去世,是不是……」

阿笙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為陸子初的沉默說明了一切。

T大老師共有三百多名,教授40人,副教授87人,講師181人。

俗話說各掃門前雪,學校那麼大,學院種類那麼多,很多老師,阿笙都是不認識的,那天陸子初去殯儀館,她還以為去世的那位教授跟他關系不深,如今看來,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似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一般,握住她的手︰「師母是笑著離開的,死人都能這麼豁達,活著的人又怎麼好意思愁眉不展,嚎啕大哭呢?」

阿笙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意識到長輩去世,陸子初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平靜,內心一定飽受觸動,但在這種時候,似乎一切語言都太顯蒼白……

緊了緊他的手,她輕嘆︰「我不會勸人。」

「保持現在這個樣子,挺好。」陸子初語氣里透著縱容。

難得沉寂,過了一會兒,陸子初說︰「阿笙,以後我們要個孩子吧!」

阿笙︰「……」

陸子初這時笑了笑,輕聲道︰「並非因為傳統觀念,一定要生個孩子傳宗接代,我只是在想,人有旦夕禍福,如果有一天我不幸走在你前面,至少還有孩子陪著你,女兒最好,不是說女兒貼心嗎……」

車鏡里,阿笙眼眶里蓄滿了濕意,勉強自己微笑,卻有淚水無聲滑落……

車停了,身體被摟進陸子初的懷抱里,他笑,輕輕拍著她的背,無奈,憐惜,懊悔︰「傻,跟你開玩笑呢!我哪舍得走在你前面?」

阿笙也不知道那天是怎麼了,緊緊摟著陸子初,在他懷里哭得很傷心。她已不能沒有他,容不得他有一天走在她前面。

黑色汽車停在路邊,窗外是盈盈綠綠的風景,因為群花點綴,耀眼滿目。

……

有人說,愛情要麼冷暖自知,要麼就一定會血肉糾纏。

阿笙覺得,她和陸子初不是前者,也不是後者。他懂她,兩人之間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默契感,需要無盡的寬容和理解,得之不易。

就像現在,他把她摟在懷里,小心翼翼的安慰她,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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