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犯錯誤了

房中頓時黑暗下來。

黑暗能遮羞,黑暗能隱藏住很多負面情緒,但黑暗同樣也能滋生很多東西。

三人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態躺在一張床榻,誰都不敢動一下。

張瑄尷尬地身子無比僵硬地貼在床榻的外緣,幾乎要墜落下床,硬撐著,滋味也不好受。

而里面的兩女,誰都不敢動彈。

房中氣氛沉寂壓抑,只有緊張沒有曖昧﹀瑄能清晰地听到花奴兒那急促的呼吸聲。

堅持了一會,李騰空轉身向里,似乎是困了乏了,就背向花奴兒睡了過去,竟然發出了輕微的酣睡聲。

花奴兒難堪地躺在那里,良久後,才下意識地轉了轉頭,匆匆瞥了一眼近在咫尺觸手可及的張瑄一眼。

雖然光線黑暗,但隱隱也可見張瑄斜撐著身子,不僅姿勢非常別扭,而且有大半個膀子『露』在被窩外面。

花奴兒張了張嘴,卻又欲言又止。

黑暗中,她似乎發現張瑄也正在望著她,耳邊被他呼吸所產生的絲絲熱氣吹過,癢癢的。

張瑄終于忍不住了,動了一下,難免就觸踫到了花奴兒,肌膚相親間,花奴兒渾身輕顫,緊緊地咬住嘴唇。

張瑄挪動了一體,平躺下,感覺舒服了一點。不過,他的胳膊仍然『露』在外邊,冷颼颼地。

他又試探著將『露』在外邊的胳膊肌膚。而花奴兒也同樣不能動。如此溫暖如春的被窩中,男女如此坦陳相見,想要不生出幾分曖昧的氣息來,怕也是不太可能。

張瑄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身邊躺著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他根本難以入睡。

他扭頭掃了一眼幾乎是枕邊人的花奴兒,隱隱見她似乎睡了過去,就咬了咬牙,試探著探手過去一點點慢慢地抓住了花奴兒雪白如若凝脂的胳膊,頓時感覺身前的美嬌娘渾身發出輕微的抖顫,近乎痙攣。

「鳳鳴……」張瑄輕輕呼道。

花奴兒道號鳳鳴,可惜這近一年來,已經很少有人稱呼她為鳳鳴了,永寧王府的人現在都稱她為「花夫人」,都知道她是張瑄身邊的……身份比較密切比較特殊的人。

花奴兒臉『色』漲紅,她咬了咬牙,轉頭來望著張瑄壓低聲音顫聲道,「你要干嘛?」

見她沒有反應激烈,張瑄壯著膽子將手環繞了過去,一把就圈住了花奴兒的腰身,還沒等花奴兒驚叫出聲,他的嘴就吻住了她鮮艷的紅唇。

……

……

這一夜,不盡的溫柔纏綿,也道不盡的一室春光。從一開始的羞惱抗拒,到後來的無可奈何,再到意『亂』情『迷』不能自已……反正這一夜讓張某人左擁右抱享盡了艷福。也就是在這縱情放欲的盛唐,這種大被同眠可是張瑄之前想的不敢想的事兒。

反正到了第二天早,張瑄嘿嘿笑著躺在兩個美嬌娘中間不住地承認錯誤,不管兩女接受還是不接受,索『性』又「目『露』凶光」撲了去,頓時被浪生香春意無限。

一個午的時間就這樣歡樂地消磨了過去。

這一層窗戶紙被徹底捅破,花奴兒的羞澀和尷尬早已消散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刺激和無限的柔情蜜意。

如果不是李騰空催促,張瑄還要賴在床不起身。

瘋狂的激情過後,花奴兒早已羞得鑽到了被窩里面不敢見人,李騰空好一些,畢竟她無論是在身體還是心理早已都接受了張瑄,她清秀的臉猶自懸掛著淡淡的春情,輕輕嗔道,「瑄郎,得起身了!午後,宮里會送萬春公主的梳柩過來,你要是不在,成何體統?」

「快起身呀……」李騰空羞惱地探手捏了捏張瑄的鼻頭。

張瑄嘿嘿一笑,猛然坐起身來,匆匆穿衣下床,在蓮兒的侍候下洗漱整裝完畢,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李騰空的院。

張瑄走後,李騰空幽幽一嘆,「師傅,他走了。」

花奴兒臉若紅布,從被窩里探出頭來有些不敢正視李騰空的眼眸。

李騰空探手撩了撩自己額前的一縷『亂』發,笑了笑道,「師傅,便宜都讓他佔盡了,得讓他給你一個名分。」

「空兒,我……」花奴兒難堪地輕輕道。

張瑄神清氣爽地離開李騰空的院,大步走向前庭。在路,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事兒。到了前庭後,就將王府大管家張力叫了過來。

其實也不算太大的事。就是張瑄突然感覺,李騰空那里的侍女太少,貼身的侍女只有蓮兒一個,而外房的使喚丫頭也只有三五個。而花奴兒那里就更少了,就只有兩個侍女。

雖然兩女都不怎麼在乎這種事,也習慣了自己親自料理一些事情,但在豪門大宅中,身邊使喚丫頭的多寡,是不是符合身份,往往代表著一個女人的地位。

張力畢恭畢敬地拜了下去,「張力拜見王爺!」

張力是原先城南張府的家人,一直跟隨張瑄﹀瑄自立門戶之後,張力便成了這永寧王府的大管家,掌管著府中數百人的吃喝拉撒睡,維持著長安第一權貴府邸的正常運轉。

「張力,給空兒那里再派幾個婢女過去,空兒那邊使喚的人太少……」張瑄掃了張力一眼,淡淡道。

張力吃了一驚,不知道張瑄為什麼提起這個話茬,趕緊恭謹地接口道,「王爺,張力明白了,的馬就去安排!」

「還有,鳳鳴和煥娘那里,也多安排幾個侍女過去,要那種機靈一點的,手腳勤快一些的,知道沒有?」

「是,是!」張力心里有些緊張,他『模』不清張瑄突然這個,意味著什麼。

「張力,以後空兒和鳳鳴那里,一應用度不得怠慢和短缺……你明白本王的意思嗎?」張瑄有意無意地笑了笑道。

張瑄這話一出口,如果張力還不明白張瑄是什麼意思,那就是弱智了﹀瑄這是在變相批評他以前冷落了李騰空和花奴兒。

他噗通一聲跪拜在地,顫聲道,「王爺,的不敢怠慢兩位夫人……的這就去安排!」

張瑄默然點頭,揮了揮手,沉聲道,「好了,你去吧。日後做事需要謹慎,在府里傳本王的話,誰要是敢對空兒和鳳鳴有任何不敬,便攆出府去!」

張力額頭冒起一層冷汗。

他慌不迭地起身倒退了出書房去,然後抓緊聚集府中的侍女,精挑細選了0個侍女,親自帶著去了李騰空那里。

張瑄獨自一人在書房了會書,覺得有些無聊,便走出房去,站在院中吹了會冷風,突然大踏步向府外行去。

……

……

宮里,這兩天比較熱鬧。

一邊是李亨的登基大典即將舉行,各項準備工作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中;另一邊,李亨這個未來的皇帝,後宮力量實在是太單薄了。

一直以來,因為有老皇帝的打壓和威懾,李亨根本不敢縱情聲『色』,身邊的女人,除了張良娣之外,有名分的不過三兩個,其他都是春風一度的宮人。而新皇登基,難免要冊封嬪妃,可問題在于,李亨身邊無人可封。

因此,陳弦就『操』持著正在給李亨「選秀」。

听新皇要選妃,不要被官府征調的民間女子了,很多長安權貴都動了心思,將自家的女兒孫女兒之類拖了關系往宮里送了去。其中,就包括陳弦的孫女陳香蓮,韓國夫人的女兒薛香雲。

更出人意料的是,楊國忠竟然也把他府中妾生的幼女楊花花也獻進了宮去。

李亨當然是樂享其成。

興慶宮,霖德殿。

陳弦帶著禮部一干官員按照名冊一一點名,以人為一組,挨個列隊進去,由李亨親自挑選。

李亨親自挑選的是四妃九嬪,所謂貴妃、淑妃、德妃、賢妃;昭儀、昭容、昭媛、修儀、修容、修媛、充儀、充容、充媛。至于其後的婕妤、美人、才人、寶林、御女、才女等地位低下的後宮班底,就交由陳弦這個選妃大總管和內監大總管霍長青一起把關代勞了。

霖德殿外,百余名秀女身著盛裝濃妝艷抹,等候采納﹀良娣帶著幾個宮女遠遠地走過來,站在不遠處凝視著這邊,眸子里閃動著嫉妒的光彩。

李亨後宮的女人越多,她失寵的可能『性』就越大。可是她也沒有辦法,李亨即將登基稱帝,堂堂大唐皇帝,後宮沒有佳麗三千,起碼也得充盈宮室,要不然就會失了皇帝的體面。

好在張良娣知道自己後宮之主的身份不可撼動,對于李亨的選妃盛況,也就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凝視片刻,她嘆了口氣,轉身落寞離去。

一個年約三旬的太監匆匆奔跑了過來,跪拜在地。

張良娣掃了此人一眼,淡淡道,「程元振,本宮讓你打探的消息可有眉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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