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八章以牙還牙

作者︰小小一蚍蜉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柳承志接手糧草之後的行徑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手握二十多萬大軍兵臨城下之後,新軍六衛的將士就像在大營之中一樣每日操練休息,絲毫沒有要攻城的意思。

真的就是老老實實的等待朝廷跟夏公明的交代。

這則消息傳揚出去之後,風聲鶴唳的北疆也漸漸地穩定了下來,擔心被戰火波及的北疆百姓也不再縮在家中閉門不出,開始了日復一日的生活。

並肩王世子殿下深俱乃父大義風骨,心懷天下蒼生的美譽也在北疆城中不脛而走,朝著南方傳遞而去。

父子齊並肩,一門兩忠義。

這就是這些時日一來北疆百姓對新並肩王柳承志的稱贊。

柳承志的行為也令夏公明,南宮曄他們徹底的松了一口氣。

他們最擔心,最怕見到的舉兵造反沒有發生,令他們焦慮多日的心神緩緩地安穩了下來。

南宮曄,張默兩人甚至不時地來新軍六衛駐扎城外的大營之中串門,觀看新軍六衛將士的操練情況,絲毫沒有幾日前剛剛聚集潁州城外一言不合就要大大出手的那種情況。

看似危機四伏的大龍,在柳承志的行動下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夏公明不負其名,沒有辜負柳承志的期望,在與柳承志約定的這些日子一來,不遺余力的與朝廷溝通,商議著如何跟有其父之風骨,忠義兩存的新一任並肩王柳承志一個合理的交代。

然而十多日一來的傳書,朝廷始終拿不出一個合理的章程來,這可愁壞了夏公明一顆為國為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忠心。

城外新軍六衛絲毫沒有要舉兵造反的意思,每日日復一日的進行著訓練。

城中王府女皇正在對柳大少發泄著自己不滿的情緒。

「十七天了,你麾下的兵馬駐扎城外十七天了,你還悶在家中不現身,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你早動手的話,現在大軍說不定已經攻打到了明州境內了。如此天賜良機你都辜負了,等雲陽大軍班師回朝,你想舉兵都沒有機會了。」

不止女皇,一旁來送飯的齊韻美眸中也帶著淡淡的迷惑之色,望著俯身書桌前默默的書寫著書信的夫君,目光中帶著淡淡的不解之意。

柳明志輕輕地瞥了一眼娥眉緊蹙到一起的女皇跟疑惑不解的齊韻,起身從抽屜里抽出一封書信放到了桌案之上。

「雲老帥分出一支小規模兵馬攜帶所有的器械,火炮這些重型作戰器械繞道秘魯舊部,而自己則是帶領麾下的兵馬輕裝簡從,晝夜兼程的趕回北疆。

如今距離潁州城已經不足三天的路程了。

舉兵攻打到明州又能如何?

攻城拔寨需要時間,但是雲老帥急行軍可是一直在馬不停蹄的前來阻止。

等我大軍奔赴京城之時,雲老帥的兵馬也會緊隨而至了。

那個時候京城兵馬跟雲老帥兵馬里應外合,你覺得我們縱然全是騎兵,又有幾成勝算?」

女皇一怔,拿起書信翻看了幾眼,皺著眉頭沉吟了一會。

「那又怎麼樣?賭一把總比這樣干等著強吧。

再說了,王叔跟呼延玉他們也在率領兵馬對雲陽緊追不舍。

雲陽他們縱然三日後領兵入了大龍北疆,有王叔他們在,雲陽豈敢無視王叔他們麾下南下復仇的幾十萬兵馬,放棄北疆二十七府百姓的安危對你麾下的兵馬進行追擊。

你在騙老娘對不對,你根本就沒有想要造反!」

柳明志戲謔的望著女皇緊盯著自己的皓眸,輕笑著搖搖頭又從抽屜里取出一封書信遞給了女皇。

「緊追不舍?是自顧不暇無法抽身才對吧。

史畢思穆爾特既然跟沙俄國,哦!就是你說的烏拉國將士奔襲回來打算奪回汗位。

有沒有雲老帥的幫助,都阻擋不了他想奪回汗位的決心。

有他們在後方牽制呼延兄跟你王叔那個老家伙,他們如何對雲老帥窮追不舍?

一旦我這個時候用兵,勢必要在京城跟雲老帥決一死戰,時間消耗的差不多了,你們金突兩國的兵馬合在一起估計也將史畢思穆爾特的兵馬收拾的差不多了。

那個時候精銳盡失的大龍,正是你們金突兩國伺機南下復仇的最好時機。

而我傾注了半輩子心血的大龍也將親自毀在我的手里。

婉言,我說的對嗎?」

齊韻目瞪口呆的看著神情平淡侃侃而談的夫君,同床共枕多年,不是不了解夫君高瞻遠矚的大局觀。可是這也太高瞻遠矚了一些吧。

幾乎將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都預料的一清二楚。

該是說夫君看的長遠呢?還是說他對人心的了解已經到了一個常人無法企及的地步呢?

女皇望著柳大少饒有興趣的的目光,皓眸中閃過一絲慌亂。

這個沒良心的是會讀心術嗎?

貝齒咬的咯吱作響,女皇朝著柳大少沖去,一把跨坐在柳大少腰間,櫻唇湊到柳大少肩膀之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柳大少悶哼一聲,眉頭微皺著輕撫著女皇垂至柳腰的三千青絲硬是強忍著沒有出聲。

片刻之後,女皇目光復雜的將臻首抬了起來,望著柳明志額頭細汗密布的樣子,目光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悔意跟幽怨。

「你口口聲聲說對婉言如何如何,你就不能圓了老娘一統天下的美夢嗎?

一次次的拆穿我,打破我的籌謀,這就是你對我所謂的情意?」

柳明志輕輕地吁了一口氣,看向了神色擔憂不已的齊韻。

「韻兒,你先回去吧!」

齊韻櫻唇嚅喏了兩下,微微頷首從腰間取出一瓶金瘡藥放到了桌案上,略帶不滿的看了女皇一眼朝著書房外走去。

柳明志微微轉頭瞥了一眼自己的肩膀,輕輕地環抱住了女皇的縴細的腰肢,將其禁錮在自己的懷里。

「婉言,還記得兩年前國戰之時,你潛入潁州城中前來見我的那一次往事嗎?」

女皇不知道柳明志為何突然要提及這件往事,愣愣的點點頭,不知道柳明志想說什麼。

柳明志抬手輕撫著女皇的面頰輕輕地吐了口氣。

「我說過,有朝一日,真到了我與朝廷水火難容的地步,我會拱手天下討你歡心。

柳明志一言九鼎,說出去的話絕不反悔。

我真的可以拱手天下討你歡,但是前提絕對不是你依舊跟以往一樣還在算計我的情況下。」

「你我錯了!」

女皇看著柳明志真誠的目光,眼底閃過淡淡的愧疚,輕輕地撥開柳明志肩膀上的衣物,看著肩胛上被自己咬出鮮血的牙印輕輕地撫了一下。

「疼嗎?」

「你說呢?我咬你一口試試!」

女皇看著柳大少沒好氣的眼神縮了縮玉頸,對著柳大少挺了挺自己的山峰。

「讓你以牙還牙不是可以,但是咬肉多的地方行不行。」

「想得美,你妹的你是想讓本少爺報仇嗎?

一邊待著去,別打擾我處理書信。」

女皇幽怨的白了柳大少一眼,起身拿起齊韻留下的金瘡藥朝著柳大少肩膀上敷去。

「你真的沒騙我?可以拱手天下討婉言歡心!」

「騙你是小狗行了吧!」

「不行,當初你忽悠我不走尋常路的時候也是這麼欺騙老娘的,結果你愣是你不要臉的學了兩聲狗叫。

我已經吃虧上當過一次了,現在還想這麼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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