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小白殤

作者︰如若珍惜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這一晚上,蘇惜竹在韓戰懷里睡的並不安穩,一直在做噩夢,夢到小白向她求救,蘇惜竹想要去抱起小白,可是總有一種莫名的阻力不讓她接近小白,看著小白越叫越厲害身影卻漸漸變淡,夢里的蘇惜竹急的不行。

韓戰看著蘇惜竹的樣子滿臉心疼,只是韓戰也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也不知道,如果事情真的往最壞的地方發展他要怎麼安慰蘇惜竹。

第二天一早,韓戰起身去早朝,看著蘇惜竹眼下的青黑嘆了一口氣,昨天晚上蘇惜竹睡的一直不安穩又總醒,天亮時才睡的深了一些。

「讓少夫人多睡一會吧,一會你們輕點,早餐讓廚房熬些粥,如果她不願意吃就喝點燕窩,不能空肚子。」

韓戰仔細囑咐了一番看著天色只能趕去上朝,韓星辰昨天請了一天的假今天不能再請了,只能紅著眼楮去上課。

「星哥你放心我,我會好好找小白的。」韓宇拍著胸脯保證,韓星辰只能點頭然後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蘇惜竹在韓戰走了沒一會兒也醒了,听說長安喜樂轉達韓戰的話點點頭,還是把粥喝了,知道昨天自己睡的不安慰韓戰也受了不少影響。

「國公府的僕人也沒有什麼線索麼?」蘇惜竹簡單洗漱一下問道。

「沒有。」蘇惜竹听見回答眼神微動,臉色有些發沉。

「世子,昨天接到消息,夫人也知道少夫人找貓這件事,只是態度卻很奇怪,下人們也是,按理說都應該很主動幫少夫人,但下人卻過于安靜了。」

去上朝的路上,韓戰的小廝吉祥在韓戰身邊說道,韓戰眉頭一皺想到什麼臉色瞬間有些難看。

「你先回府看著點。」韓戰隱隱猜出什麼但也只能等早朝結束後再說,希望不是如他想的那樣。

蘇惜竹帶著長安和喜樂在國公府里走著,長安和喜樂對視一眼都有些不安,早上少夫人問完話後就一直沒有說話,現在又帶著她們在府里轉,而這個方向明是府中最偏僻的地方,幾乎沒人來的,而且這里她們也讓人找了,沒有小白的蹤跡。

蘇惜竹就是覺得有些不對,現在全府都知道自己的貓丟了,怎麼沒有一個奴僕來稟報線索?自己平時出手大方,如果他們有線索肯等能來領賞,小白又不是憑空消失的?肯定會有人看到才對,可是現在安靜的有些過于奇怪了。

原本蘇惜竹一直把精力放在府外,覺得小白是在府外失蹤的,但現在想想,恐怕小白是在府內失蹤的才對,蘇惜竹一邊想一邊走,不自覺的就來到了這個頗有些荒蕪的地方。

蘇惜竹模著自己的心髒,感覺它跳動的有些快,眼神有些發沉,突然左邊牆角有些七彩的光亮引起了蘇惜竹的注意。

蘇惜竹快步走向光源處,發現被泥土掩藏了一半的一個琉璃鈴鐺,蘇惜竹撿起鈴鐺眼楮瞬間紅了,因為這是小白的鈴鐺。

這個琉璃鈴鐺是當年夏雲送給小白的,小白一只很喜歡,蘇惜竹本來想給它換一個小白都不讓,一只在它脖子上,沒想到蘇惜竹會在這里看到這個鈴鐺。

蘇惜竹抿著唇仔細看了看四周,然後指著鈴鐺不遠處一塊明顯有些翻動的地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把那里挖開。」長安喜樂听罷眼孔微微收縮,身後的奴僕上前按著蘇惜竹手指的方向開挖。

「啊。」挖土的奴僕突然挖出一只渾身鮮血已經凝固的東西,蘇惜竹整個人晃了晃,長安和喜樂的眼淚瞬間流了出來,甚至不敢相信,因為那團看不清顏色的東西正是小白。

「少夫人?」長安和喜樂同時看向蘇惜竹,蘇惜竹吸了吸鼻子捏緊的拳頭慢慢松開,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向小白,剛才挖土的奴僕已經走到旁邊強忍著沒有吐出來。

蘇惜竹蹲在小白身邊看著它渾身沾滿了血和土,甚至傷口的地方爬滿的小螞蟻,蘇惜竹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只是蘇惜竹的哭聲卻不大,看卻越發讓人難受。

「小白。」

它的小白那麼漂亮,那麼喜歡干淨,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到底是誰真麼狠心把小白害死還把它埋在這種地方?

蘇惜竹一邊哭一邊用手帕給小白擦身體,越擦眼淚流的越凶,因為小白的骨頭斷了好幾根,明顯是被人虐待致死的。

長安和喜樂想要幫忙被蘇惜竹攔住了,「我這個主人就只能為小白做這點事情了。」

蘇惜竹把小白身上的土和螞蟻都擦掉後卻怎麼也擦不掉流出的已經凝固的血,蘇惜竹都有些不敢相信,小白小小的身子能有這麼多血?它曾經雪白的毛色已經全變成了紅褐色,一種蘇惜竹擦不干淨的顏色。

蘇惜竹如同往常那樣把小白抱在懷里,給它順了順打結的毛,可惜對方在也不會和她喵喵叫了,蘇惜竹捏了捏小白已經不在柔軟的爪墊。

「小白,你放心,無論是誰把你害成這樣我都會給你報仇的。」此時蘇惜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冷冽。

吉祥趕回來時正看到蘇惜竹抱著什麼往琉璃居而去,吉祥以為是小白找到了一喜,剛想上前說話就發現蘇惜竹懷里抱的小白明顯不對勁,仔細一看吉祥後背冷汗都出來了。

「吉祥怎麼回來了?」吉祥看著蘇惜竹明顯紅腫卻眼神發沉的雙眼有些緊張。

「世子擔心少夫人,讓小的回來看看哪里能用上小的。」蘇惜竹知道韓戰擔心自己渾身冰涼的血有些回暖。

「不用了,小白找到了,你去忙你的吧,需要的時候我會叫你的。」蘇惜竹扯了扯嘴角卻笑不出來。

吉祥看著蘇惜竹抱著已經死了的小白慢悠悠的走向琉璃居,覺得少夫人恐怕是受刺激受大了,十分擔心,想了想又跑到宮門外去等韓戰了。

蘇惜竹把小白放到自己懷里坐在屋子里不說話,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長安和喜樂也是蔫蔫的。

小白是她們看著長大的,是她們的團寵,現在小白死的這麼慘,別說蘇惜竹,就是她們心中都壓著一股恨。

「長安,你去外面看著點,要是星哥回來的就送他去宇哥那里,喜樂,把凌嬤嬤叫進來。」

沉靜了很久後,蘇惜竹突然出聲,只是聲音有些嘶啞,長安和喜樂點頭應是,兩人擦了擦眼中的淚又恢復期世子夫人大丫鬟的氣勢。

「見過世子夫人。」凌嬤嬤進來後給蘇惜竹行禮,自然也看到了蘇惜竹腿上那團東西,嚇的臉色一白,好在凌嬤嬤到底老成持重並沒有尖叫出聲。

「凌嬤嬤,你是這琉璃居的管事嬤嬤,前天和昨天這兩天琉璃居有沒有哪里有什麼不對?或者有哪出你覺得有問題的?」蘇惜竹的聲音依舊十分好听,但凌嬤嬤的後背卻有些冒汗。

「回世子夫人,琉璃居無論是各位姨娘還是少爺小姐處都很安靜,除了您這里找小白外沒有什麼異常。」

蘇惜竹看著凌嬤嬤的臉色,發現她說這話時並沒有什麼心虛之色眼楮微垂。

「府里其他地方呢?」

「老奴這幾天並未注意其他院落的情況。」凌嬤嬤回答的很謹慎。

「呵,凌嬤嬤,你是這琉璃居的管事嬤嬤,琉璃居是世子和世子妃的住所,你這個管事嬤嬤會兩耳不聞你窗外事?本夫人該說你盡責還是該說你沒把本夫人放在眼里?」

「老奴不敢,只是老奴真的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凌嬤嬤跪地求饒但卻依舊堅持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蘇惜竹盯著凌嬤嬤看了很久,臉上的笑容有些嘲諷,凌嬤嬤一直低著頭不敢和蘇惜竹對視。

蘇惜竹輕笑一下,凌嬤嬤愛跪就讓她跪著吧,無所謂。又讓喜樂把馬管事叫了進來。

馬管事進來時就見到跪在一旁的凌嬤嬤又看到蘇惜竹腿上的小白心中一沉。

「馬管事,我剛才問凌嬤嬤,她說琉璃居內這兩天沒有什麼異常,我又問了其他院子是不是有些不對,凌嬤嬤說她什麼都不知道,你呢?也是什麼都不知道麼?」

馬管事額頭有些冒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蘇惜竹似乎發現了對方的遲疑又開口了。

「本夫人的小白在定國公府內失蹤被虐殺,琉璃居的倆個內外管事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听見?你們覺得這事本夫人能相信麼?」

馬管事也跪在地上,蘇惜竹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輕笑出聲,如果是韓戰問他們,他們敢什麼都不知道麼?說到底還是沒有把自己這個世子夫人放在眼里罷了。

「你們不說本夫人也能猜出來,讓你們這麼糾結的人定國公府中上下都能數的出來,一直不給本夫人準話無非就是看不上本夫人的身份罷了。」畢竟自己這個世子夫人在這些僕人看來根底到底不深。

「老奴不敢。」馬管事和凌嬤嬤同時請罪,只是他們實在是有口難言。

「沒什麼不敢的,都敢做了還有什麼不敢的。」蘇惜竹擺擺手,看著凌嬤嬤和馬管事的樣子突然有些意興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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