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我不走

作者︰如若珍惜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玉姐,你到底做了什麼?你現在還不說麼?」蘇芳看著女兒厲聲問道。

「我做了什麼?我什麼都沒做,不過是蘇惜蘭去找蘇惜竹麻煩,而我被遷怒了而已。」趙玉抬頭,只是雙眼閃過熊熊火焰。

「為什麼要遷怒你。」蘇芳不傻,女兒明顯沒有說實話。

「因為我倒霉,蘇惜蘭發瘋的時候我還沒離開蘇惜蘭的院子。百年世家也不過如此,不過是看我們孤兒寡母好欺負,于是侯府不舍得責罰自家孩子把怒火遷怒到我身上罷了。」趙玉冷笑。

「玉姐,你和娘親也不說實話是麼?如果不說你真做了什麼,老夫人能如此做?娘從小在老夫人手下討生活,老夫人有多精明你根本想不到,你現在看著老夫人好似萬事不管,一起都是大夫人管理侯府,可我告訴你,府里的一起都瞞不過老夫人,你那些手段都是老夫人玩剩的。」

蘇芳在老夫人手底下,小心翼翼的捧著嫡姐各方面都不敢比嫡姐強,才換了個差強人意的親事,別看老夫人現在好像是個和善的家翁,可早些年,老夫人的手段她見多了,哪里是玉姐能比的。

趙玉臉一白,「不然呢,我們就什麼都不做?我和蘇惜蘭蘇惜竹年紀相仿,雖然我們現在住在侯府,但未來有什麼好東西不得是她們先得到,難道我要像娘一樣一輩子小心翼翼結果就是被侯府遠嫁?

我不過是外孫女,能嫁到哪里?如果我現在不開始攢好名聲,怎麼讓侯府知道我的價值,未來給謀個好姻緣,做聯姻之用。」

「所以你踩著竹姐和蘭姐了?」蘇芳不敢相信女兒居然這麼大的膽子。

「不過是此消彼長罷了,否則怎麼突出我的價值。」蘇芳頹然的躺下,苦笑出聲,她不後悔算計蘇惜蘭和蘇惜竹,只是後悔自己手段太拙劣,或者說她對蘇惜蘭的脾氣估量不足。

「玉姐,你不懂,即使竹姐和蘭姐名聲不好,他們依舊能嫁個好人家,做嫡子嫡媳。而你,就算被看重用作聯姻,也只是會送給權貴當妾。」

蘇芳有些無力的說道,這就是身份的關系,無論女兒多出色,她都不可能越過侯府嫡女的。

趙玉臉一白,咬牙道「寧為權貴妾,不為窮人妻。」

蘇芳失望的看重女兒眼底的野心,突然感覺實在很累,妾,立女也,哪里是那麼好當的,她的姨娘無聲無息的沒了連一個水花都沒有響起,蘇芳看著女兒好似入魔的樣子,又心疼又難過。

「遠哥怎麼說?」

「娘,我們搬走吧,到了外面我好好讀書,以後給你們撐腰,我一定會妹妹找個好姻緣的。」蘇芳看著兒子,听他這麼說好受了很多。

「不行,我們不搬,否則我們之前的委屈不都白受了麼?」趙玉反對,即使侯府上下對她不滿,但侯府畢竟要臉,事情也沒有掀開,過些時日大家都忘了就好了,等處罰過去,她再去討好老夫人,討好侯府的三房,一年不行就兩年,她還小,總能扳回一局的。

「不走?不走這三年你們要怎麼辦?白白耽誤麼?」蘇芳苦笑,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兒女如果不進學,等到出了孝,在想撿起之前所學,那需要耗費多少心力啊,而且會被同齡人拉下很多的。

「沒事,我們有書,自學,娘也可以教導我們。」趙玉看著母親和哥哥努力打氣,他們只要挺過這三年就好了。

趙玉眼中閃著異樣的光亮,以後只要她小心些不被抓住馬腳,侯府為了面子也絕對不能太過于虧待他們的,所以不能搬走,一旦搬走將所有一切就都沒有辦法挽回了,尤其是這種如同被攆走的搬走。

「不可能,我才學有限怎麼教你們?況且你哥哥也耽誤不了三年,我們必須走,等梅姐及笄禮後我們就走,宇哥,你先去找找房子,不用太大,夠住就好。」

蘇芳雖然現在有嫁妝在手,但她還有兒女早年也花費了很多,所以現在開始要精打細算一些了。

趙遠點頭,趙玉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尖叫道,「我不走,娘和哥哥如果想走就帶著我尸體走。」說罷就跑了出去。

趙遠看看娘親又看看妹妹離去的方向,有些不知所措,蘇芳睜著眼楮,大哭著拍著床沿,「冤孽啊,都是冤孽。」

因為趙玉放的狠話,蘇芳和趙遠到底沒敢做大動作,可惜無論他們怎麼勸趙玉,趙玉就是不松口,一時間蘇芳母子三人陷入僵局。不管趙遠一家如何,蘇惜梅的及笄禮如約而至。

蘇惜蘭發現自己的腳還不能下床後氣的砸碎了不少東西,而趙玉一家則因為帶孝也沒有出席,所以此時蘇惜竹正孤零零的坐在凳子上,好在這個時候鐘離夙來了。

鐘離夙看到蘇惜竹無聊的坐在角落里,眼楮四次看看,發現沒人看她後就往嘴里塞什麼,然後眼楮眯成月牙型,臉頰鼓鼓的,像個小倉鼠,可愛極了。

「竹表妹在吃什麼?」

「咳咳。」突然有人在耳邊說話,蘇惜竹噎了一下,看著她的大樹表哥笑眯眯的看著她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真是的,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蘇惜竹招招手讓鐘離夙坐下。

「給,我讓廚房做的,很好吃,听說大姐這及笄禮得持續很長一段時間,晚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呢,我們先吃些東西墊墊。」蘇惜竹說罷塞給鐘離夙一個荷包。

鐘離夙學著蘇惜竹也悄悄往嘴里塞了一個,恩,是肉脯。「好吃。」鐘離夙豎起大拇指,蘇惜竹得意的揚起下巴,對吃,她可是專業噠。

蘇惜竹又吃了一塊,可惜古代牛肉管制,只能做成豬肉干了,不過味道也很不錯,關鍵是頂餓,如果不是大樹表哥她看著順眼,她才不會給他呢。

「對了,都說了,你別總叫我竹表妹,听著像豬表妹,雖然我是胖點,但離豬還差的遠呢,再說,哪有我這麼可愛的豬啊。」

如果不是蘇惜竹這段時間和鐘離夙相處,知道他還真是個翩翩小君子,都以為對方是故意嘲諷她了。

「對不起,是表哥不好,那我就叫你三表妹吧,只是你叫我夙表哥就好,為什們總叫我大夙表哥?關鍵是音也有些奇怪。」鐘離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三表妹是在叫大樹表哥?

「我這不是為了顯得親切麼,再說這是我的專屬稱呼。」听見蘇惜竹這麼說,鐘離夙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沒拒絕。

蘇惜竹呵呵直笑,大樹表哥,和他名字多貼切,絕對不改,不過小孩子就是好忽悠。

二人說笑間,儀式已經正式開始,大伯大伯母等人已經就位,大伯母的娘家佷女洗好手站在台上,整個人禮儀很好,蘇惜竹上次看見這個表姐已經是一年前了。

一年不見,對方似乎儀態更好了,雖然有些緊張,但看著很多夫人暗暗點頭,蘇惜竹就知道對方給這些貴夫人留下了好印象,大伯母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給蘇惜梅做贊者的表妹名叫張蓮,是刑部尚書的嫡親二孫女,模樣有三分像大伯母,長的很是端莊秀麗,難道難怪大伯母寧可得罪祖母也要把贊者的位置留給張蓮,可見是希望張蓮能結一門好的姻親,以後也能幫扶一下大姐。

蘇惜梅沐浴後穿著采衣采履,在和賓客行禮後跪坐在蒲團上,張蓮為其梳頭後定國公夫人公孫靜笑著上前為其梳頭加笄。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為祺,介爾景福。」之後蘇惜梅又關了衣服,經過三拜三加後,蘇惜梅面向父母,眾人看著蘇惜梅頭上的發簪又看著定國公夫人滿臉的笑容,都知道定國公府上下很滿意這樁婚事,所以看著安南侯府也熱切了很多。

尤其是侯府世子蘇哲,他和蘇惜梅是龍鳳雙胎,雖然才名不顯,但也頗受一些貴夫人喜歡,張氏看著那些跟她打听蘇哲的人心中很是歡喜,不過都被她以兒子還小要先立業給擋了,她的女兒是國公府世子夫人,那她的兒子也應該娶一個高門貴女才對。

可惜張氏不知道,真正的高門貴女並不會因為蘇惜梅的姻緣就高看蘇哲,不過托蘇惜梅的福,安南侯府剩下的少爺小姐的姻緣能上一個台階,能和一些有實權的人家聯姻了。

除了適齡的少爺,安南候府還有三個小姐沒有婚配,雖然年紀都還小,但也可以先定下了,于是各家夫人往蘇惜竹放心看去,就見蘇惜竹笑眯眯的看著台上,各家夫人看著蘇惜竹「福氣」的樣子,嘴有些抖動。

「應該會瘦下去吧?算了,不急著定親,還是等等吧。」眾夫人又一致扭頭,她們雖然想借安南侯府攀上定國公府,但真舍不得親兒子娶個胖媳婦。

蘇惜竹並沒有發現她憑一己之力幫姐妹們爭取了晚說親的時間。蘇惜竹現在全部精力都在蘇惜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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