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久違的硬化

作者︰迪巴拉爵士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打破刑部大牢,把小賈救出來!」

「公主淡定!」

「滾!」

呯!

錢二捂著右眼跌跌撞撞的退了出去。

高陽正在暴怒之中。

肖玲怯生生的道︰「公主,只是讓武陽伯賠錢罷了。」

高陽怒道︰「那便拿錢去賠。」

「早有人去了,可李家不允。」

「賤人!」高陽怒不可遏,「恨不能弄死他三族。」

她見肖玲在扳著手指頭算計,就問道;「你在計算何物?」

「奴在計算李家的三族可牽扯到了公主。」

高陽滿頭黑線。

高陽在咆哮。

英國公府也不安寧。

「阿翁,那李策去兄長家中喝罵僕役,換做是來了咱們家,某定然打斷他的三條腿!」

李敬業在咆哮。

李勣皺眉,「什麼三條腿?」

李敬業默然。

李勣本是聰明絕頂之輩,略一想想就知道了。

打!

李敬業挨了一頓毒打,隨後就出去了。

「阿郎,小郎君帶著刀出門了。」

李堯有些擔心。

「別管。」李勣卻很是淡定。

晚些,李敬業出現在了李策家的外面。

「阿郎,李敬業來了,還帶著刀子。」

李策躺在床上,他的父親焦躁的道︰「看看你干的好事。」

李策覺得不對,「阿耶你昨日還說賈平安罪該萬死。」

怎麼今日就變了?

邊上的管事嘆道︰「小郎君,先前許敬宗特地路過咱們家的門口,放話說要彈劾到底。」

「那個奸臣許!」李策悲憤。

管事覺得小郎君太不懂事了,「接著梁大將軍等人議事,其間提到了此事,諸位老帥說咱們家無事找事,回頭給咱們找點事做。」

這不是耍流氓嗎?

李策已經怕了。

「李敬業來,這便是英國公表態了,此事若是不妥,回頭會針對咱們家。」

李策絕望,「阿耶。」

阿個屁!

李策的父親想捶死這個兒子。

「阿郎!」

有僕役來了。

「又怎麼了?」

僕役說道︰「高陽公主說……回頭就馬踏咱們家。」

臥槽!

這日子沒發過了。

「高陽跋扈,敢說敢做……」管事覺得這事兒的風險越來越大了,「阿郎,咱們家……和為貴啊!」

李策的父親還有些不想低頭。

「崔氏來人了。」

崔氏來人慰問了李策的傷情,然後說什麼不打不相識之類的話。

「來日方長!」崔氏來人微微頷首,隨後告辭。

「這是威脅!」

管事面色慘白,「阿郎,崔氏的意思就是咱們走著瞧。」

李策的父親已經要崩潰了。

「只是讓他賠錢罷了,他竟然不肯。只要他賠錢低頭,咱們家就放過了他。」

李策的父親痛苦不堪。

這事兒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李策更是不解。

隨後宮中傳來消息。

「武昭儀說年輕人打架乃是常事,喝一頓酒就罷了,非得要報官,非得要驚擾了陛下,這是何居心?」

李策的父親嘆道︰「我的兒,此事不可為了。」

「阿耶!」李策覺得大腿劇痛,委屈巴巴的。

「去。」李策的父親吩咐道︰「請人去牢中帶個話,只要賈平安說句軟話就成。」

這是最大的讓步。

可半天後,有消息傳來。

「賈平安說此事他無錯,軟的沒有,硬的倒是不少。」

……

「某不服!」

牢中,賈平安在咆哮著。

這貨……

房遺直覺得不對。

「他怎麼像是不想出去的模樣呢?」

有獄卒說了賈師傅這幾日的表現。

非常享受!

好像是來度假的。

刑部大牢竟然變成了終南山,這個不對吧。

但想到賈平安以德報怨的胸襟,房遺直又覺得不對。

「尚書,有賈平安的家人說是送吃食來了。」

房遺直皺眉,「這等事何須問某?」

現在的賈平安就是個燙手的山芋,他巴不得那廝趕緊滾蛋,所以什麼情弊都不查,若非還得顧著規矩,估模著賈平安花錢請兩個女妓進去都沒問題。

進去的是曹英雄。

「不愧是刑部,看著比長安縣的大多了。」

曹英雄進了大牢,和小吏互相吹捧。

「只是普通罷了。」

「咦!這里竟然燈火通明,還有案幾,還有酒菜,誰那麼瑟?」

曹英雄再走兩步,就看到了賈平安。

「兄長!」

賈平安單手托腮盤坐在那里,正在打盹,聞言抬頭,「是英雄啊!」

「是啊!」

曹英雄看看小吏。

哥們,給個方便唄?

一塊銀子就這麼遞了過去。

小吏笑眯眯的走了,「只管說,進去也使得。」

娘的,鑰匙竟然就在地上,曹英雄拿起就能開門。

這是巴不得兄長趕緊走的暗示。

「兄長坐牢都能坐的這般灑月兌,小弟佩服。」

「說正事!」

賈平安在事前就交代了曹英雄一些事,見他來了,不禁心潮澎湃。

大案來了。

老李家自相殘殺的大戲要上演了。

哥要出去看戲!

曹英雄放低了聲音,「剛才听到了消息,濮王……病逝了。」

果然還是來了!

這是一個信號!

李泰畢竟和李治一母同胞,也是長孫無忌的親外甥。

虎毒不食子,若是對李泰下毒手,傳出去丟人。

所以李泰這個病逝值得商榷。

再過幾十年,這一切都不是事。

老李家的人殺兒孫殺的格外的狠,什麼父子親情,什麼血液關系,都是牆上的蚊子血。

直接滅了。

還好,現在親情多多少少還有些。

但阿姐以後會魔化啊!

要緊緊地抱住阿姐的大腿。

但後續還得要微調,如此可保得老賈家千秋萬代。

順帶讓大唐千秋萬代,一統江湖。

「兄長……」

曹英雄準備回去了。

賈平安本想讓他去李策家,可想想不妥,晚些就說道︰「某的阿福啊!也不知被人虐待了沒有。」

房遺直已經說了,誰能讓賈平安主動滾蛋就升官。

有獄卒听到了這話,狂喜的去報信,「尚書,賈平安在擔心家中的什麼阿福。」

「去李策家,告訴他家,趕緊把事情抹了。」

李策的父親得了消息,毫不猶豫的上了奏疏,說那事兒私下已經達成了和解,咱們兩家又是好基友了。

李治正想讓賈師傅出來效力,于是點頭。

房遺直松了一口氣,「趕緊讓他出去!」

「尚書,他說回頭再來。」

!

……

賈平安出了刑部大牢,外面杜賀在,表兄也在,高陽在最遠處,用小皮鞭指指他。

——回頭喝酒!

這娘們真是野!

「武陽伯!」

程達要瘋了。

「你這是怎麼了?」

才幾日沒見,程達的嘴角起了幾個大泡。

「武陽伯,宮中這幾日每日都來人呵斥百騎無用,下官要瘋了。」

呵呵!

李治果然是想用百騎去做那等有後患的事兒。

此刻卻用不著了。

「回去!」

回到百騎,明靜嗅嗅,「怎地不臭?上次有個牢里住了大半年,出來時身上臭烘烘的。」

「里面能沐浴。」

為了回報賈平安的以德報怨,房遺直連浴桶都給他準備了。

這堪稱是五星級酒店的待遇。

「說說最近之事。」

賈平安看著很疲憊。

明靜心想他出獄後竟然不回家,而是先來百騎,可見一心為公。

我錯怪了他。

「百騎沒啥事,可宮中卻經常來呵斥,說咱們無用。」

賈平安走後,程達終于過了一把一把手的癮,卻遭遇了天雷。

看看他,嘴角長泡,眼圈發黑,竟然有眼泡了,臉上都瘦了一圈。

可憐的,被嚇壞了。

「此事某來。」

賈平安一句話就把擔子接了過來。

果然是有擔當的武陽伯!

等賈平安出去後,程達贊道︰「武陽伯的擔當,某遠遠不及。」

「是個男兒的模樣。」明靜也頗為贊賞。

一種‘賈師傅就是穩靠’的想法自然而生,就像是一枚種子,種在了程達和明靜的心中。

……

「如何了。」

長孫無忌在值房里和褚遂良商議事情。

褚遂良深吸一口氣,整個人那種‘大仇得報’的感覺很明顯,「都準備好了,房遺愛那邊有咱們的人盯著,隨時能舉報。柴令武那邊也跑不掉。只是高陽卻沒法拉進來。」

「老夫知道。」長孫無忌的眼中有些遺憾之色,「薛萬徹如何?」

褚遂良不屑的道︰「野狗般的,如今躲在家中不敢出門。可要帶上他?」

長孫無忌沉吟著,「試試,不過他這里不能勉強,否則咱們的吃相太難看了。」

「輔機還在意這個?」褚遂良笑道︰「大案之後誰還敢說咱們的吃相難看?」

長孫無忌笑了笑,眉間多了意氣風發,「準備吧。」

晚些,指令到了王琦那里。

「相公有令,該準備的都準備起來。」

王琦興奮的嘴唇越發的紅了。

周醒也是如此,「機會來了,王尚書,把賈平安也帶進去如何?」

「若是可以,某想將他碎尸萬段。」王琦很冷靜,「但他是陛下的人,大事要緊,小不忍則亂大謀。」

周醒遺憾的道︰「若是能弄垮他,咱們以後會少了許多麻煩。」

陳二娘听著他們的話,突然想起了賈平安。

那個年輕人提及王琦時都是輕描淡寫的,仿佛此人只是一片浮萍。

而王琦卻牢牢記得那些失敗,嘴里說著大事要緊,可手中的針線都出錯了,那只鴛鴦的眼楮漸漸狹長。

王琦坐在那里,興奮的道︰「上面說再試試能否把薛萬徹拉進來,如此,設計一番,讓丹陽出城,隨後下手,記住別弄死,輕傷即可。薛萬徹此刻定然六神無主,如此便能趁虛而入。」

周醒自信的道︰「王尚書放心。」

王琦點頭,「此事之後,某要再去看看賈平安的臉!」

陳二娘抬頭。

……

房家。

「二郎君!」

房遺愛正在看書。

「何事?」

他的心月復來了。

「二郎君,那邊來人了。」

房遺愛的眼中多了喜色。

晚些他去了酒樓。

一個男子在房間里等著他。

「如何了?」

房遺愛有些迫不及待。

男子微笑道︰「機會已經來了,皇帝會在明日出行,到時候直接下手。」

「好!」

房遺愛歡喜不已,隨即回去準備。

男子隨即去了柴家。

「機會已經來了,皇帝明日出行。」

柴令武坐在那里紋絲不動,心中百感交集。

巴陵渾身顫栗。

她的眼中多了淚水。

柴令武握著她的手,「當年阿娘早早就去了,阿耶也是如此,某知曉,他們必然是不甘心。阿娘和阿耶為大唐立下了偌大的功勞,可卻一無所獲。作為他們的子嗣,某只因當年站在了魏王那邊就被猜忌……李治,當年何等軟弱之人,可一旦登基,那真面目讓人憎惡!」

巴陵還在顫抖。

「柴家堪稱是立國之功,卻寂然無名,為何?先帝猜忌,李治猜忌!長孫無忌等人權傾朝野,柴家得了什麼?一無所獲!」

柴令武的眼中多了瘋狂之色,「明日某當親自去一趟,巴陵你在家。」

巴陵深吸一口氣,「好。」

……

「武陽伯,明日陛下出行,令百騎和千牛衛護衛。」

皇帝在這個時候出行……

這是下魚餌。

誰會上鉤?

賈平安令人準備,他自己卻是去了高陽家中。

「公主出城了。」

賈平安神色未變,「和誰?去了何處?」

怎麼像是查案子呢?

錢二說道︰「和丹陽公主,說是城外有地方花開,就去賞玩。」

不是巴陵,還好!

轉過身,賈平安面色沉凝。

長孫無忌會不會在最後拖高陽一把?

這事兒他不能帶上百騎。

那麼……

「敬業!」

李敬業昨日被祖父捶了一頓,正在和同袍吹噓自己的抗擊打能力,聞聲出去。

「告假。」

「好!」

二人隨即出城。

所謂開花的地方是個村子。

高陽和丹陽一起來到了村里,有人帶著她們去尋到了那株花。

紅色的花朵很是艷麗,高陽頗為歡喜。

二人賞玩良久,隨即回去。

初冬的官道上,車馬行人都明顯少了許多。

「我在家中釀了酒,哪日你來試試。」

丹陽雖然輩分高,但年紀卻不大。

「你還會釀酒?」高陽想到了賈師傅,若是自己泡一壇子酒請他來喝如何,「可能教我?」

丹陽捂嘴笑道︰「只是小事罷了,回頭你來,我一說就明白。不過你可不是那等嫻靜的性子,為何要學釀酒?該去舞槍弄棍才是。」

「學著有趣。」高陽說謊也是不眨眼,很誠懇。

有侍衛回身,「有十余騎。」

眾人護著兩位公主,看著那十余騎不斷逼近。

「不對!」

有侍衛喊道︰「他們帶刀,去一個人喝止!」

一個侍衛沖了過去,喊道︰「勒馬止步!」

那十余騎反而在加速。

侍衛們變色了,「保護公主。」

丹陽面色微變,「高陽快跑。」

「為何要跑?」

高陽模出了短刀,「殺了就是。」

那侍衛被追上,只是兩刀就被斬殺。

這等身手的刺客,高陽上去就是送菜。

身後有馬蹄聲傳來。

「是兩騎!」

那兩騎在加速。

有侍衛絕望的道︰「護著二位公主沖殺過去。」

這是絕望之下的手段。

高陽剛想贊同,卻突然哎了一聲。

丹陽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歡喜,小女孩般的歡喜之色。

這是……

「是武陽伯!」

有侍衛歡喜的喊道︰「攔住他們,武陽伯來了。」

賈平安可是領軍沖陣的悍將,他一來,局勢就穩住了。

丹陽不禁狂喜,「武陽伯果然是我家的救星!」

高陽很不爽的模樣,「我本想廝殺的!」

丹陽不禁莞爾。

賈平安沖了過去,高陽喊道︰「給我留一個!」

他和李敬業沖殺了過去……

場面很難看。

只是一次沖擊,那些刺客就作鳥獸散。

殺不過啊!

特別是李敬業,一刀一個的砍殺,讓人生出了無可匹敵的絕望來。

「去追殺。」賈平安指指刺客們。

侍衛說道︰「我等要保護公主。」

「有某在。」

賈平安策馬過去。

年輕人容貌俊美,關鍵是英氣勃勃,還帶著一股讓人信服的沉穩氣息,堪稱是人馬如龍。

丹陽贊道︰「好一個少年郎,若是年輕十歲,我定然要把他弄到手中。」

高陽斜睨著她,「小賈看不上你這樣的。」

丹陽︰「……」

「二位公主,回城吧。」

「也好。」

回程時,賈平安旁敲側擊了一番,這才知道今日之局竟然是針對的丹陽。

「我听聞有這等事,就想著帶了高陽一起來看看,沒想到竟然遇到了刺客。」

丹陽不傻,自然知曉此事是針對自己。

「對不住了。」她有些愧疚。

高陽卻大大咧咧的道︰「小事。」

丹陽覺得賈平安該知曉些什麼,「武陽伯可知曉是誰干的?」

當然是長孫無忌那伙人。

這事兒再過幾天就會廣為人知,等房遺愛等人被抓後,丹陽兩口子得給賈師傅立牌位。

「此事某也不知。」

賈平安不會說。

丹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小賈……」

呵呵!

別人叫賈平安小賈他覺得無所謂,但丹陽和他可沒這份交情。

所以賈平安只是打個哈哈。

晚些回城,丹陽被薛萬徹親自接回家去,臨走前薛萬徹沖著賈平安拱手,「大恩不言謝了。」

這個渾人竟然也知道怕了?

薛萬徹回家就閉門不出。

賈平安把高陽送到了府門外,高陽問道︰「小賈。」

「何事?」

高陽美眸微動,「是誰?」

錢二出來了,賈平安只得附耳過去,低聲道︰「是那伙人,從此刻起,你不得出門。」

高陽覺得耳朵癢癢的,「為何不能出門?」

賈平安久違的硬化上身,淡淡的道︰「做了就是,莫要問。」

高陽點頭。

賈平安隨即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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