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溫苒苒瘋狂躲避的眼神,夏離霜嘴角不自覺上揚,輕飄飄道︰「秋荷,你們從哪里找來的床?竟如此沒用,一坐就塌了!」
秋荷惶恐,「奴婢這就讓人再換一張來!」
「不必了!」夏離霜不悅擺手,「這麼晚我也困了,就在側妃床上湊合算了,明日你們再好好挑一張合適的。」
「是。」
秋荷忙答應,立馬帶著人進去收拾殘局。
一看見塌的那張床就忍不住笑了。
這床是郡王爺親自挑的象牙檀木床,出自精匠之手,當初花了不少銀子,還遭了側妃好一頓數落。
再看這床腿,斷裂成了幾塊,怎麼看都不像是被坐塌的,分明是有意破壞!
秋荷望了眼外面,用帕子掩唇偷笑。
有人就是想跟側妃親近,這是後悔分床了!
外間的溫苒苒還是一頭霧水,「相公你在床上干嘛了?床好好的怎麼可能坐塌啊?」
竟然還要跟她擠一張床?!
「誰知道?」夏離霜整理了下衣袖,吩咐丫鬟拿過干毛巾,遞給了溫苒苒,「幫我擦干頭發。」
溫苒苒被迫接住毛巾,跟著他往椅凳邊走,嘴里還嘟囔,「我又不是丫鬟……」
誰知,夏離霜扭過頭將她上下好一陣打量,皺眉問︰「你是不是溫苒苒?」
這種接近他的大好機會,她這個小花痴居然在抱怨?
溫苒苒︰?!
她是不是溫苒苒?
相公居然能問出這種話。
溫苒苒把玩著手里的毛巾,好整以暇地打量著他,「我才要問相公是不是相公呢!」
後者只是笑了笑未答話。
剛洗完澡的人格外有種出塵的氣質,隨意一笑都能攝人心魄。
溫苒苒不爭氣地拿著毛巾走過去,走到夏離霜身後,輕輕地用毛巾包裹住他那頭烏黑的頭發。
他縴長的後頸緊跟著露了出來。
溫苒苒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嘴角在瘋狂的上揚,而且根本抑制不住。
腦子里忽然間有了個不成熟的小想法。
「相公,你這幾天該不會都是在勾引我罷?」
相公現在想挽留,那也不是不能考慮再留下來一陣……
夏離霜回頭瞥了她一眼,輕笑道︰「還未到歇息的時辰,你便開始做夢了?」
「那你最近為何如此……」
話問一半,戛然而止。
溫苒苒望著夏離霜的後脖頸愣了下,忽地往前湊近了些,將他脖子處的衣襟往下扯了些。雖然夏離霜手腳麻利地拍掉了她的手,順便將衣裳拉好,她還是看見了!
相公的脖子根有一處紅印!
溫苒苒氣急反笑,輕輕柔柔幫他擦著頭發,「相公想要炫耀自己跟施姬的恩愛只管明說,干嘛要用讓我擦頭發的小手段?」
夏離霜不解,回頭看她,「你這是哪猜的?」
「我看到的,還用猜嗎?」溫苒苒眉頭一挑,附耳戲謔道,「相公身上應該還有不少跟施姬恩愛的痕跡罷,要跟我擠在一張床是要讓我好好看看嘛?」
夏離霜的眉頭成川。
她是在說人話嗎?
他怎麼听不懂?
「你何時也這麼陰陽怪氣了?」
「我……」溫苒苒氣結,又將他的衣裳拉開,戳著那處紅印給他看,「我說的這麼直接了,哪里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