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宴模了模桌子正中央設計的牡丹纏枝凹紋,高興地挺直了脊背。
「這就是機關所在!」
「機關……」王容容盯著看了半天,「老爺,那要怎麼打開?」
「這鑰匙就是俞夫人的金鐲子。」
聞听,王容容也想起來。
俞夫人的金鐲子就是牡丹纏枝的圈紋!與這個凹紋正相合!
王宴捋了下胡子,一揮手,「去把東西拿來!」
「是,老爺!」
王容容大喜,趕忙跑了出去。約莫過了一盞茶,又大驚失色地跑了回來。
「老、老、老爺!東西丟了!」
正欣賞桌子的王宴一愣,「什麼丟了?」
「都丟了!俞佑財的東西都丟了!」王容容急得臉色發白,「肯定是郡王爺讓人給偷走了!」
……
戌時已黃昏,城西方向正能見著晚霞漫天。
小黃酒館門前已點燃了大紅燈籠,現下正是客滿的熱鬧時候。
溫苒苒著一身翠衫進了門,身後跟著明顯憔悴了些許的江唐,抬步上了二樓的雅間。
房間中已經擺好了酒席,王晚晚剛端起酒盅,瞧見她來,自顧自地飲下。
「王大小姐真是找我來慶祝的?听說你娘早上自盡了,咱們這樣不合適罷。」溫苒苒揶揄著,人已經在她對面坐下。
王晚晚冷笑一聲,又斟了一杯酒飲下。
什麼自盡?
分明是她那個爹嫌丟人,找人將李卿卿那個賤婦給勒死了!
「王家沒一個好東西!」
溫苒苒好笑道︰「你這豈不是也把自己給罵了?」
王晚晚白了她一眼,一本正經道︰「你們找沒找到俞家和王家勾結的證據?」
「王大小姐知道的還真多啊。」溫苒苒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那我猜猜,王大小姐絕不是來求情讓我放過王家的。」
「自然不是!最好你們能讓王家和俞家一個下場!」
王晚晚恨得咬牙,手中的酒杯都被她硬生生捏成兩瓣。
李卿卿讓人騙她,王宴竟是還利用她已失身之事,逼她嫁給俞佑財!
他們不遺余力地毀了她,那她也要報復回來!
「只不過,你得答應我,在我轉移了王家的家產,月兌離了王家之後再動手。」
溫苒苒愣了下,「王大小姐,你夠野的啊,還想侵吞王家的家產?」
「得了三成便行了,不會讓你們等太久。」王晚晚眸光一轉,給溫苒苒倒了一杯酒,「只要你們答應,還需要什麼王家的罪證,我都可以幫你們。」
要的就是這個!
溫苒苒立馬端起酒杯,「王大小姐果然爽快,正好,當下就有一件!」
「什麼事?」
「你爹從俞家壺莊拿走了個金桌,俞家就把證據藏在了這金桌之中!」
王晚晚仔細想了想,也未見過這金桌。
看來還得回去查探一番才成。
「好,那你們再幫我一個忙!」
「不是吧大小姐,剛說我們拖著不算計王家你就什麼忙都幫的。」溫苒苒不滿反駁。
誰知對方譏諷嘲笑,「誰讓你們這麼笨,綁了俞佑財,我還把東西都給你們了,結果還讓我爹搶先一步拿到證據。」???
這話沒毛病。
溫苒苒無奈,「那你說吧,又要幫你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