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咱兩這一路走過來,說話就沒停過,要打擾早打擾了。」溫冉冉避開了迎面而來的攻擊,繼續回想著。
傾樂示警的時候,還發生了什麼事呢?到底是什麼契機,讓這成了精的石頭怪醒了過來。
仔細的回想著方才的每一個畫面,溫冉冉的視線猛地朝著傾樂身上看去。
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那會兒傾樂剛躺下,隨後這石頭怪便出現了。
難道,是和傾樂躺下的那個動作有關系?
在巨石陣中不斷閃躲的傾樂,感受到身後緊緊盯著她的視線,終究是沒忍住轉過頭來,「你這麼看著***嘛?」
突然,溫冉冉在傾樂的後肩上看到了幾處血跡,「你受傷了?」
傾樂一愣,說道,「沒有啊!這石頭怪雖然難產,倒還不至于能傷到我。」
溫冉冉抬手指了指傾樂後肩的位置,「你背後的血跡從哪里來的?」
傾樂扭頭看了看,笑著說道,「這啊,這是戾鳶的血,之前和露絲婭交手的時候,他受了傷。我去扶他的時候,血跡便沾在了我……」
說著,傾樂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眼楮瞬間睜大,「你的意思是……是戾鳶的血?」
溫冉冉滿眼凝重的點了點頭,「並非不可能!這鬼地方本來就聚集著不知道多少的怨氣,很容易滋生出魔物。再加上魔王的血,刺激了這些魔物也算不得怪事。」
「咱兩運氣這麼好的嗎?」傾樂還是有些不願意相信溫冉冉的推測。
溫冉冉也沒有和她多糾纏,說道,「是與不是,試試看就知道了!」
「怎麼試?」傾樂擺月兌了將自己困住的石陣,縱身一躍,到了溫冉冉身邊。
剛落地,方才那糾纏了她許久的石陣再次朝著她而來。
傾樂咬了咬牙,「這還沒完沒了是吧!」
溫冉冉看著那迎面而來的石陣,沉聲說道,「把你的外衣月兌了,有多遠扔多遠。」
雖然不知道溫冉冉想要做什麼,傾樂還是十分配合的將外衣月兌下,朝著相反的方向扔了過去。
「閉氣,收斂所有氣息。」
隨著溫冉冉的這一聲,不過眨眼的功夫,兩人的氣息便消失的干干淨淨,若是看不見的,只怕是會覺得這里根本沒有她們兩人的存在。
接下來的一幕,讓傾樂徹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隨著她和溫冉冉閉氣收斂了全身的氣息,那朝著她而來的石陣竟然突然變換了方向,朝著被她扔出去的那件外衣而去。
見著那件外衣在石陣的攻擊下變成了一條一條的碎布,傾樂咽了咽口水,看向身旁的溫冉冉,「你怎麼發現的?」
溫冉冉嘆了口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白痴似的,「你難道就沒有發現,這石頭怪,一直都在攻擊你嗎?」
「沒有啊,你不是也被它攻擊過好幾次嗎?」
溫冉冉臉上的神色越發的無奈了,「我被攻擊的那幾次,都是因為你站在我身邊。」
傾樂仔細的一回想,發現的確是這麼回事,當下伸手模了模鼻尖,不再說什麼了。
然而,當她的那件外衣被巨石陣撕的粉碎之後,那石頭怪竟是再次朝著她和溫冉冉所在的位置而來。
傾樂一怔,「怎麼又來了?」
溫冉冉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瞬間,說道,「你收斂氣息,不要發出任何聲響。」
見傾樂照做,溫冉冉朝著傾樂對面的方向而去。
下一瞬,石頭怪的巨石陣也朝著溫冉冉而去。
見狀,溫冉冉瞬間收斂了所有的氣息,給傾樂做了個手勢。
傾樂會意,釋放出一絲氣息。
果不其然,那巨石陣立刻調轉了方向,朝著傾樂而來。
傾樂看了溫冉冉一眼,隨後也收斂了自己的氣息,換了方位。
感受不到任何氣息的石頭怪,站在原地怔愣了一會兒,便收回了巨石陣。隨後,它便漫無目的的到處走動了起來,仿佛是在尋找著什麼。
一時間,傾樂和溫冉冉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這石頭怪,只怕的確是被傾樂衣服上的戾鳶血跡給喚醒的,至于攻擊,也是優先攻擊身上帶著戾鳶血液氣息的傾樂。
當那件沾染了戾鳶血跡的衣服被石頭怪毀掉之後,它便開始了無差別攻擊。
但因為它是石頭怪,並沒有嗅覺听覺視覺,只能憑借著氣息鎖定溫冉冉和傾樂的方位。
一旦傾樂和溫冉冉將氣息隱藏起來,石頭怪便失去了攻擊目標。
找到這個規律之後,傾樂和溫冉冉都不由得送了口氣。
可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兩人卻發現,這件事,終究還是她們想的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