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離淵一襲青衣,身邊帶著沈通,劍光所指,頓時,那些個所謂的護院紛紛倒地。
「我奉勸姜大小姐一句,陛下這兩天可是正在氣頭上,萬一惹怒了……你這姜家的皇後之位能不能坐穩,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夏離淵微笑著露出一口白牙,笑容卻略顯森冷。
「難不成,姜大小姐就不想知道,現如今坊間到底是怎麼流傳你的麼?」
姜玉漱深吸了一口氣,死死盯著夏離淵,眼神中變化莫測。
如果夏離淵和溫苒苒真的有什麼,那麼這麼長時間之內,夏離霜都沒有處置夏離淵,顯然是已經做出了所謂的讓步。
不然,夏離淵這個所謂的慶雲王,怕是會立馬就被撤職。
她惡狠狠盯著幾個人,終究還是抬了抬手,身後的護院立馬將路讓開,幾個人小心翼翼扶著姜姝,快速趕往了府中。
馬車疾馳在路上,女子的痛呼混合著窗外的風聲,顯得格外淒慘。
姜姝淚水和汗水交織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她死死抓著溫苒苒的手臂,低聲道,「苒苒……子母劫……有解藥麼?」
溫苒苒深吸了一口氣,「會有的!」
「我……」
唯一跟著杜一針會一些岐黃之術的沈通這會兒把了一下姜姝的脈,臉色分外難看。
「來不及了……直接先送天和醫館吧!」
溫苒苒手指一顫,「好!」
此刻正是中午,天和醫館沒什麼病人,杜一針這會兒正在忙活著看醫書,猛然間被這麼大陣仗嚇了一跳。
溫苒苒火速將人送上了二樓,滿臉汗水看著杜一針。
「杜大夫!快看看!孕婦……孕婦要生了!」
杜一針不甘耽擱,急忙把上了姜姝的脈,半晌,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快速用金針封住了對方的脈搏。
紙上的字跡有些繚亂,顯示著杜一針此刻復雜的心境。
「王妃!這……子母劫的毒恕我無能為力,現如今,大人小孩只能保一個……我……」
「沒有別的辦法?!」溫苒苒死死盯著杜一針,「真的沒有一點辦法?」
杜一針沉吟了一下,將目光匯聚到溫苒苒的身上。
「倒是……倒是也有!畢竟……文王妃先前身上一直中著雙生花……這雙生花現如今既然已經完成了融合,那麼……血脈想通,在現如今中毒不深的情況下,倒是完全可以引入另外一個人的身體里……」
溫苒苒瞬間便明白了杜一針的意思。
自己與姜姝雖然不是親生姐妹,但是雙生花使得他們血脈相通,如果說普天之下還能有誰救姜姝一命,那無疑只有自己。
只不過這子母劫的毒,對于自己卻……
「這毒……毒性到底能大道什麼地步?」
杜一針一愣,接著寫道,「倒不是毒性大不大的原因,王妃現如今已然是通靈之體,但是這子母劫能被稱為天下第一鬼毒,不是沒有道理的……」
「子母劫在她身體里,她和孩子會死,在我身體里呢?」溫苒苒緊緊盯著杜一針。
「不會,但是每逢……每逢月圓十五,便會疼痛難忍,屆時……」
「不會死就行!」溫苒苒直接打斷了對方。
「王妃!這毒雖然不會致命,但是會對王妃的身體產生難以估量的影響……子母劫子母劫!那乃是一道劫啊!您千萬三思!」
溫苒苒咽了咽口水,低聲道,「事從權宜,來不及了……你直接開始便是!」
「王妃!你——」
杜一針這會兒氣得字都快寫不明白,但是看著溫苒苒,卻又說不出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