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此人不可小覷

作者︰朱郎才盡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劉備厚,曹賊黑,孫權又厚又黑!

張四維是第一次听到這種三國批語,新奇中卻又帶著某種深層次的必然,略加思索之下,張四維隱隱的似乎get了什麼,可是卻又無可名狀。

于是,張四維再一次擼起了袖子想要去整理書架,一副我以勞動換知識的架勢,不過卻被朱平安拽住了。

「不急不急,休息休息也不遲。」朱平安笑著搖了搖頭,這傻孩子也太實誠了。

「子厚,厚者為何,黑者有作何解釋呢?」張四維被朱平安拽下後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記住,差我一個書架。」朱平安伸出了一根手指。

「好!」張四維翻了一個白眼,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剛剛還以為朱平安動了善心,把他感動的夠嗆,萬萬沒想到卻是被記在賬上了!浪費了自己的感情!

「呵呵呵」朱平安一臉坦然的笑了笑,然後才接著說道,「所謂厚者面厚也,也就是臉皮厚。想想三國中,劉備臉皮可謂登峰造極了,三分天下而又其一,面厚便是劉備三分天下的依仗。」

「劉備臉皮厚?」張四維略有差異,他剛開始還以為「厚」是宅心仁厚的意思呢。

「當然了,三國中曾有一個經典的國罵叫‘三姓家奴’,說的呂布投靠勢力之多,先後依附于丁原、董卓等人,後來又干翻了他們;但是劉皇叔呢,劉皇叔跟過的人可不止三個。劉皇叔投靠過曹操、呂布、袁紹、劉表、孫權,但是翻臉下手的時候也是一次比一次狠。從曹操,而衣帶詔吞曹兵而反曹;從呂布。而進言殺呂布;從袁紹,而吞其汝南;從劉表,而待其逝後吞其荊州;從孫權,而‘借’其荊州另外野史記載,劉皇叔臉皮厚,動不動就哭,靠哭來贏得天下。衣帶詔的時候就哭的厲害,請動諸葛亮的時候哭,從孫權那里騙取荊州也在哭當然。這很扯淡,哪有靠哭就三分天下的道理,但是卻也側面說了劉皇叔面厚,都言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我劉皇叔卻反其道而行之」朱平安坐在那一邊喝茶。一邊給張四維瞎掰扯。

張四維卻是第一次听到這種說法,在這個年代劉備都被塑造成佔有大義的正統,像朱平安這種說劉皇叔面厚的言論卻幾乎是開山之言。

「黑者,心黑也。三國中論心黑,曹操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曹操下手從來不手軟,挾天子,殺皇後。殺心懷漢室之大臣,就是對自己人下手也從不手軟。逃命時。听到磨刀聲,便呂伯奢全家老小;打仗時,糧食不足,卻對忠于職守的糧草官說借爾人頭一用;睡覺時,怕別人趁自己睡覺暗殺自己,便說自己夢中好殺人,然後假裝睡覺殺了一個給他蓋被子的侍衛;之後殺孔融、楊修、董承等人,一句‘寧我負人,無人負我’,其心之黑亦雲至矣。」朱平安在說完曹孟德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吹了吹喝了起來。

「誠然」張四維點了點頭,對于曹操心黑,這是歷史的共識,張四維也是非常贊同的,前段時間流傳甚廣的三國演義張四維也是看了的,雖說其中有些記載月兌離了史料,但是對于曹操心黑的刻畫卻是非常認可的。

「孫權雖厚不如劉備,黑不如曹操,但卻厚黑兼備,也是三國之中一位蓋世豪杰。孫劉聯盟,秦晉之好,但孫權卻白衣渡江取荊州,復殺關羽,其心之黑,可以比得上曹操的,但是卻黑的不徹底。接著,他就向劉備求和。孫權對其兄孫策遺留的孤兒寡嫂,卻忍心欺負,三分天下,比肩曹操,可是卻在曹操架下口稱臣,這臉皮厚的快比上劉備了,但是卻遜色一籌,接著就跟魏國斷交。所以說,孫權黑不如曹操,厚不如劉備,卻是二者兼備,也是一時英雄。」

「其實不僅三國,放之天下而皆準,比如漢初項羽力拔山兮氣蓋世,背水一戰成名天下,麾下將兵謀士雲集,鴻門宴若是項羽從範增的計謀,殺掉劉邦,奪得天下不過是探囊取物,可是又如何呢。項羽此人,臉不厚,心不黑,鴻門宴放走劉邦,最後落得自己烏江自刎,身首異處!」

「劉邦呢,則是厚黑兼備。諸如逃命時嫌兒子吃的胖坐在車上馬兒跑不快,就把兒子踹下馬車好幾次;項羽要烹殺劉邦他老爹來威脅劉邦,劉邦卻大言不慚的說把咱爹煮香點,別省那點花椒大料,煮好了給我一碗肉湯喝」

朱平安在點評完孫權後,又接著點評了下楚漢之爭的兩位標志性人物項羽和劉邦,然後總結道︰「夫厚黑之為學也,其法至簡,其效至神,小用小效,大用大效。項羽不用厚黑則身死而業敗,劉備、曹操得其一半則三分天下,劉邦大用則全取天下。」

張四維听後感悟良多,正要說話的時候,卻听到一聲譏笑。

「荒謬!子厚此言偏執至極,大謬!引人為惡!以你的意思,那天下人豈不是一個個全變成厚臉皮、心狠手辣的惡人!子厚,汝休要引壞了子維!」

不知何時,藏書閣的門口出現了兩人,一位正是現在出言譏笑駁斥的袁煒;另一位是站在門口,目光如炬看著朱平安,若有所思的張居正。

此人不可小覷!

張居正在門口听了朱平安的這一席言論,對朱平安幾乎刮目相看!目光如炬的看著朱平安,將朱平安這人深深的記在心中。

看來除了高拱外,這人也是不容小覷啊,嗯,對了,他身邊的這個叫張四維的年輕人也是一位不能忽視的人物張居正心中將朱平安、張四維列入了一個沒有命名的名單。

「厚黑之學沒有所謂的善惡之分,厚黑就像一把利刃,如果你用利刃誅殺賊盜,那就是做好事;如果你用它來屠戮良民,那它就是做壞事!好與惡,跟刀又有什麼關系。我覺的厚黑也是一樣,用厚黑為善就是善,用厚黑為惡就是惡,跟厚黑又有什麼關系?」

听了袁煒這麼一通指名道姓的攻訐,朱平安不免笑了笑。

「你強詞奪理」袁煒搖了搖頭,紅著一張臉用力的嘆了一口氣。

「好了,袁大人、朱大人暫且息辯,正事要緊。方才掌院李大人急匆匆從西苑而來,說到有急事,要我們所有人去前廳集合。」

這個時候張居正站了出來,拱手向朱平安及張四維說明了他和袁煒的來意。(未完待續。)

PS︰昨天單位有訴訟,作為法務去法院開庭了,單位又有瑣事,比較忙,晚上回到家很累就去床上眯了一會,準備眯一會再碼字,沒想到一眯就睡著了。母老虎看我比較累,也沒忍心叫醒我,醒來就是今天了。對不住了,希望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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