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範後來在交戰中負傷,改為管理士卒和發展的事情。
結果,公孫瓚有些孤傲自大,對手中的權利非常在意。
他只好歸隱,與一批負傷、退役和志趣相投的白馬義士一起,在幽州生活。
這次,他們本就時常聯絡,高度關注易京城塞的戰事。
結果,等到了趙雲的聯系,了解了公孫瓚重新振作,整頓防務,以及袁紹將有追兵的情況。
他們義不容辭的配合趙雲,在此設伏重創了袁軍追兵。
樹林中的白馬義從頭領說道「稟告公孫將軍,子龍義士,這次我等能夠順利襲擾樹林中的敵人,並驚擾外面的敵人,是因為有故人相助。」
趙雲說道「這次我原本計劃擒住張郃,迫使敵人大軍退卻。結果打到一半,發現敵人已經戰敗,不知是不是故人相助的結果?」
那人回道「正是如此,多虧他們從外用另一批白馬騎兵突襲,才將敵人徹底擊潰。」
公孫範問道「哦?是何人相助啊?」
那人回道「他們沒有直接明說,只是請子龍義士過去,相見一續便知。」
公孫範說道「這些人來歷都不清楚,不知道會不會耽誤了子龍傳遞情報的重要任務?」
趙雲說道「哈哈,他們也會用白馬義從得罪戰術,肯定是友不是敵。即使對方有所圖謀,我也敢去闖一闖。」
他來到指定地點,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國讓,果然是你。」
田豫微微錯愕,問道「子龍,你怎麼猜到是我?」
趙雲笑道「我早知你們已經往涿郡、薊縣行軍,此處除了聚集的白馬義從,再能听懂暗號的人,不是只有國讓你了嗎?」
田豫說道「厲害,目前我已經支開鮮于輔,逼退張郃,不知有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幫助子龍?」
趙雲說道「這還真沒有,而且我後面的動向也不能與你說了。」
田豫回道「其實你往這個方向來,肯定會接觸公孫範將軍,除此之外我還真的猜不到。」
趙雲笑道「哈哈,國讓太過在意了。其實你就雖然比我還年輕,但就是當之無愧的幽州第一智士,而且文武雙全,有太多太多值得我學習了。」
田豫回道「子龍就不在痛惡我這個最終背叛了白馬將軍的人嗎?」
趙雲嚴肅起來,說道「我等幽、冀義士,本就為了太平與仁政而戰。國讓能夠堅持到那一天,已經是進了最後一份力。」
「更何況你到了袁營,不獻計不攻城,讓袁本初無奈,只得讓你到代郡去安撫一方。並且,那天你看到了我,卻沒有跟任何人說,這也是義啊。」
田豫尷尬地笑了笑,兩人抓緊時間,互相通報了最新局勢。
他驚訝于公孫瓚看到信件以後的重新振作,趙雲則為可能成為火線的代郡、上谷、中山、常山稍微擔心。
分別之前,田豫說道「請讓公孫範將軍和散落在此的白馬義士們,暫時向東回避。我這邊會騙走張郃,讓他以為這邊以無威脅。」
趙雲拜謝,兩人是年齡相近,互相佩服的好友,這一次身處不同陣營,卻不能疏遠他們的關系。
趙雲走之前回身說道「國讓,袁紹雖然是有些實力,但肯定不是那個能給北疆帶來復興的人。」
田豫回道「這點我明白!」
其實他心中只有兩個人選,他們並不是田豫曾經侍奉過的公孫瓚和劉備,而是他眼中最有實力的那兩個。
田豫見到張郃求救的信使,假裝什麼也不知道,一面派出數百騎兵追擊,一面匯合張郃。
張郃還想派人追擊,但是礙于損兵折將,只好將此事交給田豫和幽州的韓珩、王松等處理。
只是和田豫匯合的時候,他發現這些騎兵中,有不少白馬義從樣貌的人。再加上田豫本就是公孫瓚的人,立刻讓張郃心中警覺。
他閱歷頗豐,知道幽州的事情還要步步推進,所以一時先不說破,待回去稟告袁紹、田豐、鞠義等人,再做定奪。
而那田豫把張郃部送到涿郡以後,就繼續追趕鮮于輔,往昌平、居庸趕去,再逐步安撫代郡、上谷。
趙雲這邊,和公孫範、故白馬義從們,一同趕到幽州廣陽郡的安次縣。
安次縣,就是後世的廊坊。趙雲往這個方向走,很明顯不是返回常山,甚至也遠離去往並州的道路。
安次縣雖然偏離幽州聯通冀州、並州的主力,但也正因為此,少了許多兵災麻煩。
「幽州寂寥數白馬,往來四方樂為先。」
城外集市不時傳來商旅的吆喝聲,但只有這一句,讓公孫範、趙雲眼中一亮,不由加快了腳步,看看是誰在唱。
只見一名賣草藥的中年穿過市場,往鄉間小路而去。公孫範、趙雲對視一眼,兩人單獨跟了過去。
那藥師見到有人跟隨,也不緊張,又唱了一句「幽州寂寥數白馬,往來四方樂為先。」
公孫範知道這個暗號,回道「敢問可是伯仲叔季,排行第四,卻心懷北地的樂家商鋪?」
那藥師笑道「哈哈哈,家叔樂何當,為我等闖蕩了一番好日子,可惜各地叛變,我們又要重新游走市井,才能填飽肚子嘍。」
原來這個樂藥師的叔父樂何當,正是公孫瓚的結拜兄弟,剛好排行老四。
公孫範說道「吾等乃白馬義從之輩,今日需要樂家的幫助啦。」
原來,公孫瓚雖然出身邊境士族,師從名士盧植,但他久在北疆,知道民間疾苦,痛惡一些士族、朝臣對邊疆的逐步拋棄。
因此,他對士族看法漸漸改變,相反更加親近軍吏、巫師、商旅等君子眼中的小人。
後來,他與佔卜者劉緯台、絹帛商人李移子、采買商人樂和當三個人,結為異性兄弟,自號位伯,稱呼另外三人仲叔季。
公孫瓚也得到三人海量財富的支持,並互相結為姻親。
只可惜,兩年多來幽州全部反叛,這三人也遭到沖擊,輝煌不在了。
公孫範與樂和當的佷子樂藥師交流了最近情況,後者也是不住嘆息,卻沒有任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