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水軍現身入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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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以士家兄弟在交州的勢力分布來看，如果說合浦郡是「前沿陣地」，交趾郡則是「中軍大帳」，九真郡與日南郡俱是「大後方」……呸……就這兩郡，細的跟條線兒似的，說「大」真虧良心。
除此之外，南海郡，蒼梧郡、郁林郡，甚至是包括益州南部的一些地方，士家勢力也都有聯系，有影響，有滲透。當然了，只不過這些地方不可能像交趾那樣，被士家牢牢掌控。
得到劉漢少的任命，士壹當然開心了，自己不僅不用去「前沿陣地」冒險，還可以留在「中軍大帳」當太守，而自己的大哥原本只是想謀求幾個太守之位，現在卻被陛下任命為交州刺史，督管全州，這得是多大的信任，多大的恩寵啊？
不僅如此，除了印綬與新式的官服之外，劉漢少還賞賜給士燮很多好東西，比如火鍋，比如四輪大馬車，比如家用擺鐘以及老花鏡，尤其是《北邙通用字典》與《諧和大寶典》，足足賞賜了兩大車！
然後，對劉漢少千恩萬謝之後，士壹便帶著朝廷任命的官職，還有皇帝陛下的諸多賞賜，滿心歡喜地踏上了千辛萬苦的回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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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志才說過，從戰略層面來看，咱們已經贏了。劉漢少雖然不是太理解，但是也能感覺到勝利將來的氣息。
然而，劉漢少此時的心思，只怕戲志才也不能完全理解，因為他不想讓南邊那幫人敗的太快。或者換一種說法，是不想劉備哥仨，以朝廷叛逆的身份，被消滅在大漢的土地上。
一個公孫瓚就已經讓鮮州的「鮮人」乖乖叫爸爸了，一個公孫度都已經快把挹婁人抓光了，一個小馬超……根據黃敘從新州發回來的消息，小馬超夏初之時，已經率軍由疏勒而出，翻越了北山……他們這些人，都能「一尿濕一炕」，如果把劉備哥仨也能夠撒出去，那又該尿濕多大一片兒呢？
回過頭來，劉漢少也笑自己太傻，如今那哥仨還都打算跟自己死磕到底呢，怎麼可能乖乖听話，跑到外邊尿炕去？
以為他們都是王鬧鬧麼？
打小就不往自己被窩里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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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熹七年，春耕過後。
根據戲總參的「建議」，劉漢少命令「南線副元帥」王鬧鬧，率領第九師張英部，第二十六師路招部，第十七師于禁部，以及張遼親率的騎兵師，同時向廬江、九江發起了猛烈攻擊。
然而，周瑜不管應對的多麼艱難，就是不敢調動廣陵兵馬，因為淮水北邊的東海郡還壓著臧霸的第三十一師。如果水軍再出面配合，廣陵郡肯定第一個倒霉。所以周瑜只能朝著在丹陽的張昭、陸康等人要兵馬，要糧草，要武器，要……反正啥都想要。
再然而，果然不出眾人所料，漢正軍的第一水軍終于出現了。
大江入海口的海面上，濃煙滾滾，知不道的，還以為大海冒火了呢，由管亥親自率領的第一水軍艦隊正列陣于此。當初在青州打梁綱的時候，第一水軍的艦隊才十余艘艦船，如今已經增加了兩三倍，有四五十艘艦船，就連「小龍蝦級主戰艦」也已經下放到了師長一級。
而大江之上，此刻也陳列著大小船只，足足有上百艘，正中的那艘比較大一些的船上，是「南朝水軍」的偏將梅乾。
面對著第一水軍的「冒煙船」， 梅乾有點傻眼。
幾個意思？
他們這是要在船上生火做飯嗎？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咱們必須去給他們加道菜啊！
隨著梅乾的一聲令下，都尉許乾帶領著部下，順水放舟，乘風破浪地沖了上去。然而，對面只是派了幾艘比較小的船出列，在艦隊前邊一打橫，又停了下來。
這又是幾個意思？瞅著也不像是要架浮橋啊。再說了，有在海面上架浮橋的麼？難道是想拼著那幾艘小船不要，把我們的進攻攔下來？
沒等梅乾尋思完事兒，只見對面的艦隊突然「萬石齊發」，集體開火。這其中不單有石頭疙瘩，還有霹靂彈，一不小心砸的準了，直接就能炸毀一條船。
如此還不算完，等到許乾沖的再近一些，那些打橫攔截的小船突然也「萬箭齊發」，展開了攻擊。這一回是真正的「箭」，只不過是用床弩發射出來的，別說許乾手下那些兵士了，就是一箭扎到船身上，興許也能把船給扎漏嘍。
見此情形，許乾可再也不敢往上沖了，連忙命人調頭，想要逃回去。然而大江之上，順水順風往外沖，肯定容易，想要調頭往回跑，可就千難萬難了。所以還沒等許乾的船調回頭呢，兩三顆石頭疙瘩砸過來，直接就把許乾砸進了江里，正巧，又飛來一顆霹靂彈，好像專門為許乾送行似的，「轟隆」一聲，又在船上炸開。
這怎麼打？
眼瞅著自己的船一出戰便少了三分之一，居然連人家的邊兒都沒挨上，還有許乾，死的那叫一個壯烈喲。
「撤！全軍撤退！」
要不是身在船上，梅乾真想扭頭就跑，然而此刻卻也只能「鎮定自若，調度部署」了。
但是，梅乾知不道的是，人家剛才出面攔截的那種小船，其實是「皮皮蝦級沖鋒艦」，機動靈活，速度賊快。此時就見這些「皮皮蝦」突然冒起大股的黑煙，在海面上劃過一道道弧線，奔著梅乾的船隊直追而來……
…………
廣陵郡，鹽瀆。
這里其實是廣陵距離海邊最近的一地，由名字便可以看的出它的主要作用。黃忠率部就是由這里登陸的，與當初奇襲胊縣，如出一轍。陳登之後，繼任的廣陵太守張得知消息，想要立刻調集兵馬，將黃忠趕回海里，但是從事袁綏卻說，此事不妥。
此前關于廣陵的布防，是由太守張坐鎮廣陵城，準備迎戰北朝的水軍，而「破賊將軍」虞翻則在淮陰，率軍對抗淮水對岸的三十一師臧霸。這樣的布防也是經過周瑜認可的。然而，也不知道是周瑜沒想透徹，還是大家都沒預料到，北邊那些人，說好的是「水軍」，咋還偷偷登陸了呢？
張說，我如果不速速出兵，任由黃忠在鹽瀆站穩腳跟，他必然會去攻擊淮陰，切斷虞仲翔的後路，再與臧霸聯合，兩面夾擊，屆時虞仲翔豈非危矣？
袁綏說這倒不然，黃忠想要攻擊淮陰，必須先拿下射陽，想來「虞破賊」在射陽必然會做一番安排。倘若我們調動兵馬，貿然去救，屆時海上管亥再全力來攻，而我軍又兵力空虛，那才是中了敵人的毒計。
果不其然，隨後不久張便先後收到了周瑜與虞翻傳來的消息，一個要張不可輕動，另一個則是向張報平安，直言不需救援。
原來鹽瀆這個地方，處于廣陵城的東北，又是淮陰的東南，距離兩地差不多都是二百多里，相對于沒有多少平地的南方來說，這里可算是「地廣人稀」了。說白了，一個制鹽之地，除了有鹽，別的可以說要啥沒啥，但是鹽這個東西，平時必不可少，真要是打起仗來，也不能拿它當軍糧啊。
所以說，黃忠在鹽瀆是不會久留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去攻擊淮陰，但是淮陰與鹽瀆之間還隔著一個射陽。而這個射陽，最大的特點就是……低！平時看著倒像是一塊好地，土地肥沃，也適合長糧食，但是一到多雨季節便容易形成水澇，洪水久滯不退。之前陳登任廣陵太守，還專門在這里興修水利，建造堤壩，挖掘池塘。
然而，後來陳登「奉命叛逃」，丟下一些爛尾工程，不僅不能利好百姓，反而留下巨大隱患，「射陂」便是其中之一。所以現在的射陽，可以說一道天然的屏障，也是一個巨大的陷進，因為虞翻早就命人在「射陂」築壩蓄水了。
果然不出所料，佔住鹽瀆沒多久，黃忠便整頓兵馬，率軍而出。然而又出人意料的是，眼瞅著黃忠的兵馬就要朝著射陽來了，走到半路之時，突然調頭，全速南下。
難道他們是想打廣陵，與海上的船隊一起水陸夾擊？
不好！
他們的目標一定是海陵！
…………
話說廣陵城東，靠近海濱，還有一座海陵小城，原本就在大江入海口的最前沿，是用來觀察海情，防範海賊的，類似于一個軍鎮。假如是從海上攻擊海陵，那麼它會有一系列的防御措施，別看城小，想要啃下來也沒那麼容易。可是如果是從陸上，從背後突然攻擊的話，結果可想而知。
張又想救援海陵，偏偏管亥每天都會派兩三艘「皮皮蝦級沖鋒艦」前來「偵察敵情」，並且十分囂張，十分瑟。張派人迎戰，「皮皮蝦們」 里啪啦，亂放床弩，人少了打不過，人多了，「皮皮蝦們」調頭就跑，偏偏還追不上。有時張不派人出戰，「皮皮蝦們」甚至都敢沖到廣陵水寨的大門前，往里邊丟幾顆石頭疙瘩、霹靂彈。
之前梅乾帶隊前去刺探敵情，試探敵軍的實力，結果到最後都沒能逃跑成功，就是被這種「皮皮蝦級沖鋒艦」追上給打掉的，逃回來的小船一共也沒幾艘。而今又被「皮皮蝦們」追到門口，「強勢偵察」，一想到隨後就來的水軍艦隊，張怎敢再分兵救援海陵？
不僅如此，張還急忙聯絡了大江對岸的吳郡太守周尚，請他向丹徒增兵，與自己共守大江兩岸，試圖左右夾擊第一水軍。
然而，等到周尚這邊有了回應，調撥好船只、兵士之後，不僅僅「皮皮蝦們」消停了許多，就連後邊的水軍艦隊也撤退了，好像不願意和張玩了似的。等到各路消息，接連傳回，張氣的拍案而起，因為海陵已經丟了。
再然而，這還不是最可氣的。
黃忠攻下海陵之後，與管亥重新兵合一處，然後便就著海陵原有的防御體系，大肆修建起了水寨。想想也是，就算第一水軍的艦船再牛叉，也不能總在海上漂著吧？必須得有一個能夠落腳的根基，對吧？
廣陵、海陵，俱在江北，兩軍的水寨大營相聚僅有百十余里。原本張一直想著，如何防止敵人進來，現在可好，好像是自己被人家堵著大江口，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