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大鮮卑的吉祥物

第528章 大鮮卑的吉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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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騎旅會干打掃戰場的活兒嗎?

當然會了!

沒能追上魁頭,呂布相當「不開森」,然後就在戰場上四處亂躥,好不容易才把烏胡羅給找了出來。

呂布帶著烏胡羅來到趙雲、荀攸這里,然後烏胡羅遠遠的看見自己爸爸的腦袋被拎在一個漢將的手里,當時便叫喚上了。

一腳把烏胡羅踹趴,命人將他的嘴堵上,呂布這才帶著來到趙雲身邊,有些羞澀地說︰「二舅子,大的沒抓著,我給你弄回來個小的。」

其實呂布別無他意,就是單純的想向趙雲報功而已。有了軍功獎勵,我才能更好的養活你姐,對吧?

可是呂布一開口,所有人都覺得腦袋瓤兒疼。

這位「趙二哥」可是陛下的結義兄弟,堂堂的「北線前敵元帥」,身邊站著那麼多各級將領,你上來就是一句「二舅子」,這讓別人還怎麼敢接話?

但是呂布沒覺悟,扭頭瞅見拎著魁頭腦袋的楊秋,很是不滿地又說︰「老楊啊,你娃還不死,就是留著小命專門跟我搶功的?」

楊秋剛才還激動的不要不要的,現在卻尷尬的不要不要的,偏偏得罪不起眼前這一位呀,于是向著呂布一個立正、敬禮,才又客客氣氣地說道︰「呂將軍,您快別開我的玩笑了,卑職這點微末功勞,不當一提,不當一提。」

沒錯,師長給旅長敬禮,還得自稱卑職,誰讓人家呂布是漢正軍最牛的兩個旅長之一呢?楊秋的軍階沒有呂布高,所以這個軍禮敬的也不算完全無理。

反倒是呂布,不僅大刺刺地受了楊秋的禮,還盯著魁頭的腦袋,滿是羨慕嫉妒恨地說︰「哼!砍這麼一個豬頭,還把自己給掛花了,確實不當一提!」

「是,是是,將軍教訓的是。」

于是乎,剛才還想跟著趙雲一起夸贊楊秋的眾人,此刻卻是一片鄙夷。好歹你也是一條關西大漢,怎麼遇到呂奉先,就嚇得只會搖尾巴了,你就不敢擼起袖子跟他大干一場麼?

楊秋當然不服氣了,回瞪著那些鄙夷的小眼神,意思明顯是在說,有本事你們上來跟這位哥掰扯掰扯。

「于是再乎」,眾人紛紛暗自搖頭,連稱「干不過,干不過!」

面對呂布,別說旁人如何「委曲求全」,就是趙雲也「只能窩火」。打,不一定能打得過他,殺,又肯定不能殺了他,接他的話不對勁,不搭理他也不對頭。

看到趙雲憋著氣不吭聲,終于,旁邊的荀攸指著烏胡羅開口說道︰「元帥,這些人該如何處置?」

听起來,這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話,但是荀攸卻一直暗暗向著趙雲眨巴眼楮。趙雲從小跟著劉漢少一起長大,盡管面相上看著還像個老實的娃,可是心眼想實誠也實誠不了啊。再者,與荀攸搭檔好幾年了,還能沒那麼一點小默契麼?

「于是又乎」,趙雲很氣憤地說︰「膽敢掠我大漢,殺我百姓,這些卑奴賊酋罪大惡極,縱是千刀萬剮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荀攸故作為難地說︰「元帥,這……不好吧?咱們漢正軍可是不能隨便殺俘的。」

一听這話,呂布立刻怒了︰「荀公達,你說的是人話嗎?這幫賊寇跑到咱家,想殺誰就殺誰,咱們反而不能殺他們了嗎?來來來,給他們都發根棍子,我算他們戰死!」

呂布嘴里這麼吆喝著,下手更是迅捷無比,還沒等烏胡羅拿到棍子呢,刀光一閃,腦袋就骨碌碌滾到地上了。

重騎旅的人,哪一個也不是因為職位高而牛氣哄哄的,尤其是成廉,放到別的部隊,給個旅長都嫌低,可是這幾年卻一直給呂布當警衛營長。呂布出刀快,他下手也不慢, 里啪啦,好不容易搜羅回來的什麼首領大將,轉眼就變成了幾十顆滾動的腦袋。

看到眼前此景,楊秋又拎起魁頭的腦袋瞅了瞅,心里話說,真沒意思,咱不如人家重騎旅,不是一點道理沒有。瞧瞧人家的做派,再看看咱,一點都不大氣!

然後楊秋也把魁頭的腦袋丟了出去,讓他和他兒子相會去吧。

這就完了?

荀攸也有點懵,與趙雲交流了一下小眼神,那意思是說,咱不是要給呂布挖坑,治他個違犯軍規,也好打他一頓屁屁麼?剛才兄弟們還都嫌這貨煩的不要不要的,怎麼這會兒瞅著他,好像還都挺佩服的?

再看看呂布,帶著一臉純純的認真勁兒,正擱那兒擦刀呢。

大興刀!

粗話的,這貨手里有這個玩意兒,誰還能治得了他?

「于是還乎」,荀攸也不得不敗下陣來,心中連呼︰「挖不動,挖不動!」

…………

北線軍報飛抵洛陽,但是趙雲並非表功,而是請戰,因為荀攸提出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趁著殲滅魁頭之機,揮軍再進彈汗山!

鮮卑內部目前很是混亂,就連陰山以北的步度根都出動了,人家一下子死了兩個哥哥,一個大佷兒,還不得奔個喪麼?所以軻比能在吞並魁頭與扶羅韓的剩余勢力之時,不可避免的與步度根發生了混戰。之所以稱之為「混戰」,主要是因為魁頭與扶羅韓的剩余勢力在這個時候也很迷茫,不知道究竟應該跟著步度根為好,還是跟著軻比能為好。

而在步度根看來,我們家老大就是個傻子,我這邊先前讓一個呂奉先摩擦的都不敢隨便放羊,他居然還敢跑去劫掠漢地,死了能怪誰呢?但是我們家老二就不一樣了,他是讓軻比能用卑鄙的手段給害死的,對吧?

所以步度根不恨大漢,也不敢找大漢的麻煩,但是恨軻比能。

而軻比能呢?

在這場「吞並競賽」之中,甚至爭取到了泄歸泥的歸順,不得不說,要不是泄歸泥太慫,就是軻比能太能!

正是基于這種形勢,荀攸才說我們可以出兵,在長城以北建立幾座瞭城,用以預警,以後便不容卑奴輕易攻破長城了。

然而現在的問題是,北線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無論是並北還是河北,能夠調動的支援都已經嚴重匱乏,根本無力支持大軍行動,如果是派出小股部隊,即便是鮮卑人不動手,大雪茫茫,地凍天寒,也很難保障出塞部隊的安全。

孔子曰的好,春生夏長,秋收冬藏,可是這個荀公達偏偏逆天時而動,認為此刻才是出塞的最佳時機。事實上,如果趙雲不同意這個計策的話,也就不會向劉漢少請戰了,而高節與戲志才看過北線的軍報,也明確表示了支持荀攸之計,只有劉漢少還尚存一絲疑慮。

鮮卑人翻臉了怎麼辦?

即便是步度根與軻比能聯合不起來,但是依照他們各自的實力,任誰派出一支兵馬,也足以圍殺出塞的小股部隊。

關于這個問題,其實戲志才也向劉漢少解釋過,不管是步度根還是軻比能,誰要是真有膽子向出塞部隊下手,等到春天,回過頭來,咱們就可以拉攏另外一方,一起征討膽大妄為之人。

這個道理劉漢少當然也懂,可是真到了那一步,最好的結果也只是為出塞的兄弟們報仇而已。

「統帥,步度根與軻比能都不是魯莽輕率之輩,出塞部隊看似凶險,實則無須憂慮。除此之外,我們其實還有一個人可用。」

劉漢少驚奇地問道︰「誰?」

戲志才「蛋蛋」地說了兩個字。

「騫曼!」

騫曼是和連的兒子,檀石槐的孫子,原本應該是「鮮卑正朔」,而魁頭只是騫曼的從兄,因為和連死的時候,騫曼幼小,魁頭年長且勢大,所以才自居鮮卑首領。軻比能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打著為騫曼奪回鮮卑首領之位的旗號,反對魁頭,擴張自己的勢力。

現而今,如果咱們大漢冊封騫曼為新的鮮卑單于,再借騫曼之名,調停步度根與軻比能之間的矛盾,然後幫助騫曼在彈汗山上立一座城,是不是大家都會覺得很合理?

這事要是說白了,不就是要拿著騫曼當大鮮卑的吉祥物麼?

劉漢少笑呵呵地問︰「騫曼這麼好使,要是軻比能不給咱們,該怎麼辦?」

戲志才一本正經地說︰「那就是軻比能有狼子野心。不僅咱們大漢出師有名,連步度根都能名正言順。」

軻比能不是個傻子,有勇有謀還不貪財,他是不會輕易把自己變成反面教材的,何況現在以他的勢力,連步度根都未必敵得過,又怎麼可能招惹大漢呢?

但是,這事說到最後,還是要以出塞部隊為先鋒,讓兄弟們拿命去試探敵人的反應,去生扛惡劣的環境以及未知的凶險。所以,最高統帥部同意荀攸之計,並給出補充意見的同時,劉漢少還特意給趙雲、荀攸一個說明。本次行動,不能強令,要在軍中征選自願出塞的兵將,並且效仿文聘為探索大隊所做的雙餉獎勵,開一份,存一份,萬一有兄弟犧牲了,也一定不能讓他們的家人無依無靠。

劉漢少的本意是覺得大冷的天,讓兄弟們拎著腦袋往敵人老窩里扎,既凶險又艱苦,能夠多做一點保障,良心上也能好過一點。哪曾想,命令下達北線之後,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大家都說這是最高統帥給兄弟們發的獎賞,爭著搶著要領賞,且不說下邊的兵士們如何如何,幾個師長都差點先打起來。

楊秋說代郡、上谷原本就是我的防區,向北推進自然應該是我先去。樂進、張任說報國還分先後?你老哥把魁頭的腦袋都摘了,也該給點機會讓我們這些人出出頭吧?朱靈、趙勉說,我們從並北大老遠跑過來,咋滴,用完兄弟們了,有了好事就把我們擱一邊?

張郃說……

粗話的,你閉嘴!你都是副軍長了,還好意思跟兄弟們爭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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