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卷 第047章 小漢少落入人手

第047章小漢少落入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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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劉漢少與戲志才在北邙山無名亭都說些了什麼,韋光正也只是遠遠地看見戲志才先生氣,踢飛了火盆,然後倆人又抱頭痛哭,後來劉漢少把戲志才推開,還踹了一腳,就像鬧了別扭似的……

但是,自此之後,戲志才心里那股子傲勁兒大為收斂,對別人恭謙了許多,自己也變的愈發沉穩。不僅是他,就連劉漢少也發奮圖強,勤快了許多,每天不是跟著王越、童淵,舞刀弄槍,就是隨著盧植,學習射御軍策。可惜啊,天不遂學渣願,劉漢少還沒努力幾天呢,就在一次下馬的時候,扭傷了腳。

要說劉漢少這些年也夠讓「大人們」省心了,連感冒、發燒、拉肚子都沒玩過,這一回要不是那匹馬著急回家,沒等劉漢少站穩就往前溜達了兩步,也不會扭著。

劉漢少心里那個悔喲,別提了。

那匹馬就是當年丟下曹操一個人在牆頭,自己先回家的,後來被劉漢少順手給牽了回來。這貨早就有前科呀,可自己怎麼還不長記性?總以為曹操的東西都是好東西,劍是倚天,馬是絕影。可是再看看這貨,個頭兒跟曹操差不多,真懷疑曹操找它,就是為了上下方便。

這貨不是絕影,這貨不是絕影,這貨不是絕影!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可是史侯「墜馬受傷」卻是大事,就算是宮里責怪下來,被砍頭摘腦袋,也沒人敢隱瞞不報。好在劉漢少一力承擔,把事硬壓了下去,還順便從宮里扒拉回來不少賞賜。哎……不是事的事,可大可小,關鍵得看上邊怎麼說,這大概也是權利的「鬼厲」吧。

…………

史侯府,劉漢少的臥房。

名義上是皇子傅在給史侯上課,其實是劉漢少在和史老道他們商量做單衣校服的事。用棉襖、棉褲當校服,女娃們還好,可是男娃們沒過幾天,一個個全成了土耗子。棉衣清洗起來費事,也難以晾干,總不能把男娃們全扒光了,塞被窩里,然後由女娃集體幫忙洗衣服吧?

再者,就是最初的校服只分大、中、小三個號,小娃穿衣服大點,沒啥,但是像馬均、趙雲這樣的大大娃,如今都跟吃了激素似的,一天一個樣,大號校服穿著也緊巴,所以得商量商量,再做加大號的。

一屋子人呢。

盧植說,男娃都有軍事訓練,模爬滾打不可避免,應該比女娃多發一套校服;史老道說,山上的棉布是不夠用了,想再做的話,只能去外面買麻布;杜娘說,不夠用也得做啊,總不能讓娃們要麼變泥猴,要麼變光猴吧?史老道又說,買麻布當然沒問題,可是往山里運那麼多,怕引起別人注意;杜娘又說,山里的油鹽醬醋,吃穿用度,平時運的還少啦?盧植也說,要是漢少錢緊的話,老夫願意拿些錢財出來……連韋光正這個半啞巴都跟著湊熱鬧,說棉襖、棉褲太暖和了,能不能考慮給衛士隊和北邙營的兄弟們也發一下。

「你閉嘴!」

忽然吼住韋光正,然後,劉漢少又是抱歉,又是急促地對眾人說︰「出去吧,你們都先出去。大娃,大娃快進來。」

天冷,屋子里一直用火盆燻著,劉漢少扭傷了腳,也一直在屋里呆著,人干燥的像燻肉似的,就得多喝幾口水。就這麼點事,磨磨唧唧的說了半天都沒完,可劉漢少這邊已經暗自體驗極限,都快要炸膛了。無奈,只得生生把這幫不開眼的全趕出去。大家也看出劉漢少的窘意,紛紛起身退出,杜娘還想留下來照顧,被劉漢少一瞪眼,也忍著笑走了。

剛扭傷腳頭兩天,劉漢少想解手的時候,就讓人將褻器放在床邊,自己慢慢挪過去,可是今天不行,形勢緊迫,還沒等燕大娃跑進來,劉漢少就開始往床邊磨蹭了。

「漢少,啥事?」

「快,給哥拿……」

劉漢少話沒說完,忽然發現雲大妞還站在旁邊,手里正拎著漢少急需的「虎子」。括弧,虎子就是夜壺。古代人對老虎既畏又憎,所以把夜壺做成老虎的形狀,就是希望能夠征服它,蹂躪它,尿它一嘴。故此,早先這個玩意也叫作「威」,與畏同音,後來不一定都是老虎的形狀了,卻有了一個「虎子」的俗名。

「給大娃,你出去。」

劉漢少的話盡量簡潔。

「我來吧。」

雲大妞居然敢不听話,反而走到漢少身前,屈身撩起了他的袍子。

「您常教導他們說,男兒要頂天立地,建功立業,現在怎麼能指使大娃做這些瑣事呢?」

一邊說一邊做,等解開劉漢少褲子的時候,雲大妞回頭對燕大娃說︰「你出去。」

燕大娃傻不拉嘰的看了看劉漢少,漢少比他還傻呢,又看了看雲大妞,背影,看不見她在搞啥。然後……然後這娃居然一扭身,真的走了,只留下漢少,在床上凌亂。

不管有沒有人相信,這些年劉漢少從沒讓人這麼伺候過,在他看來,唯一算得上越界之事,就是吃了杜娘一口女乃。也許在旁人看來,劉漢少才是一朵奇葩,無法想象,如果「上人」都不會奴役「下人」,那還是「上人」該有的樣子嗎?但是劉漢少是從前生後世而來,不會把人不當人看待,假如他真的也這麼搞法,不是退化,又是什麼?

任紅昌伺候劉漢少好幾年,最多也就是放放洗澡水,疊疊被子,幫忙穿個深衣、袍子什麼的,也一定是劉漢少自己先穿好了里邊的小衣。後來任紅昌變成了「女中大人」,劉漢少覺得不方便,馬上就分房把她給分出去了,改為雲大妞「隨身」。其實,雲大妞現在也已經算大姑娘了,劉漢少正打算把她也分出去,調後邊的小妞們跟著,可惜還沒來得及,卻被她先下手了。

「大丫頭,別別別,哥自己來。」

「漢少忍得住?要是弄床鋪上,不還得我收拾嘛。」

別看雲大妞說的大方,其實也滿臉通紅,強忍羞意。終于,「小漢少」第一次暴露人前,落入人手。劉漢少絕望地閉上雙眼,這玩意兒,現在還實在拿不出手啊!

剛才明明都快炸膛了,此刻偏偏又尿不出來,哥不是有什麼毛病吧?尷尬的氣氛迅速蔓延,劉漢少和雲大妞,誰也不敢吱聲。就看見一個人跨在床邊,摁著床,閉著眼;一個人屈身在前,拎著虎子,扶著「小漢少」,這究竟是香艷,還是詭異啊?

雲大妞平時習練劍術,小手有些繭子,並非柔若無骨。劉漢少感覺到了,再想想杜娘的兔子,沒準之前的「劉小辯」就是被它們悶著給送走的,才讓自己有了可乘之機。

哦咧個去,怎麼「小漢少」好像蠢蠢欲動啊?

大驚之下,生理現象終于戰勝了心理因素,一股強勁水箭,激射而出。雲大妞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不由得小手一抖。劉漢少更驚恐了,心里話說,你倒是扶穩當啊,尿外邊了算你的,算我的?

好在水箭雖強,不持久矣。

末了,雲大妞居然還知道扶著「小漢少」晃了晃,然後才幫劉漢少收拾停當,拎著虎子匆匆走了出去。劉漢少長出一口氣,撲倒在床上,悲切地想著︰沒臉見人嘍,居然被一個初中生捏住了把柄,往後讓哥還怎麼出這個門,怎麼在人前混啊?

不一會兒,雲大妞又匆匆走進來,邊走邊說︰「我和盧師他們說,您腳傷未愈,有些疲累,讓他們先散了。」

嗯,這事辦的貼心,哥現在確實不想再見到他們……不想見任何人!

雲大妞神色平淡了許多,卻還是掩不住一絲羞意。

「漢少,我打些熱水,給您擦擦身子吧。」

怎麼著,得寸進尺,佔便宜沒夠啊?

「好幾天沒清洗,都有味了,您肯定也不舒服。」

雲大妞越說越自然,還調笑起了劉漢少。

那是哥自個兒願意臭的嗎?哥現在好歹也是傷殘人士,你就沒點同情心嗎?

「放心,我多擺幾個火盆,把屋里燻的熱熱的,肯定凍不著您。」

別跟哥提火盆!

內心戲再豐富,可是話不說出來,別人也知不道呀。劉漢少一直呆傻無語,雲大妞還以為他默許了呢。向外一吩咐,二妞、三妞她們幾個隨即走了進來,有的端著火盆,有的拎著熱水,還有的拿著給劉漢少換洗的衣物。

無量天尊,哦咧個去,你們還想組團卡油不成?

要不是腳傷未愈,劉漢少恐怕要再次落荒而逃了。所幸,雲大妞體己,知道漢少面皮薄,準備好一切之後,便把二妞、三妞她們全都打發了出去,只留下自己親自剝這只小肥羊。三下五除二,劉漢少便恢復出廠設置。浴桶離床邊還有段距離,何況現在要漢少自己往浴桶里跳,也是不便。于是雲大妞雙臂一叫勁,直接把光溜溜的劉漢少抱了起來,轉身走過去,放進了浴桶里。

好吧,哥承認你是練武的人,可你要不要表現的這麼女漢子啊?

絕望已過,劉漢少已經徹底放棄了自己,緊閉雙眼,隨雲大妞樂意,想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去吧。一雙小手輕柔地穿過發根,搓洗著後背,還別說,熱水這麼一泡,就連腫脹的腳脖子似乎也舒服了許多。

要麼怎麼說「躺著容易立身難」,只這麼一次,劉漢少便習慣了這樣的腐化墮落,再也不肯和趙雲、文聘他們一起光下河溝。至此,雲大妞成了劉漢少身邊最「近」的人,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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